“哎?你这人真奇怪,本王说匕首是我的,又没说人就是本王杀的。本王清清白白!”
“哼,殿下既然不承认,那便告诉大家,你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现场?还成了杀人凶器?”柳清风反问。
“本王怎么知道。”慕容祁挑眉,“反正人不是本王杀的,清者自清。”
慕容祁这番话毫无说服力,柳清风哼了一声不再看慕容祁,朝慕容玄德恭敬拜下:“陛下!”
众大臣也纷纷四下交谈开,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在看风向……但鉴于慕容祁平时的行事作风,不过一会儿,便有好几人跟着柳清风拜了下去。
慕容易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众人,御史阁的人竟没有一个下跪,而应勋本人,更是目视前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收回神色,慕容易脸上再度泛起优雅笑容,藏在袖子中的手却忍不住将食指与拇指摩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祁王殿下拿不出不在场证据,此案件在人证物证充足的情况下,按理说,应当断案了……”有人说。
见此情景,慕容玄德眉头皱起。
这时,一道叹息声响起,颜欢跨出:“哎,若如此断案,只怕真凶就要逍遥法外了。”
“祁王妃?”柳清风眉头微蹙,“难道祁王妃有证据证明祁王不在现场?”
听见声音,众人也将视线放到了颜欢身上,或打量,或犹疑,更多的是不屑。
然而一直端看着前方的应阁老听到这话,却将视线转到了颜欢身上,面上有所期待。
面对众人的打量,颜欢说不紧张是假的。
颜硕朝着颜欢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吐出一口浊气,颜欢缓缓道:“我没有祁王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
“祁王妃你是在玩笑么?”
“就说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哎……颜相也真是的,怎可任由她的女儿胡来。”
“听说这祁王妃,出阁前本就不守规矩,名声与祁王一般无二,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
嘲讽声不绝如缕,颜欢却任由他们说着,目光在无意中瞟向慕容祁时,却见对方目光灼灼看着他,没有怀疑和鄙夷,眼里全然是信任。
慌忙收回视线,颜欢忽而感觉有股莫名的压力从背后升起,但不得不说,被人信赖的感觉,还不错。
经由此,颜欢莫名信心大增,又道:“我虽然没有祁王不在现场的证据,但我有祁王不曾杀人的证据。”
说着,她便朝一直在殿外等候的红香二毛喊了进来。
红香的手里,正拿着一个暗红色的包袱,打开以后,慕容祁惊呼……
“哎?这不是我换洗下来的衣服么?颜欢你变态么,居然让人偷我衣服!”
“不说话没人把当哑巴,给我闭嘴。”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过去,慕容祁忙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祁王妃,你这是何意?”应勋问道。
“证据便是衣服上面的血迹,我曾找仵作查验过,死者是被人从背后用手握住匕首直接刺进心脏部位,请问,若真是祁王杀的人,他的衣服还能如此干净么?”
说着,她便朝二毛和红香点了点头,只见红香转过了身子,二毛拿出匕首,猛地朝红香的后背刺了过去,当即,血溅大殿,不少人惊呼一声。却见红香好端端站着,从衣服的背后拿出了血包。
“抱歉,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特意用了鸡血做演示。”颜欢解释道,同时将二毛带了上来,面向众臣,旁边的红香也紧跟着瘫开慕容祁的衣服与二毛作比对。
二毛的身上,不管是胸前,还是领口,或是袖子,都沾染上了大量血迹,反观慕容祁的衣服,干干净净。
众人恍然点头,那些之前质疑的声音小了下去。
“那你怎么能证明祁王不是半道去换了衣服呢?”柳清风问。
颜欢笑道,“祁王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根据两位证人所说,一个是到了门口去了躺茅房,一个是把祁王带到了门口便离开了,那么,祁王他要如何在林妈妈上一趟茅房的时间里杀人换衣并快速处理染上血迹的衣裳呢?况且,那日恰好是回门日。祁王身上穿的一直都是这件衣服,不曾换过,此事,我、我爹爹,还有易……还有大皇子均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