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焦急反驳,眼看着慕容易胡乱猜测她的感情,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委屈,丝丝酸意涌上心头。
“他是清白的。”颜欢皱着眉头,“我只是不想胡乱冤枉好人罢了,至于其他的,易哥哥想多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易,只觉眼前人说的话让她觉得分外的陌生,但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爹爹还在等我,我先走了。”颜欢收回视线,自顾自往前走。没走几步,脚步又停下,回头又看了眼慕容易,说道:“易哥哥上次在相府与我说的,想必也是个误会。与我说了便罢了,只是莫要再与他人说了,传言几分真几分假,不是每个人都会去细细评判的。”
盯着颜欢离去的背影,慕容易脸上一贯的优雅笑容出现了一些破裂,双手握在背后,微微握紧了拳头。
……
燕朝殿,大燕皇宫议事重地,占地颇广,可容纳上千人。禁卫军分列两排,守在殿外。殿内,颜硕与颜欢站在左边,身后官员按官职品阶大小一应排开。右边,以应阁老为首的一应官员也站的笔挺。颜欢扫了一眼,发现慕容易也站到了对面。
大燕皇太子未立,东宫之主空悬,皇子参政各显其能,皇帝喜闻乐见。然而这凡事也有个例外,慕容祁就是那个意外。大燕唯一个至弱冠之年不参政却被封了亲王的皇子。
“皇上驾到!”
李公公独特的尖细嗓音响起,百官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玄德拂袖:“起身吧。”
“谢陛下。”
“三天前,颜相与阁老就祁王谋杀案连夜进宫将此事禀告于朕,由于当时并未有确凿证据,所以一直未开堂审理。如今,三天已过,朕既答应了颜相与阁老在殿前堂审,便不会徇私枉法,此案如何去审,便由众位爱卿与朕一同决策,如何?”
“陛下英明。”百官答
“好,那便将嫌犯祁王与证人林氏王氏带上来吧。”慕容玄德话音落地,李公公便高声喊道:“宣祁王、林氏、王氏上殿!”
声音甫一传出,不过多时,便见三道身影进了大殿,最抢风头的莫过于走在最前方的慕容祁,不论是样貌还是身高亦或是气质,慕容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嫌犯”,反倒是他身旁的林妈妈和王贵身子抖个不停,王贵还好些,林妈妈就差直接跪倒在殿门口了。
三人朝慕容玄德行完大礼以后,便跪在了殿下,慕容祁面色淡然,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颜欢身上,眼珠子猛然瞪大,脱口而出:“颜欢,你怎么穿成这样?不累么?”
累,当然累!累的她快站不住了。这头上的发饰差不多要把她脖子压垮了,但是要他附和慕容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管好你自己,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颜欢小声回答,瞅了眼慕容祁,唇红齿白的,倒是一点不像刚从天牢出来,看来病是完全好了,颜欢心下稍松了口气。
“嘿……刁妇……我这关心你,你懂不懂啊……”慕容祁小声嘟囔,却不知这大殿之上,皇帝不说话,本就安静非常,即使两人声音再小,或多或少还是被旁人听了几句进去。
慕容玄德咳嗽两声,忙道:“大理寺卿何在?将此案细节重新再说一遍。”
“臣遵旨。”王显聪站出,递上手上奏折,同时又将案情全部复述了一遍。
“这便是凶器,也是本案指向祁王殿下的最关键之处,这炳匕首属祁王所有。”
说着,王显聪便将此物放在了托盘之上,由太监端着在百官面前过了一遍。
柳清风问道:“祁王殿下,你可承认此物归你所有?”
“承认啊,就是我的。”
柳清风看向王贵二人,又问:“你们两个,一个是见到祁王手里拿着刀,一个是见到祁王进了死者房间,话里可有半句虚言?”
林妈妈和王贵忙摇头。
“句句事实,不敢欺瞒皇上和各位大人。”王贵说。
柳清风冷哼了一声,道:“皇上!依微臣看,此案人证物证俱在,祁王殿下本人也已承认,还请陛下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