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皇帝的余孽和齐尚书在破庙里相谈事宜,被这么多侍卫看在眼里,全是人证,可以轻松给齐尚书判刑。
之前没有证据却不行,皇帝强行派人抓捕也可以,但为了明君的称号他可以等上几日找证据。
侍卫把这些人全数抓捕起来,一条麻绳把他们的手腕捆住,最前面的是那名女子,南许知道心大的皇帝可能要藏着这人,所以她让人把这女子绑在最前面,回京的路上哪怕人少也会有人看到,这样的人必须除掉,她不是喜欢留有后患的人。
况且这女子看她的眼神那么阴毒,说不定还在心里有过谋杀她的想法,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齐尚书意外很配合,只是偶尔盯着南许的背影咬牙,一把年纪了还能露出狠毒的表情。
这一路上雨并没有停,所有人都湿透了,南许本就中了风寒,回去的路上脑袋愈发昏沉,骑着马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慕迟青说了什么话。
“殿下,下官有个条件,只要您答应了下官可以告知这次事件的整个过程。”慕迟青忍了半路,快要进城时终于忍不住了。
南许晃了晃脑袋,视线不怎么清晰,理智却还在:“你说。”
“时臻一人在宫里无依无靠,他每隔几日都需要出宫一趟,希望您每次都能够通融,也不要问他出去做甚。”慕迟青说完看旁边人的脸色,只看到脸色惨白又虚弱的太子,眼中露出担忧:“您没事吧?”
南许摇头,暗暗掐着自己手心提神,“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做到,还有别的条件吗?”头脑越来越昏沉了,脑中一片刺痛,她眼皮子也在变重,用力挤了一下眼睛,这次连旁边人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
慕迟青眼看着她要从马上掉落,及时凑过去扶了一下,神情紧张:“太子?”
南许没有虚弱到昏过去,刚才差一点点栽下马让她清醒了不少,低声道:“路上不谈这些,回宫再议。”
她能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从出宫到现在连续淋了快两个时辰的雨,回来的路上耽误了许多时间。
南许一直坚持到了宫门前,下马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一手急时抓住马缰才得以稳住。
慕迟青眉头皱了一路,此刻也没有放松,道:“我带人把齐文崇押到皇上跟前,太子先回东宫宣太医。”
南许当然不打算继续强撑,她叫了个侍卫一同回东宫,免得路上支撑不了晕了。慕迟青带齐文崇等人去了皇帝那里。
天阴暗的可怕,本该白日的天色却像傍晚一样,大雨不曾有要停下的迹象,南许刚走到东宫门前就晕了过去,身后的侍卫大惊失色,急忙架着她进了东宫。
“太子殿下!”
“殿下!”一众人慌乱起来。
慕时臻也是刚回宫不久,沐浴更衣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到阮祈晕倒的事情,手上的事也不管了,直接就去了阮祈那里。
东宫乱作一团,雨下那么大不知太医什么时候才能到。慕时臻到殿内时阮祈刚被宫女扶到塌上,浑身湿的不像话,被褥也被弄湿了些,他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走过去拉开两名宫女。
“你们都出去,再拿身太子的衣物送进来。”他声音发凉,今早听着阮祈声音不对,他还想嘱咐这人好好在宫里待着莫要出去,染了风寒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