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人看到太子与慕大人还有几个侍卫顶着大雨一同离开,谁都不知他们去做什么了,雨下的这么大,宫里没几个人注意太子出宫的事。
“这次的事发生在城外,若是早些赶到还能抓个正着,就怕晚了什么都没有。”慕迟青说的很严重。
风雨很大,慕迟青说了什么南许有些听不清,却能猜到是关于反贼的事情,这种时候乘马车去太浪费时间,出宫后一人一匹马朝着城外出发。
叫着随身侍卫是为了以防万一,南许没有阮祈那身好功夫,慕迟青是文官更不要提,带上几个会功夫的人办事会方便许多。
天色阴沉昏暗就像是傍晚一样,马跑的很快,雨水不断的在脸上拍打,耳边除了风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城外二十公里处,几个身穿灰衣的男人聚集在一个小破庙里,这些人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不久后一名浑身湿透的女子走进来,不耐烦道:“怎么找了这么个破地方。”
在这些人身后还有一名身穿蓝袍的中年男人,比起身边这些人的穿着他身上的这身衣服很是华丽。
女子绕过这群人来到男人面前,有些跋扈道:“你让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知道现在要避嫌吗?若是被人抓到你我都要完。”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眉头索然皱起,不解疑惑:“不是你说来这里见面的吗?怎么又成了我让你来?”
这话刚落,面对面的两个人脸色突变,赫然对视一眼,中年男子站起来,气急败坏道:“真他娘的晦气,这么明显的圈套都看不出来!”
那女子也是惊慌,一句话都不多说就要往外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刚踏出这间破庙就看到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好几个都是面生的,唯有这些人中间的青年颇为熟悉,眉眼间的神韵和她恨得人很是相似。
外面的人马声自然也引起了庙里人的注意,被灰衣人为首是瞻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来抓他的人。
南许虽然浑身湿透,却依旧神采斐然一点都看不出狼狈,看到庙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时笑了,意味不明的开口:“许久不见啊,齐尚书。”
齐尚书是刑部尚书,这几日早朝都没来,一直谎称身体有恙,时日多了就愈发让人怀疑。之前就怀疑过是刑部的人,却也没想到居然是齐尚书,这么好的官位他不做,偏偏搞这些幺蛾子。
在齐尚书之前走出来的女子她瞧着眼生,却知道这就是皇帝心心念念的余孽,暗中派人追捕了许多日也没见把人抓起来。
“老臣这大半辈子算计了那么多人,想不到有一日会被太子殿下算计。”齐尚书看到是阮祈来很是意外,“看来皇上是真的重视太子您啊。”
后半句这话说的声音很大,似乎有意说给身边的人听。那女子听后眼眸微闪,看南许的眼神更加厌恶阴狠。
南许不以为然,笑意浅淡,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人抓起来,全都押回宫。”
侍卫听了照做,慕迟青偏头看南许,笑道:“有太子在,办事可容易多了。”
若是他今日带人来,只怕还要耗上一阵子,齐尚书本是难缠之人,可阮祈的到来直接打断这老家伙一切拖延的方法。
南许垂眸轻笑:“这都是慕大人的功劳,不知能否告知一下是怎么设下的这圈套?”
“这话说来就长了。”慕迟青好似没有要接着说的打算。
南许耸肩,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不费脑子就能立功的事谁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