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远点头一笑,坐在了慕时臻对面的位置,和南许就错开一点点,他拿起水壶到了三杯茶,第一杯端给南许,第二本端给慕时臻,笑道:“在下别无他法才拜托慕姑娘帮忙引荐,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里。”
南许端起茶水呡了一口,淡淡问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商辞远:“请讲。”
南许问了在朝廷之上让大臣争论起来的几个大问题,商辞远沉思一阵儿,有理有据的说了起来。
慕时臻一直在观察南许的表情,后者听的很认真,明显是对商辞远这个人看重的,在商辞远讲到关键的时候不忘点头。他唇角微扬,笑意很浅。
商辞远入朝为官对阮祈有利,对他也有利,当初被商辞远拜托这件事时,他第一时间回绝了,后来仔细想了想又答应了。
南许和商辞远谈了许久,在意见不同时开始了辩论,慕时臻虽然也懂这些,却不能随意开口指出不对的地方,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辩论。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桌上的膳食没有人动。
说到最后,商辞远端起眼前的那盏茶,语气激动:“是在下不如公子想的远,属实惭愧,今日不便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这场辩论终是南许略胜一筹。
南许抿唇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其实她有些胜之不武,刚才辩论的那些,她前世听历史教授讲过类似的,也幸好如此,不然今日就落了脸面。阮祈在这方面很敏感,正因为如此被皇帝看重。
商辞远看她迟迟不提入朝为官的事,自己先说了出来:“在下才疏学浅,以后若能有帮得上公子的自然是最好。”
南许听懂了其中意思,没藏着掖着,道:“若你才疏学浅,京城那些才子又算什么?你很不错,至于为什么禁考我不关心,最多后日会给你一个不错的答复。”
她回去后要看一下还有什么不鸡肋的官职缺人,商辞远这等人才属实不能埋没了,尤其是阮祈后期的心腹,定要安排好才是。
商辞远听后温润一笑,“如此在下便等这个好消息了。”
三人从酒楼出来已经到了午时末刻,商辞远对他们告别后驾马离去,南许与慕时臻上了来时的马车。
“商辞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才学,他当初为什么会被禁考?”南许问慕时臻。
她想不通商辞远这样的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会被禁考,朝廷一直都缺有才学的人,皇帝不惜禁考也要放弃这么个人,她挺想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样的事不能当面问。
慕时臻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神色复杂,“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禁考了。”
南许了然,看来慕时臻认识商辞远还没多久,自然也就不了解,可是慕时臻因为什么会帮认识没多久的商辞远引荐?
她越想越头痛,揉了揉眉心叹声气,向后靠着眯眼。有时候都觉得不是进了爽文剧本,而是捡了个大麻烦。
马车动了起来,她听到外面驾马的人问:“公子现在要回宫吗?”
南许睁开双眸,偏头看慕时臻沉思地侧脸,开口问:“你要在外面玩一会儿吗?”
慕时臻没有反应,她又问了一声,前者回过神后转头看她,眸中闪过片刻迷茫:“什么?”
“没什么。”南许摇头道,又对外面的人说:“回宫。”她看慕时臻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没心情玩。还是回宫吧,宫里有许多奏折等着她处理呢。
想到这儿就觉得累,她以后要是登基了不得累的没时间休息?自古帝王多短命是有原因的。
夜晚冷风来袭,守门的太监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按照约定今日是阮祈和慕时臻同床的日子,南许与慕时臻躺在一起,枕边人早已入睡,她困的眼睛睁不开却睡不着。
前几天也跟慕时臻同床共枕过,但今夜却莫名的紧张,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南许轻轻侧躺,看着熟睡的清冷美人,目光放在美人白皙的脖颈上面,看着微微突显的喉结移不开眼。
她伸出手在那白净地脖颈上方徘徊,小心翼翼地放下,指尖刚好碰到突显的喉结,没忍住在喉结周边打转了一圈,手指停下后没有离开,就这么放在那里不动了。
美人的喉结都是这样吗?还是只有慕时臻这样?
南许不由得吞咽一下,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慕时臻在某些时候特别像个男子,该不会就是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