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里,可还有一句真话?
以上一番,没一句真的。
云宁止冷然:“说完了?”
“没有。”
“继续。”
容浅念脸一冷,眸子一个狠厉:“云板砖,老娘奉劝一句,路上偶遇是出门没看黄历,低头装没看见就罢了,阴魂不散神马的,最拉仇恨了。”
刚才那矫揉造作悲天悯人都是假滴,这才真滴!彪悍得没理由!
看吧,这姑娘看谁不顺眼,客气,那是啥玩意。
云起的某王爷脸惨色了,抬眼,吐字僵硬:“萧殁,你的女人,该管管了。”
软轿里,男子揽着女子的腰,蓝眸缓缓抬起,毫无起伏:“不劳楚王爷费心。”
云宁止反笑,笑得冷然,笑得高深莫测:“风清昭明世子,是不是该你费心了。”
尼玛,当真阴魂不散!
容浅念眼皮一抬:“说人话。”
云宁止不疾不徐:“雨落礼聘,送女子一名,据说,貌似风清殁王妃,惠帝收了,本欲送去椒兰殿,昭明世子求得。”
昭明那个白痴,云宁止这个大白痴!
一张俏脸生生红了几度,容浅念大骂:“尼玛,会不会说人话,老娘要重点。”
云宁止冷笑:“三日后,昭明世子毒入脏腑。”
话落,容浅念脸色大白。
两日后,午夜,忠亲王府外,烛火照下,人影摇曳。
咚……咚……咚!
三声,声声地动山摇,忠亲王府大门摇晃刺响。
“开门!”
一声大喝,惊了忠亲王府的夜鸢,女子嗓音绕王府久久不散,接着,又是一声:“开门!”
这般气势,这般魄力,闻者皆心惊胆颤。
烛芯染了淡淡的杏黄,将门前人影拉得斜长,这夜格外幽静,半天不见动静,女子恼了,扬手便要拍下去。
“十一。”如玉剔透的手擮住女子皓腕,嗓音温柔,“莫拍疼了手。”
容浅念长吸一口气,任萧殁抓着她的手,转眸,她吐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再让老娘说第三遍,我拆了你忠亲王府的大门。”
娘哟,这主子,哪里惹得。门后,忠亲王府的老管家抹了一把汗,弱气了:“王妃,世子吩咐了,不见客。”
原话其实是这样的:容九,不见不见!谁都见,她?不行不行!
好吧,看着天家这王妃这脾气,老管家识相地稍作婉转了。
不料,外头那位不婉转啊,一声怒吼,破口就是大骂:“丫的,凤歌儿,老娘非要扒了你的皮!”
老管家心突突就跳到嗓子眼了,梗着喉咙,越发气虚了,抹了两把汗:“王妃,您还是请回吧,世子是不会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