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殁亲了亲她的唇:“可又是奇闻志异里的故事?”
须臾沉默,她并未作答,手上越发用力,一头扎进萧殁怀里,闷闷地开口,似自言自语,却如是坚定:“我若真是苏妲己,我一定杀了姬发,那大商王朝,便是抢,我也要给你抢来。”
她终归不是苏妲己,不以狐媚天下,她想要的,想做的,会无所不用其极。
她也终归不是苏妲,舍不得败了她男人的江山,更舍不得负了他一腔情深纵宠。
为了她,她什么都敢毁,敢抢,这才是她容九。
总是戏谑的眸中,沉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叫他心口生生疼了一下,将女子揽进怀里。
他不知,可是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也不知,谁为姬发何以结局,只是想着,便为怀里的女子的心疼。
轻叹一声:“傻瓜,大商王朝,哪里及得了你。”
她抽抽鼻子,蹭着萧殁的脖子:“逸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抢来给你。”
萧殁浅笑,将她抱紧。
他想,全世界,哪里抵得过怀里的她。
如此温柔缱绻,然,不过偷了半响安宁,叫某人露了本色,破坏了个干净。
“逸遥,我要亲亲。”
软轿外,几百双耳朵竖起来,随即,叹息:诶,淑女与色女总归是有一字之差。
不料,下一刻,马车骤然一个颠簸。
“砰!”
哒哒马蹄前,黑色战马横在路中。
随即,软轿里,一声吼叫声便砸出来:“靠,哪个不长眼的扰了老娘好事。”
哟,这是没亲上吧。
素手一掀,车帘被撩起,女子一张森冷的脸露出来,抬眸,下一秒,忽然眉开眼笑:“哟,这不是楚王爷吗?”
前头,冷面黑衣,好好一张俊脸,冷冰冰往那一摆,硬像被欠了几百万的讨债样。
这,可不就是楚王云宁止。
撩起整个帘子,容浅念拱拱手,甚是客气:“幸会幸会。”
冷着脸:“情意绵绵游山玩水。”云宁止一声冷笑,“你倒闲情逸致。”
身后,离嘴角一抽。
我的爷啊,人家夫妻俩恩爱,您这一脸抓奸的模样,唱的哪出啊,真真这般闲情逸致有力没处使?
瞧瞧,马车里的东宫夫君,脸都冰了。
离,默默地低头了。
倒是容浅念依旧笑意不改:“云起的天都变了,夜帝怕是都在热锅里翻腾,指不定哪个晃神就改朝换代了,你这一国战神还能如此周游异国,若比起闲情逸致,哪里比得了楚王您老美人在怀,乐不思蜀。”眸子一转,几分笑意,几分调侃,还有几分玩味,“就是不知道大波,哦,也就是乔榈姑娘可好,虽说她在突厥待了几年,到底不是这北蛮子,这娇滴滴的姑娘家,王爷可得怜香惜玉着点,那么个如花似玉……嗯,波涛汹涌的姑娘,王爷福气不浅呢。”
离低头,嘴角狂抽。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大波姑娘,哦,不,那乔榈姑娘可是主子的硬伤啊。
果然,某人脸很黑,调很冷:“死了。”
容浅念一听,眸子挤出几滴盈盈水光:“苦了那姑娘了,一腔深情空负,逢了薄情郎,纵使万般痴恋,总归负了红颜,只剩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