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我下手晚了!我能想到的玻璃、香皂、砂糖全被我老娘给发明完了。再看看你,把连锁酒楼做的天下皆知,看来我的财路全你们给垄断了啊!”范闲又喝了口酒,装作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耍怪道。
“《红楼》现在被多少人追捧,你这个大文豪还用羡慕别人?”柳如清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随手给身边的小甲投喂了一块鲜肉。
范闲呵呵一笑,摇头叹道:“还不是人家曹先生书写的好,我只是记性好点的搬运工罢了,如果……”
范闲话没说完,一旁的小甲却一改刚才慵懒的模样,鹰眸一戾,随即轻轻拍了两下翅膀。
柳如清侧耳一听,了然的笑了笑,她挥了挥手小甲便展翅飞了出去。
“老姐,鹰兄这是?”范闲不明所以,奇怪道。
柳如清随意的指了指门外,低声道:“小甲刚刚在提醒咱们,有客来访。”
果然,柳如清话音刚落,范闲也听到了门外边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范闲坏坏一笑,拉着柳如清的手臂,一提气两人便落在了头顶的房梁上。
“小闲子,你这内功不错呀!差不多七品了吧?”柳如清压低声音道。
她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告诉范闲她会武功的事情,想想这事到也不急说,就让范闲暂时以为她是一个柔弱的美女子算了。
听着那位‘访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范闲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回了柳如清一个‘嘚瑟’的眼神。
不过……小闲子?他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叫太监呢?
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房间,虽没穿夜行衣,但也是一身黑。
范闲仔细一看便认了出来,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是他?
滕梓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范闲的踪影,结果刚放松下来,一回头却发现范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滕梓荆吓了一跳,差点一刀捅过去。
范闲丝毫没有吓到别人的自觉,贱笑着打了个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滕梓荆看清范闲那张欠揍的脸,这才收回匕首,沉声问道:“你刚在哪啊?”
范闲故作神秘,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道:“任何你看不见的地方。”
“……”滕梓荆没心情跟范闲玩闹,当即开口说起了他的来意。
柳如清依旧淡定的坐在房梁上没有下来,“大大方方”的听起了墙角。
滕梓荆把他当年‘行侠仗义’结果被‘倒打一耙’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范闲,只是柳如清越听越觉得奇怪。
平民当街泼水弄脏权贵衣服,滕梓荆仗义出手救下了泼水的平民夫妇,打伤了权贵的下人,结果第二天就被通缉,罪名竟然是刺杀朝廷命官,因此判了个满门抄斩。
整件事虽然看似合理又老套,但是仔细想想,却处处透漏着不对劲,尤其是这件事的主角还是那礼部尚书郭攸之的儿子郭保坤!
柳如清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就郭保坤那个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官二代,他能大费周章的干出这种陷害人的事情?
况且,被滕梓荆打了的只是郭保坤家里的几个下人,郭保坤那种自命清高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几个下人费这么大的事?就这点事,恐怕第二天就会被他忘到脑后吧?!
柳如清到不是怀疑滕梓荆说的是假话,因为滕梓荆眼中那深切的悲痛与绝望不似作假,她觉得蹊跷的,是这整件事情!
“……好,我帮你!你明明可以报复那对恩将仇报的夫妇,但却没有那么做。”听到最后范闲终于松了口,滕梓荆的遭遇,还是让他心软了,“你说你心冷了,可我觉得没有。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
“多谢。”滕梓荆单膝跪地,抱拳郑重的行了一礼。
事已至此,柳如清不好继续作壁上观,她一翻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面色有几分古怪,问道:“喂,你确定这件事是郭保坤做的?”
“谁?!”滕梓荆心中大骇,下意识的几柄暗器便甩了出来。
刚刚他被范闲吓了一跳,他是仔细听过周围没有其他气息以后才跟范闲说起了他的事情。
现在竟然从房梁上又跳下来了一个女人,那刚刚他跟范闲的谈话,这人必定是从头到尾听了个全!
连他刻意探查都无法发现,那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哎!别……”范闲听滕梓荆的事情听的入神,差点忘了房梁上还有一个柳如清,见滕梓荆甩出暗器,范闲来不及出手阻止,顿时大惊失色。
就在范闲以为自己这好不容易遇见的老乡要血溅当场时,让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滕梓荆甩出的暗器在距离柳如清仅有几厘米的地方诡异的停了下来,随后便失去了力量,遵循地球的重力‘叮叮当当’的掉在了地上。
滕梓荆听到范闲阻止时暗器已经出手,他这时才想到,眼前这个出现在范闲房间里的女子很有可能是范闲熟识的人。
范闲修炼了《霸道真气》,他自问武功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但柳如清这一手,他不得不承认,恐怕再给他个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范闲
“……”滕梓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