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吩咐厨房,以后晚膳按照我的那本菜谱来做,要清淡一些。”
“是,二小姐。”
柳如清叹了口气,之前她这个姐姐就跟她说过几次对澹州这个私生子的担忧,现在范闲回京,估计叫她去就是为了这事。
范府。
果不其然,柳如清一到,柳如玉就把屋里的下人统统遣了出去,一脸担忧的跟她说起了范闲回京的事情。
柳如清淡定的坐了下来,边听边拿起一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如清,你说你怎么还不温不火的!现在可是有人要来跟你亲外甥争家产,思辙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可是他亲姨娘,你得帮他啊!”
听柳如玉提起范思辙,柳如清想起自己这个亲外甥,不禁失笑。
跟自家姐夫范建这个人接触下来,不难发现范建妥妥是个隐藏的老狐狸,而她姐也是个心思玲珑,十分有手段的人。可不知怎么,她这个外甥却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心思单纯的很。
“姐,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争家产这项事业的。范闲过几天就到京都,他来了以后我帮你会会他。”
“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正好你在府里住上几天吧!思辙你也有段日子没见了,帮我好好管管他!”
“……好。”柳如清一脸无奈,这下好了,为了范闲,她竟然都被“扣留”了。
&……
两日后,鉴察院四处探子滕梓荆接到假的密令,在澹州刺杀自家提司范闲,结果反被范闲所杀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言冰云面色凝重的从鉴察院大门走了出来,他对范闲的印象又差了不少。
滕梓荆虽有错,但罪不至死,没想到这个范闲还是个残忍好杀之徒!
“言冰云。”鉴察院大门外,陈萍萍脸色阴沉的叫住了刚刚走出来的言冰云。
“院长。”言冰云拱手一礼。
院长本是要今日离京,看样子是走前知道了刺杀的事情。
“连鉴察院密令都分辨不出真假,自家的提司也敢刺杀,言若海的四处真是不错啊!”陈萍萍语气平淡,却明显有几分不善。
言冰云皱起了眉,当即请罪道:“院长,滕梓荆是我的手下,此事与父亲大人无关,请院长责罚。”
“哼!”陈萍萍冷哼了一声,“四处的职务你不用继续做了,收拾收拾去北齐吧!刚好那边的谍网缺个主事。”
“这……”言冰云一顿,院长下令谁敢不从,他自知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随即便垂头应道:“是。”
身为鉴察院之人,一切为了大庆,怎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违抗上令。
“是什么是?不去!”就在这时,一个慵懒的女声从旁边传了过来。
柳如清双手抱胸,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她丝毫不怵的横了陈萍萍和他身后的影子一眼。
一般来说,不怕鉴察院院长陈萍萍和影子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知道陈萍萍和影子厉害的傻子,另一种就是身份特殊或者是武功极高的人。
“清姐!”言冰云大惊,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柳如清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鉴察院中人都知道,院长心思叵测,又十分记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院长,这是院里人的常识!
言冰云面向陈萍萍,赶紧抱拳请罪道:“院长,柳小姐是妇道人家,并非有意冲撞,请院长恕罪。”
陈萍萍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影子戴着他那万年不摘的面具,看不到表情。
旁人定以为他们是怒火冲天,实际上,他们见到柳如清可是头疼的很!
“冰云,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跟你们院长说话。”柳如清不知道此时言冰云已经被她吓了个半死,开口对陈萍萍道:“陈院长,我们里边聊?”
陈萍萍一言不发,摆了摆手,示意影子推着他的轮椅进院。
言冰云站在鉴察院门口,双拳紧握,心里几乎在做最坏的打算。
差不多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陈萍萍、影子和柳如清便走了出来。
陈萍萍的脸色黑的和锅底有的一拼,他看向言冰云沉声道:“北齐暂时先不用去,谍网资料还是交给你,等过阵子再说。走!”当然,他的那句‘走’是对身后的影子说的。
言冰云的脸上浮现了明显的诧异,他看向了柳如清问道:“清姐,你认识院长?你是……怎么让院长改主意的?”
柳如清嬉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当然认识陈萍萍,至于怎么让他改主意……我要是说我把影子揍了一顿,你信吗?”
“清姐……不想说便不说。”言冰云一窒。
把影子打了一顿?影子大人武功深不可测,要说清姐年纪轻轻就有大宗师的实力,那还不如让他相信太阳其实是打西边升起的!
不久后的某一天,言冰云: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