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很生气的瞪了犬长伊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木村敬上看见两个部下斗嘴,哈哈大笑起来,一左一右抓起两个人的手,笑道:“好了,你们不要互相斗气了,等以后战争结束了,你们可以就住在支那,天天吵架,哈哈哈……”
武田和夫没有和犬长伊和解的念头,依旧生气的说道:“我宁愿住到富士山的火山口,也不愿意和这个无礼的人住在一起。”
犬长伊也丝毫没有停止恶作剧的意思,继续取笑道:“现在你的祖父已经是北海道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富豪,只要你回国后肯到他那里认错磕头,他的所有财产就会让你继承,你怎么了?武田君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哈哈哈……”
木村敬上打断了犬长伊的笑声,不悦的说道:“犬长伊君,君子不揭人之短。”
武田和夫猛地拔出指挥刀,驱动马匹来到犬长伊的身边,愤怒的说道:“犬长伊!你这个无耻小人,我要和你决斗,就像一个武士那样,快拔出你的武器!”
木村敬上驱动战马来到两个人的中间,严肃的说道:“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只和敌人作战,武田君收起的你武器,犬长伊你现在必须向武田君道歉,否则,你以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呆若木鸡的犬长伊愣了片刻,点头说道:“武田君,何必那么认真呢?如果刚才的无心之言冒犯了您,那么现在请您原谅!”
“哼!”武田和夫收起了指挥刀。
走了很久,三个人一直没有说话,惹得大家不高兴的犬长伊主动对武田示好,说道:“武田君,说说你的那个雅子一样的中国老婆好吗?可以吗?你们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武田的脾气又来了,瞪了犬长伊一眼,没有搭话。
木村敬上来了兴趣,笑着问道:“武田君,这种事情你应该向我们说说。”
犬长伊的臭嘴巴又来了,说道:“武田君在‘支那’作战的时候,交战中‘支那’士兵试图逃跑,武田君亲自带着人追击,追击战中发现了一个‘支那女人’卷入了战火,消灭了那些‘支那’士兵后,那个女人就落入了武田君的手中。”说到这里就不肯说了,眼睛却望着武田。
武田“哼”了一声,将头别过去。
木村敬上奇怪的问道:“犬长伊君,你怎么不说了?”
武田和夫狠狠地瞪了犬长伊一眼,然后一拍马屁股,战马驮着武田疾驶而去。
木村敬上好奇地对犬长伊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吧!真是急死人了。”
“将军阁下,那个女人长得非常像武田君死去的恋人雅子,您是知道的,武田君就是因为雅子的原因和他的祖父闹翻了。得到了那个‘支那’女人后,想不到她却死活不愿意跟着武田君,武田君一生气,喝醉酒后一刀杀死了她,可是事后,武田君又非常后悔。”
“哦!”木村敬上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我们的战神武田君还是一个情种,哈哈哈!”
正在说话间,前面“啪啪”地传来了两声枪响,犬长伊神色一变,喊道:“戒备!保护将军阁下。”
没有多久,跑到前面去的武田和夫飞快的跑回来了,看见日本兵正在摆开警戒阵型,立刻喊道:“结束警戒!结束警戒!”
犬长伊策马上前,大声喊道:“武田君,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田和夫大声回答道:“将军阁下,前方开路的井上少尉失手打死了两个蝎子村的民团。”
“哦!”木村敬上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前面离蝎子村不远了,送信的军曹按道理早就因该到了,如果真的离蝎子村不远了,那么他们早就应该出来迎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犬长伊也知道出了一些问题,不过,并不放在心上,对木村说道:“将军阁下,既然我们已经快到地方了,那么我们就加快脚步吧!”
武田和夫站在马镫上,立起了身体向远处看了看,说道:“将军阁下,这里离蝎子村不远了,可是为什么没有‘维持会’来迎接呢?听佐佐木大佐说这里的维持会会长非常欢迎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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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漆黑的草丛里。
刘云瞪大眼睛看着几十米外的几百个日军,天啊!这还只是势力范围内的鬼子,后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难怪鬼子特务死前会笑得那么诡异,原来他指望自己能够撞上他们的大部队呀!
战士们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将身体牢牢的扣在地面上。
至于那两个死人,早就被匆匆的埋了起来。就这还不放心,生怕鬼子嗅到血腥味,几个战士整齐的趴在埋了尸体的浮土上。
至于抓来的丁勇,早有一个战士将其捆好,然后在后脑勺敲了一拳,“伺候”着“睡”过去了。
刘云在一边扯断一根小草,TMD!这些小鬼子怎么不坐汽车,三更半夜的行军干什么?不会是来找老子麻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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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大老爷的书房。
孙双泉的眼皮老是在跳动。
因为是管灾的右眼皮,所以孙双泉的心绪总是无法安定下来,在房间内转悠了半天,站起来对佣人吩咐道:“给我把搡国柱叫过来,等等!还是别叫他了,你给他传个话,让他加强晚上的巡逻,多派几个人出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大意。”
山上的土匪哪里是那么好相处的?白天虽然让他们吃瘪,但是害怕他们偷袭呀!哼!不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他们又不知道“自觉”,等过几天之后,佐佐木大佐就会派兵过来了,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孙双泉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心思又回到了儿女们的身上。
唉!这些“小爹、小娘”一个比一个不争气,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会耍钱,唯一的女儿天生乖巧,可是偏偏却喜欢汪志毅的公子,这不是要人命吗?
汪家对孙家恨之入骨,这种婚事如果能成,黄河的水也能倒流了。唉!不想这些了,岁月匆匆催人老,眼下时局混乱,今天富贵不知明天死,过一天算一天,那还管那么多?早点脱了衣服睡觉算了。
孙双泉刚刚躺下,就隐隐约约听到两声枪响,然后就听到桑国柱的大嗓门在吼叫,接着团丁们就被召集了起来。
孙双泉不得不又起床,心里不只一次的唾骂土匪,就知道他们会回来骚扰的,娘的!天杀的贼货!
等到孙双泉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走到户外,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明晃晃的刺刀。
日本士兵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密集脚步声中,洪水般涌进了孙双泉的小王国。一个骑马的日本军官,指挥日军将团丁统统赶到一边缴械。
孙双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冤枉”,紧接着大声喊道:“搞错了!皇军,敝人是这里的维持会会长。”看见没有人搭理他,孙双泉跑来跑去更加大声地喊道:“中日亲善!中日亲善!”
一个瘦瘦的翻译跑过来,劈头盖脸就是“啪”的一记耳光,骂道:“老东西,你咋呼什么?居然胆敢不去迎接皇军。”
孙双泉捂着脸不敢做声,团丁们看见了,不敢相信的惊呼起来,“老爷被打了。”
被日军排队缴械的团丁们骚动起来,桑国柱怒吼道:“那个敢动老爷?”几个民团闻讯拿起枪就要反抗。
日军士兵们立刻端起步枪对准了大队团丁,抢占了制高点的机枪兵也做好了射击准备,形势紧张到了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