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把安眠药送到安斐冷面前,亲眼看着他吃下两颗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她手脚麻利地将餐具收拾好,和骑士先生道了晚安,便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她很快熄灭了灯,装出睡熟了的样子。
实际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等啊等,等到纷飞的大雪渐渐停歇,窗外的橡树叶上盛满了冰霜,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朝厨房看去。
漆黑的雪夜没有月光,楚楚只能勉强看到层层白雪下被黑黢黢树丛掩盖的小厨房。
由于连日的大雪,他们没有足够的木头去扩建一间新房,只能勉强把厨房扩张了一些,隔出一个小小的房间,让骑士先生不至于缩在充满油烟味的狭窄空间内。
楚楚盯着不远处的小房间,深吸了一口气,她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穿过积雪的小院子,快步走到对面的低矮房间外。
她像做贼似的把耳朵贴在小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只能听到积雪从不堪重负的树叶上簌簌落下的声音。
第一次做坏事的她严肃地绷紧了小脸,犹豫再三,才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细声细语地问候了一声:“先生,您睡了吗?”
楚楚把接下来的对策都已经想好了。
如果对方不回答,说明安眠药起了作用,她可以放心地进去。
如果骑士先生身体素质太强两颗安眠药对他无效,她就找个借口,说是屋里的炭火用完了过来取一些。这天寒地冻的,脆弱的Omega怎么能够在没有炭火的情况下挨过冰冷的夜晚呢!这个理由,够完美了吧。
楚楚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等了一会儿,四周一片寂静,很好,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继续行动。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猫着腰快步溜进安斐冷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不像楚楚的卧室那样壁炉里整天都烧着火,只有在寒冷的夜晚,身体健硕的骑士才需要用上碳火。
即便如此,在冰天雪地中吹了好一会儿风的楚楚还是觉得有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她发紧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安斐冷床边,狭窄的木床上,身体颀长宽大的男性安静地沉睡着,显得木床有些拥挤。
黑暗中,楚楚要俯下身子才能看清他微阖的双目和高挺的鼻梁。沉睡中的骑士先生就像醒着的时候一样,还是这么的端庄。
现在不是欣赏美貌的时候,该办正事了。
楚楚的目光很快从他俊朗的面孔转移到了他被毯子遮盖的腹部。
由于过于紧张,她并没有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厚毛毯的边缘,像是正在做噩梦,又像快要从沉睡中苏醒。
楚楚蹲下来,目光与低矮的木床平齐,她很没骨气地想,万一待会儿被发现了,她还能蹲在床底下躲一躲。
现在,她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近距离地看到了藏在宽松睡衣下,男子结实修长的身材。
她再接再厉,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儿,颤颤巍巍地伸手解开安斐冷上衣的扣子。
由于太过紧张,她第一次觉得解开一个小小的扣子竟然这么困难,她的心慌张得突突直跳,手下一使劲,差点把纽扣给扯蹦了。
她拧了拧眉,暗骂自己太没出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之后继续手里的操作。
即使在冬天,骑士的睡衣也不像她这样厚实,薄薄一层睡衣很快就被解开,映入眼帘的,是他腹部紧实的肌肉和流畅的线条。
楚楚心虚地吞了一口吐沫,今天这次行动,可比前两次看他的身体要赤鸡多了。她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地继续往下扯,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那道能够证明身份的疤痕。
这期间,她抬头望了一眼安斐冷,发现对方还在沉睡着,她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他很少在人前袒露的部位扫视着。这还不算,她上下其手,企图摸到那条伤痕。
在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躯体时,安斐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挪了挪身体又继续睡下了。
在他发出动静之时,楚楚差点被吓坏了,她担心对方醒过来,把她当成女流氓报警把她给抓起来。
楚楚内心泪流满面,默念道,盖文,我可是为你付出了太多!
她继续伸手一点一点试探那块紧实匀称的肌肉,一路光滑细腻的触感让楚楚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她开始怀疑,难道她真的认错了人?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下方摸到了一块粗糙的凹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