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林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这样吧,”杜肖任想想安排道,“以后以窗台上放条帚为号,鬼子若在这,就不放,若不在这,就放——鬼子司令现在差不多天天长在这里。”杜肖任言毕摇头苦笑。
关天林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哼,我就不信,老虎尚有打盹时候,何况小鬼子,也许明天就把他干掉了呢。”杜肖任咬牙切齿道。
“需要我吗?”关天林请战。
“不用,千万不能暴露你,你老实在伪军里藏着吧。”杜肖任摇摇头。
两人站起身握握手,关天林开门走了,后面杜肖任装模作样道:“长官请慢走,欢迎长官常来。”
“嗯,茶钱记下了,以后什么时候有钱再给。”关天林一边说着走到大门口,往外看看没有其他情况走了。
晚上,明净似的圆月,被远方的高山托上天空,茶馆里的人已经入睡,却没想到,又有人来“送枪”了。
“当当,当当。”窗户被敲了几下后,又没了动静。
岁数大的杜肖任睡觉轻,听见声音连忙披衣坐起,心里惊喜交集,该不是又有人来送枪了吧,那感情可好,游击队若再有十枝枪,那他们会乐得直蹦高的,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快人手一枪了,而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啊!
带着疑惑,更带着盼望,他点亮油灯来到外屋门口,地上,一张纸条赫然入目,他急不可耐上前一把抓在手里,迫不及待打开来看:“老地方,十枝枪,不必言谢。”他将纸条就着油灯烧掉,回去后就兴奋的睡不着了,一直辗转到天亮。
第二天下午,十枝长枪和一箱子弹又到了游击队手里。
上午,姜中舟正在办公室里坐着,有人轻轻的敲门,姜中舟喊声进后,卫兵进了屋。
姜中舟以为他有什么事,就抬头看着他等他说话,没想到他站在那犹豫不决,支支吾吾起来:“这,长官,这……”
“有什么,说。”姜中舟以为他要求自己什么事,比如以前答应他的提干。
“长官阁下,属下有句话想说又怕您怪罪?”卫兵藤田还在想着该不该说,怎样说。
“不怪,说就是。”姜中舟心道看来不是提干的事,那是什么呢,他一时想不出来。
“这几天,司令部里有对您不敬的议论,属下既然听到了,就该向长官汇报,只是……”
“什么只是,对我坦承才是我的好卫兵,说吧,他们说我什么了?”话虽如此,姜中舟心里一惊,难道有人怀疑自己了,那以后得收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