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对得起老朋友的,我的若有事不来,比如说进山扫荡,一定提前通知你。”姜中舟依旧笑眯眯说道。
“信口胡说,呸,谁信。”杜肖任根本不信,鬼子就是再发神经也不会把这么重大军事行动告诉他的,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他没想到,日后他不得不信。
“唉,这里的游击队太弱了,与皇军无法对抗,等他们何时枪多了就好了。”让杜肖任万没想到,鬼子竟然如此发起感喟。
“你给呀!”杜肖任心道,觉得他说的真是废话。
“太君此言是为何?”他不解的问。
“那样打起来才热闹,你说是不是?”姜中舟反问。
“这?”杜肖任又不知如何回答了。
通过这些天接触,杜肖任虽然心里无比憎恨这个鬼子头目,但面上还要热情洋溢,虚与委蛇,甚至表现出相见恨晚架式,这是地下工作需要;所以两人感情貌似急剧“升温”,只是一个是真心实意,一个是装模作样,心中恨不能马上杀了他!
姜中舟走了,掌柜的杜肖任在门口站半天没反过神来,鬼子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精神真的不好,看他凌厉棋风哪像?可除此之外又如何解释?
姜中舟在走到前面街角拐弯时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就一个箭步走到墙后,而后伸脖子悄悄往回路看去。就看见,不久,伪军小队长关天林从对面街上一面墙后现身,看似若无其事往客来顺茶馆走去。
“哼哼,和我装什么,我走着走着就觉得那墙后躲着个人,原来是你,你心里没鬼躲我干什么,心里没鬼怕我看见你去茶馆干什么,哼哼,我看见你两次了,现在,偶怀疑,你很可能是地下党一员。”姜中舟一直看伪军小队长关天林进了茶馆,而后若无其事转身走去。
茶馆里,伪军小队长关天林进了单间,他中等身材,穿戴整齐,一对黑亮的大眼睛,让人顿感机灵。
掌柜杜肖任给小何使个眼色,意为让他注意外面动静,随后跟进。
“天林同志,按例鬼子近期该进山扫荡了,队长让我们注意观察鬼子动向,一有动静马上进山报告。”一进屋,杜肖任即说道。
“刚才我看小何在练车,他怎么那么能耐啊,竟然让鬼子当陪练?”关天林没急着应杜肖任的话,而是满脸疑惑的问。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非要教就让他教吧。”杜肖任苦笑道,就说了事情始末。
“关于鬼子进山扫荡,”关天林接起刚才话题,“奇怪,一点看不出迹象,以前一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擦枪、收拾东西磨刀霍霍的,可最近我偷偷到鬼子兵营外看,都老实呆着,不像有行动样子,连脸上都没有表现出兴奋样子。”
“越这样我们越要小心,就像最近鬼子司令不知为何总往这跑,我们更应该提高警惕,唉,说来惭愧,前几天和队长说了,想干掉小鬼子司令,可事到临头又没机会了。”就说了和队长楚汉成定下杀掉鬼子头目,然后交通站暂且撤出,以后再伺机再建的事。
“我总感觉,鬼子好像发现这里有什么事,可却又平安无事,按鬼子作风,若怀疑这里,早不分青红皂白抓人了,真是让人想不透,只是既这样,以后你来时一定要更加小心,别让鬼子给咱们来个一窝端。”杜肖任郑重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