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我的猜测,我都想去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是月说。
“你这个性,和你外公真像。”徐律师打量着她,摇头无奈一笑,感觉眼前这个小女孩还是过分天真。
“这件事,谁来都劝不动我。”是月眼神坚定道。
“既然你这么想调查,遇到什么问题就给我打个电话吧,多个人帮忙思考,问题也解决得快一些。”徐律师说。
“谢谢徐伯伯。”是月向他致谢,忽然想到了自己约他出来的目的,说道:“我外公留给我的那笔钱,还是继续放在你那存着,我现在也用不上那么多。”
“好。”徐律师点点头。
“还有,”是月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万一出了事,那笔钱就捐给慈善吧。”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傻话?”是月比徐律师女儿小很多岁,在他眼里,这个年龄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中二病,也没多放在心上。
“我只是以防万一。”是月说。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快点吃饭吧,伯伯我快饿死了。”徐律师只好转移了话题,拿起碗给是月装饭。
如同哄小孩子一般,徐律师硬是把是月给逗笑了。
“我送你回去。”吃了晚饭,徐律师看了看外面微微下起的毛毛细雨,说道。
“不用啦徐伯伯,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了,就当是饭后散步。”是月拒绝了他的好意,主要还是担心他送自己回去会被是雄霖发现。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徐律师见她执意自己回去,也没再坚持,叮嘱了一句后,就去开车了。
是月目送他离开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抬起头就见是雄霖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保险柜的钥匙呢?”是雄霖走近她,冷冷地问道。
“不在我身上。”是月也是冰冷回答。
“你!”
四目相交,一个充满怒火,一个薄凉寡淡。
他们对峙着,在外人眼里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对父女,用仇人形容更为合适。
“你今天约徐律师出来就只为了吃个饭?”是雄霖问道。
“那些钱不能动。“是月说。
“你存在银行里也就吃点利息,就当是借给我的,以后连本带息还给你。”是雄霖的话,无异于小孩子过年收了红包被大人连哄带骗拿走。
可惜,是月不是小孩子。
“我不借呢?”是月扫了眼周围来来去去的行人,讽刺地笑了下,“你是不是要当着周围人的面再给我一耳光?”
“你!”是雄霖一口老血差点被气吐出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是月准备走人。
“你别忘了,我能把你送去乡下一次,就有第二次。”是雄霖的声音低沉地在她身后响起。
可是月还是无情地离开了。
乡下……
那里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是月经过裴司羽的家门口,她彳亍了一下,站在了大门口靠在岩石的墙壁上。
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过好人生,继续追求她的梦想,扫清挡住她的那些绊脚石。
现在的她,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么这也等同于凡是和现在这个身份有关的人和事物,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原主母亲和外公的仇,她要替她报,就当做是感谢。
“你在等我?”一个略带诧异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月抬起头,就见裴司羽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正用他那双狭长带着一丝邪魅的眼睛看过来。她的脸顿时一阵尴尬,于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已经晚上十点了。”裴司羽淡淡地说。
“哦哦!”是月再一次尴尬地用脚趾头抠着她那套豪华大别墅,“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她有些慌张,夹在胳膊下的日记本直接滑落在地。
“……”裴司羽弯下腰帮她捡了起来。
“谢谢!”是月转身去接那本日记本。
“你怎么了?”裴司羽并没有把日记本递给她,而是微微低下头打量着的她脸。
“没什么。”是月一把夺走了那本日记本。
“是月。”这是裴司羽第一次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