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躲到房间里去说了?”钱莎莎不知什时候从楼上下来站在客厅里大声喊着。
秦锦之和月亮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问:“你又要干什么?”
钱莎莎看着他们两人问:“你们不饿吗?”
月亮赶紧走进过来说:“莎莎姐,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们因为我吵架,是我......”
“行啦,别提了,以后我可不敢再说话了,说不定那句话说不对,人家就要把我休了呢!”钱莎莎说着眼圈开始发红。
月亮急忙走上前拉住她说:“锦之哥那都是气话,他才舍不得呢!不信你问他。”月亮说着看了看秦锦之,秦锦之低着头走到钱莎莎身边快速说了句:“气话,你也当真?”
“你们一起欺负我!”钱莎莎还是哭出声来了。
月亮看了看秦锦之,秦锦之伸手拉住她说:“行啦,哭什么呀?开玩笑的话不算数的,好啦,好啦,吃饭去!”
钱莎莎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锦之说:“你以后不许说这种绝情话!”
“好,好,我保证以后再不说了!”秦锦之说着揽住她的腰推着她往前走。
三人坐在餐桌前,钱莎莎看看月亮,再看看秦锦之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胡扯什么?我们能有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秦锦之说着端起饭碗,然后又放下对月亮说:“月亮,去拿瓶酒来。”
“今天下午,我下楼去找梁彤姝的时候,听见庄亚蝶他们正在商量好像是要把那两个人转到什么监狱去,说留在站里不安全。”钱莎莎说着,拿过酒杯递给月亮说:“我也喝一杯。”
月亮一边给钱莎莎倒酒一边看了一眼秦锦之,秦锦之呡了一口酒说:“就因为上午那个神秘枪手的出现?才要把他们转走吗?”
钱莎莎端着酒杯点了一下头说:“应该是吧,否则,没有必要转到监狱去,那样再提审的时候就麻烦一些,得从站里跑到大北监狱去。”
“是呀,可是毕竟这个人是**要犯,目前沈功寿托辞身体有恙不来站里,庄亚蝶和安九州现在便是督察处和沈阳站位高权重的人物了,只要他们两个人私下里一商量,那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地嘛。”
秦锦之看看她问:“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我们就是来给人端饭碗的,至于他们之间的那些明争暗斗和咱们都没关系,这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呀,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我可告诉你,现在可是敏感时候,你呀最好别惹事,今天上午那个神秘枪手还没找出来,这时候可别往枪口上撞。你以为那个庄亚蝶时吃素的吗?我告诉你,那可绝对是个狠角色。现在又在安九州的帮助下坐上了副站长,这在军统是史无前例的,女人最高也就做到个科长了,她能坐到副站长的位子上,那就证明人家是有一套的。向影心当初被戴老板那么看重,喜欢得不得了,后来不还是送给了咱们毛局长吗?向影心充其量也就是个裙带花。再还有那个.......”
“行啦,行啦,你给我举例子了,这些人和咱都没关系,至于庄亚蝶这个副站长说白了,南京那边的委任状是不会下来的,她呀也就是个名义上的副站长,早晚有一天这个副站长还得是个男的来做,因为军统就没有这个先例,更没有这个规矩。”秦锦之打断了钱莎莎的话说。
钱莎莎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最好离着庄亚蝶远点,别让她再把你牵扯到他们这些关系网中去。火车站丁德利从北平带回来的那个人被杀,到今天上午的暗杀行动,接连两件案子都没有告破,沈功寿多鬼呀,索性托病不朝面了,把沈阳站一个大烂摊子扔给了庄亚蝶,这还看不出来吗?这就是让庄亚蝶知难而退。要是这个时候,再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庄亚蝶真的就只能从副站长的位子上下来了。这就是沈功寿和安九州之间的斗法,这就要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秦锦之问。
“意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呢,今天上午的事情你想到了吗?她庄亚蝶想到了吗?还是安九州想到了呢?都没有吧?这就叫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说,现在关在沈阳站审讯室里的那个**突然被人救走了呢?这算不算意想不到呢?”钱莎莎盯着秦锦之问。
秦锦之看看月亮,钱莎莎一笑:“你看她干什么?她又不懂这些。”
“就是,锦之哥,莎莎姐说得也有道理啊!”月亮笑着说。
“行了,我不吃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吧,我先上楼去了,累了,洗个澡睡觉了。”钱莎莎说完把酒杯一推,起身离开餐桌。
钱莎莎走到楼梯上时回头对月亮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总出门,外面太乱了,**来了六个人,打死三个,被人在沈阳站干掉一个,现在跑了一个,关着一个,丁德利和庄亚蝶他们都像疯了一样,看谁都像**,满世界的找人,抓人,路卡设了好几处,搞得人心惶惶的。所以月亮没事尽量少出门,以后米多买下点,别总往米店跑,免得人家生疑。”
月亮站起来点着头说:“我知道了,莎莎姐放心吧!”
秦锦之看着上楼的钱莎莎说了句:“没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月亮收拾完碗筷后,秦锦之低声对她说:“明天再去一趟米店,把钱莎莎刚才说的情况告诉老赵,我这边也.......”
“哗啦!”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秦锦之的话,秦锦之看了一下表说:“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吧?”
月亮说:“我去看看,我怎么听着像是门前那个邮箱被人打开的声音呢?”月亮说着跑了出去,秦锦之皱着眉头道:“不可能吧,这个时候还有邮差吗?”
片刻功夫,月亮跑了回来进屋就拉着秦锦之回到自己房间说:“蔷薇的密信!”
秦锦之忙问:“快看看怎么说?”
月亮打开密信看了看又递给秦锦之,秦锦之看完之后摇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月亮再次拿回密信仔细看着:“医者仁心,愿君平安,救死扶伤,仁慈厚德。这是啥意思啊?医者仁心.......”
秦锦之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拿过月亮手上的密信说:“你看,我们把第一个字竖着念一遍是什么?”
月亮想了想说:“医愿救仁,就是医院救人?”
秦锦之用力点着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她告诉我们去医院救人。”
月亮兴奋起来问:“医院,去哪个医院呢?”
“医者仁心,仁慈厚德,慈仁医院,没错,就是慈仁医院,那是离着沈阳站最近的一家医院了。”
“可是,没有时间啊?”月亮问。
秦锦之看着她说:“我明天到处里打听下情况,然后我给你电话,你接到电话后你马上就去找老赵,把这件事告诉他,救人的行动我们不能参与,让老赵安排人。你也不能出现在医院里,一定记住,你不要参与行动。”
月亮点点头:“我知道了,看来蔷薇同志事先都安排好了?”
秦锦之双眉紧锁,他看着月亮手上的密信,再抬头看看楼上,突然,楼上传来钱莎莎的喊声:“锦之,上来帮我拿一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