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利带着几个人再次回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丁贵的尸体说:“你他妈要是早点说也就不用死了,谁想到你这还他妈一个字没说呢,小命就没了,真是倒霉催的!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家伙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丁德利话音刚落,庄亚蝶走了进来说:“丁贵的死决不能让姓周的知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说漏了嘴,别怪我翻脸无情。”
丁德利忙笑着凑上来问:“副站长,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继续审呢?还是先查那个开枪的家伙呢?”
庄亚蝶看看他说:“今天就先这样,你让人抓紧时间把这个死鬼弄走!”
“得嘞,兄弟们抬出去埋了!”丁德利说着晃着脑袋走出去。
中午,秦锦之和钱莎莎吃完了午饭刚刚回来,一进大门就被顾梦白拦住了,秦锦之看着顾梦白手上拿着一摞空白的便签纸便问:“这是要干什么?”
顾梦白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说:“每人一张,把今天上午九点钟到十点半这一个半小时之内的所有做的事情列出来写在上面,另外,是否离开过办公室?几点离开的?去了哪里?去了多长时间?有谁能证明等等统统写在上面。”
“这是要干什么呀?”秦锦之问道。
“干什么?查谁是蝎子呗,这还用问吗?这个时间点不就是开枪那一段时间嘛!”钱莎莎在一旁说。
顾梦白看看她点点头:“没错,所有人都要写,就连打扫卫生的那个老太太和清理垃圾的老马头都得写呢!”
“那要是没有人证明怎么办?”秦锦之问。
顾梦白摇摇头:“那就要好好问问了。”
“这不是胡扯吗?谁拉屎撒尿放屁还得拉一个人给证明着呀?上厕所也要结伴去是吗?”
“秦少,这是咱们处座的命令,你跟我说呀没用,这不都是为了帮楼下庄亚蝶查那个人吗?”顾梦白说完拿了两张纸递给秦锦之和钱莎莎说:“回办公室好好想想写吧,半小时后,我再去收回来。”
秦锦之无奈的摇摇头:“这他妈新鲜了!”
钱莎莎拉着他说:“行了,发这种牢骚有用吗?让你写,你就写,不做亏心事,你还怕鬼叫门吗?”
秦锦之一笑说:“好吧,回去写,几点上厕所,上了多久,都写上,拉的什么屎放的什么屁这不用写吧?”
钱莎莎瞪了他一眼:“你愿意写就写呗,没人拦着你,讨厌!”
秦锦之哈哈一笑:“那我这一张纸不一定够写的,上午闹肚子啊!”
钱莎莎一把将他推到办公室门前说:“闭上你的臭嘴。”
秦锦之冲她挤挤眼睛推门进去,看着秦锦之进去,钱莎莎这才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月亮刚刚把晚上的菜买回来,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叫卖:“卖米喽,上好的稻香米喽!稻米、小米带糯米喽......”
月亮闻听叫卖声心中一紧,这是紧急联络暗号,老赵那里一定是有急事,否则他不会让人紧急联系自己的。
月亮找出一个米袋,拿上钱走出家门站在门前冲着街对面卖米的人喊道:“卖米的,过来,我要买米。”
卖米人看了看月亮,又扭头看看四周,这才挑起担子走过马路来到月亮面前笑着问:“小姐,您要买米呀?要什么米,稻米、小米、糯米高粱米都有,保证都是最好的。”他说着放下担子打开了装米的木桶说:“这边的两桶是稻米和小米,那两桶是糯米和高粱米,小姐,您还要哪一种米?”
“给我十斤稻米吧。”月亮说着蹲下来伸手拿起桶里的米看着。
卖米人趁机低声说道:“家里来的人病了,急需钱。病倒了了三个,都在医院里,看看能不能转到别的医院去?”
月亮点着头说:“噢,知道了,这米看着不像你说得那样好啊?那就先这样你给我少称点,我先尝尝,要是好的话,我再去你店里买!”
卖米人点着头说:“我们掌柜的说这米是最好的了,要不这样,你先少买点,明天你去店里,让我们掌柜的给您再弄点更好的。”
月亮拍拍手说:“好吧,先给我称三斤吧!今晚尝一下,要是好,明天我再去买。”
称完了米,月亮给了钱,拿着米回到屋里,快速从米袋子里找出一个纸团展开后见上面写道:“行动小队出事,三人被捕,两人牺牲,尽快查明被捕同志情况。”
月亮看完纸条后划着火柴烧掉纸条,接着拿起电话,她本想把电话打给秦锦之,可是转念一想,月亮又把电话放下了。
秦锦之看着自己写完的便签纸上的内容不由得笑了:“真有意思,这叫什么事呀?拉屎放屁都要打报告了。”
“咚咚咚!”随着三声敲门声门外传来顾梦白的声音:“秦少,在吗?”
“请进!”秦锦之说着起身把那张便签纸拿在手里,顾梦白进来看着秦锦之问:“秦少,怎么样?写了吗?”
秦锦之把便签纸在顾梦白眼前晃了晃说:“我正要给你送过去呢?”
“不劳驾秦少,说好了我来拿的嘛。”顾梦白笑着说。
“梦白兄,这有用吗?这就能查出来是谁干的了?”秦锦之问。
顾梦白摇摇头:“能不能查出来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处座说了,咱们照办就是了,你说对不对?”
秦锦之点了一下头说:“是呀,那还能怎么地?只能照办,我是觉得这样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成效。”
“有没有成效不知道,但是起码也是一次摸底,看看这些人到底都在做什么?”
“所有人都要写吗?”
“当然了,就连司机老赵都得写呢!”顾梦白说着走到窗前向外看着。秦锦之便也跟着来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说:“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想要藏个人很容易,楼上楼下三层,那么多房间,谁这道这个人到底藏在哪儿呢?也许就在我们眼前晃悠,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呢!”
“是啊,这次就看处座下一步怎么走了?”顾梦白说着指了指窗外说:“你看,翟新宇这是要去火车站了。”
“火车站?他去火车站干什么?”秦锦之问。
“干什么?接人呗,处座不是说了嘛,督察处的人都要把家属接到沈阳来,翟新宇的老婆孩子今天下午到沈阳,他这是要去接他们了。”顾梦白的话里透着些许埋怨之气。
秦锦之点点头:“噢,我把这茬给忘了,难怪呢?最近好多人跑车站,原来这都是去接家属的。”
“你省劲了,老婆和你一起来了,对了,我听说你们还没有办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呢?”顾梦白说完拿出一支烟递给秦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