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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田掌柜一笑回头四下看看后,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秦锦之的桌上。

秦锦之看着他一皱眉问:“老田,你这是干什么?跟我还搞这一套嘛?”

田掌柜忙鞠躬道:“秦少您别误会,这是有位先生让我给您的,就在您和这位小姐来之前,他刚走,走时留下这封信让我转交给您。您还别说,这位先生说话还真准,他说您今天中午一准会来,结果您还真就来了。”

秦锦之一听看了看钱莎莎,钱莎莎倒是一点不吃惊地说:“肯定是又是他,这个老东西就爱搞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不信你打开看看,是不是任重诚?”

秦锦之笑了笑:“你们还真师徒啊,相互了解到这种地步了?”秦锦之说着打开了信封扫了一眼便冲着钱莎莎点点头:“你也够神的!”

钱莎莎冷冷一笑问:“信上说什么了?”

“走了,老师走了,说是在南京等我们,然后我们从南京再去东北赴任!”秦锦之说。

“时间呢?”钱莎莎问。

“三天后,三天后动身,还说让我们必须以夫妻身份去南京。”秦锦之说着把信递给钱莎莎。

钱莎莎点了点头:“我不看了,那就按他说得办吧!”

秦锦之看了一眼钱莎莎端起酒杯说:“那就先把你搬到我哪儿,然后再去接小月亮,可以吧?”

钱莎莎一皱眉:“新婚之时,你还要找一个小丫头看着我们恩爱吗?”

秦锦之喝了一口酒说:“我都答应小月亮今天去接她了。”

钱莎莎想了想说:“让她先住到我那儿吧,我搬到你那里去,等我们动身之时再带上她也不迟啊!”

秦锦之看看她没说话,钱莎莎端起酒杯说:“等到了东北你得给我补办一个像样的婚礼。”

秦锦之不情愿地点点头:“那得看看值不值?”

“你什么意思?”钱莎莎问。

秦锦之端着酒杯一笑:“先验货再说!”

钱莎莎端起酒杯就要泼,秦锦之忙说:“这么好的酒浪费可惜了,你这人就是这样,三句话不来就动武!”

“你呢,三句话过后就不说人话了!”钱莎莎横眉立目地看着他说。

田掌柜看着他们笑着说:“小两口这样是最好的,打打闹闹,恩恩爱爱,这才叫夫妻呢。”

钱莎莎看看田掌柜起身道:“走啦!”

秦锦之将掏出钱放在桌上说:“老田,谢谢啦!”

秦锦之跟着钱莎莎跑出来拉住她问:“你还真生气了?”

钱莎莎跳上车喊道:“走啊!”

“去哪儿呀?”

“接你的小月亮啊!哼!”钱莎莎没好气地说。

当二人安顿好月亮后回到处里的时候,聂倩平正在等他们。看见二人回来,聂倩平迎上来说:“钱科长,秦少,跟我来吧?”

秦锦之一愣问:“干什么去?”

“交接你们的工作,处座下令了,你们回来就办交接,处座接到南京的电报了,你们二人高升了,去东北督察处做督察了。”

钱莎莎看了看秦锦之问聂倩平:“交接给谁?”

“钱科长的工作交给我,秦少的嘛,暂时交给老刘,处座是这么说得!”聂倩平说完用一双勾魂般的眼睛看了看秦锦之道:“秦少,高升以后可别忘了我呀?”

秦锦之笑了笑:“高升什么呀?苦差事,东北又冷,又乱,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倒是不想走,在这多好啊,不冷不热,又没有.......”

“行了,快走吧,就你话多!”钱莎莎拉着他看了一眼聂倩平:“你一个上尉接替我,看来你是要升官了,恭喜你啊!”

聂倩平看着钱莎莎酸酸地说了句:“钱科长可是搭上了一艘好船哦。”

“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莎莎看着她问。

聂倩平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秦锦之说:“说不定哪天我也去了东北,到时可就要倚靠秦少了!”

“那敢情好,你要是来,我一定亲自去接你!”秦锦之笑着说。

钱莎莎伸手拉住秦锦之说:“走吧,再不走,你的魂都要被人家勾走了!”

“哼!”聂倩平哼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钱莎莎掐了一下秦锦之的胳膊低声说:“骚狐狸!”

秦锦之愣了一下:“谁是骚狐狸?”

“谁是谁知道!”钱莎莎没好气的说。

走在前面聂倩平回了句:“我说我身后怎么总是有股子骚味呢?”

钱莎莎刚要发作,秦锦之忙拦住她说:“她说是你前面有股子骚狐狸味道。”

钱莎莎笑了起来:“你也闻到了?”

“斗嘴,斗嘴,要走了,就不能相互留下点好印象吗?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又在一起共事了,这样有意思吗?”廖凯坦不知何时站在楼上栏杆处看着他们说。

聂倩平抬头看看他说:“处座,有人总是想高人一头,总想压着别人,您说这种人是不是很可恶啊?”

“行啦!都别再说了!全都给我上来,当着我的面办交接!”廖凯坦大声喊道。

“贱!”钱莎莎说。

秦锦之忙笑着说:“有劳处座了!”

“你小子就是有这个命好,福气啊!行了,这回离开我这里,你就可以展翅高飞了,在我这里没有你施展能力的空间,到了那边好好干,你小子会有前途的!”

“哎呦,处座,您这是挖苦我呢还是表扬我呢?我怎么听都觉得您是在损我呢?不过,处座,说真心话,我还真舍不得这里。更舍不得您呀!”秦锦之说着跑上楼来给廖凯坦敬了一个礼。

廖凯坦靠近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到了那边别把我这个老家伙忘了,有什么稀罕玩意,记得给我留着。”

秦锦之点着头说:“您放心,处座,属下走到哪儿都是您的手下,自然不会忘记您给过我的关照!”

廖凯坦哈哈笑着说:“嗯,有良心,我没白疼你!”

秦锦之也笑着伸出手说:“处座,这要走了,您不给我留点什么做个念想?”

廖凯坦愣了一下,秦锦之指了指他胸前衣服口袋里插着的那支金笔。

廖凯坦摇摇头,伸手拿出那支笔说:“这是当年我在复兴社时,戴老板送我的派克金笔,你小子倒好,戴老板送了我两样东西都被给划拉去了!”

秦锦之一把夺过金笔说:“谢谢了,我到了东北也有牛可以吹了,枪是戴老板送的,笔也是戴老板送的,哈哈,这叫什么?这拿在手里就是尚方宝剑!”

廖凯坦不情愿地笑笑:“记得回报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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