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异常坚定地点点头:“服从命令是你唯一的选择!”
看着月亮离去,秦锦之一拳砸在墙上道:“这是什么狗屁命令?”
秦锦之再次拿起枪,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马上就要到后半夜一点了。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遛出房去。
秦锦之太了解胡奎亮了,不夜天不打烊,他是不会离开那里的,现在离着不夜天打样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只要事先埋伏在胡奎亮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凭着自己的枪法秦锦之有把握一枪毙命干掉胡奎亮,也算是为老谭报了仇,自己也好面对月亮了。秦锦之拿出消音器装在枪管上,他穿着那件黑色风衣,头上戴了帽子,还特意在嘴巴上沾了一撮小胡子。
冷飕飕的夜风带着零星雪花吹打在脸上。秦锦之一路急行,大街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偶尔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亮,像是坟场上的鬼火在闪烁。
十几分钟后,秦锦之来到了**大街的路口,这里是胡奎亮的必经之处,秦锦之四下看了看,选择了一处二层小楼。秦锦之丹田提气,快步疾飞,几个蹿越便顺着楼外的排水管上了楼顶,他在楼顶找了一个隐蔽处蹲下身子看着前面的街面。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先是一道刺眼光亮照过来,那是汽车灯的光线打在路面上,接着就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秦锦之慢慢把子弹上膛,对准了街面逐渐驶过来的汽车。
胡奎亮开的是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车,胡奎亮一边开车嘴里一边还哼着小曲,叼在嘴上的烟卷颤动着,那点红色的小火苗一跳一跳的,像是一个不停抖动的萤火虫。
秦锦之瞄准了那颗豆一样大小的火点,他知道,只要自己的这一枪打出去,胡奎亮的半张脸就会被子弹掀掉轰烂,那将是必死无疑。
就在秦锦之食指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另一支枪提前响了,随着枪声响起,胡奎亮的车子突然疯了一样狂奔着冲向路边,一下子撞在路边的那根歪歪扭扭的电线杆上停下来,胡奎亮的身子向前一倾趴在了方向盘上便不再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秦锦之来不及多想,他快速从楼上跃下,顺着楼下的小路一阵飞奔离开了现场,钻进了小胡同里。几分钟过去之后,从他身后传来尖利的口哨声和嘈杂的喊声。
秦锦之一路狂奔回到家里,把风衣和帽子藏好后,便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躺在被窝里秦锦之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会是谁提前埋伏在**大街开了那一枪。“月亮?不可能?”秦锦之知道月亮会用枪,但是枪法还没到那种程度。“那么除了月亮还会是谁呢?”在重庆秦锦之只知道自己和月亮再就是老谭。老谭牺牲了,月亮又没有这枪法,“那还会是谁呢?总不会组织上为了给老谭报仇,从附近游击队上找来的人吧?也不可能啊,要是那样,月亮刚才会告诉自己的,由此看来,月亮也不知道这件事。”秦锦之翻来覆去的想着,琢磨着,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当一缕阳光挤进窗帘的缝隙把光芒洒到房间里的时候,秦锦之睁开眼睛摸出枕头下的表看了看,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秦锦之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出了门,开上车直奔钱莎莎的住处。
当他来到钱莎莎的楼下时,钱莎莎已经站在路边在等他了,看着秦锦之的车过来,钱莎莎冲他招着手。
秦锦之把车停下,钱莎莎跳上车看看他一笑:“想我了吗?”
秦锦之叹口气:“想,想了一晚上,我就后悔呀,昨晚我怎么就没去你那儿呢?一个人孤枕难眠翻来覆去的折腾一晚上,这要是怀里搂着你,软玉温香,我估计我能睡到今天中午。”
钱莎莎看看他一撇嘴:“油腔滑调,就会说好话。噢,就只搂着?别的呢?”
秦锦之扭头看看她:“哎,我说钱莎莎,你是不是急疯了?想男人想得脑子都坏掉了吧?”
“讨厌!”钱莎莎伸手掐了一把秦锦之的胳膊。
二人在路边找了一小店吃了点东西后,直接开车到了八处的办公楼下。
他们的车子刚一停下,就看见胡奎亮的那些手下人在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脸上全都是清一色死了爹娘的样子。
秦锦之看着他们转头对钱莎莎说:“这不都是老胡行动队的人吗?这一大早上就开始忙啦?你看他们一个个像死了爹似的,这是要出任务啊?还是去送死啊?一个个哭丧着脸。”
钱莎莎一笑:“你这张臭嘴,没一句好听的。我去问问!”钱莎莎说着跳下车来喊来一个人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这么早就出任务吗?”
那人看看她说:“钱科长,您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钱莎莎问。
“我们,我们队长死啦!”那人说完便走开了。
“啊!死啦?什么时候的事啊?”钱莎莎大声问道。
那人边跑边说:“昨晚后半夜被人打死的!”
钱莎莎扭头看着坐在车上的秦锦之说:“胡猪头死了!”
“什么?老胡死了?”秦锦之脸上现出惊恐,他从车上跳下来看着钱莎莎问。
钱莎莎指了指刚才那人说:“老胡手下说的!”
“哎呀,昨晚还好好的,这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呀?”秦锦之说着哆嗦起来,钱莎莎一把扶住他说:“他死了,你怕什么?”
“肯定是**,我,我杀了老谭,他们会不会对我下手啊?”秦锦之说着双腿发软就要往下倒,钱莎莎拉着他说:“你至于吗?把你吓成这样。”
秦锦之抓进了钱莎莎的手说:“他们可是来无影无无踪的,这可不好说啊!我完了,完了,被他们盯上我还能活吗?莎莎,咱赶紧去东北,我考虑好了,娶你,然后咱一起去东北!”
钱莎莎看着他笑了低声说:“一会要是廖开膛问你,你昨晚后半夜在哪儿,你怎么说?”
“在家呀!我能在哪儿?”秦锦之说。
钱莎莎摇摇头:“你是真傻呀?我看出来了,你绝对是真傻呀!”
“什么意思?”秦锦之问。
钱莎莎凑到他耳边说:“你就说咱俩在一起,在我家,折腾了一夜,随你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能说你自己在家,懂了吗?”
“为什么呀?”秦锦之问。
“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哪那么多为什么?老胡昨晚跟咱们在一起,后半夜他死了,你说廖开膛能不怀疑你我吗?秦大傻子!”
秦锦之点点头:“哦,明白了,明白了,那好,那我就说我在你家,和你在床上亲热了......”
钱莎莎看看他点点头:“随你怎么说,但是别说漏了就行!我不想在咱们走之前惹麻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锦之笑了笑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