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一回说。白云山一场鏖战,国军大败,公秉藩的二十八师被黄公略率领的红三军彻底打残。而国军的另一支部队,第四十七师王冠英旅,也被**的红四军彻底消灭。战斗的重大胜利让**诗兴大发,伏在一盏青油灯下填完了《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的下阙,使它成为了一首完整的《渔家傲》:
“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龙冈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二十万军重入赣,风烟滚滚来天半。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还在一月上旬,**在宁都县黄陂乡一个偏僻的山村宿营,他伏在一盏青油灯下,回味着鏖战龙冈的情景,一气呵成填写了上阕:“雾满龙冈千嶂暗,红军怒气冲霄汉。唤起工农千百万,齐声唤,前头活捉张辉瓒。”
二月上旬,**忙完手头工作,对妻子贺子珍说:“今晚我要把下阕诗词填完。”于是他又一次沉浸在一个月前的战火弥漫中,写了“二十万军重入赣,风烟滚滚来天半。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四十七师王冠英旅在九寸岭全军覆没。白云山大战结束的当天晚上,红军进占富田,随后大军风卷残云一般推进,国军的第四十三第五十四师如惊弓之鸟争相败退。参战的国军第十九路军,也因为战情不明撤回了赣州。
再说国军第二十八师副师长王庆龙,在白云山的战斗中,王副师长一直随第八十二旅行动,因该旅旅长王懋德与他同是河北人。在观音崖伏击敌人的是红一军团第四军,战斗一打响,王庆龙从各种迹象观察,判断对方是红军的精锐部队,心想今日恐怕难逃灭顶之灾。他与王旅长细声滴咕一阵,两人都留了个心眼。果然,战斗打到晌午过后,“二王”眼见大势已去,便带了一支六七十人的小部队,从早已观察好的观音崖右侧山下,沿着藤草复盖的山涧小溪悄悄地撤走,安然退出了战场。
合该“二王”命运不济,这支小部队在山里隐伏了几个小时,下午五点多钟快要走出白云山,不料与红三军团奉命出山担任警戒的一个营相遇。一阵枪战后,小部队死伤了大半,剩下的二十多人只得丢下武器当俘虏。王庆龙与王懋德都在里面,只是王旅长腹部负了轻伤。
红军战士对这些俘虏进行逐个盘查。王庆龙没有换装,穿的是军官衣服,自然首先受到搜查。两个战士怕他身上还有手枪,便向他腰里摸去。而王庆龙一个劲地躲闪着,另一个战士不由地火了,用枪指着他大声斥责,随着喝骂声,枪声也响了,那个战士神差鬼使地扣动了枪机。一颗子弹从王庆龙胸部穿过,把他直挺挺地击倒在地上,很快地星眸闭合,一命归西。其余的战士上前在王的尸身上一摸,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是四五块金砖,每块一两多重。原来王庆龙怕搜走这些黄金,身子扭来扭去的。没想到为了几块金砖丢了一条性命。
王懋德旅长看到上司、好友顿时身死,悲痛万分。一种不忍独生的侠勇之气在胸中升腾,忽然从旁边一个红军战士手里夺过步枪,迅速地将刺刀对准胸部伏身戳去,立时殒命。
老夫写到此处,对国军王懋德旅长不忍独生的侠勇之气也颇有感慨,有诗一首以抒怀:
身为国军将,亦知友情真。战场多险恶,大难逢在今。好友身已死,心内如火焚。将身扑刀,刃,慨然已成仁。
五月二十一日,红军前锋在追击过程中遇到了高树勋第二十七师的八十一旅,旋即展开了进攻。林尤勇的第四军和彭得华的红三军团前后夹击,八十一旅很快就被打垮。旅长也当了俘虏。要知道,高树勋的这支部队源自冯玉祥的西北军,以吃苦耐劳能打硬仗著称。短短不到一天,三千人马说没就没了,这可让高树勋以及他的顶头上司二十六路军的总指挥孙连仲大大地吃了一惊。无论如何,军队是自己的,那是割据一方的资本,孙连仲立刻下令部队掉头北撤。
就在这一天晚上,**这边也发生了一件影响全局的大事,在红军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之后,中革军委**,军委**项德隆作出了一个艰难的但是绝对正确的决定。他将军事指挥权完全交给了红一方面军总前委。
再说国军一方,孙连仲连夜北撤,把朱绍良的第六路军晾在了阵前。勃然大怒的朱绍良也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路闪人。当然,全军败退面子上也不好看,朱绍良留下了第五师,固守广昌。第五师的忐忑没有持续多少天,五月二十七日,林尤勇率领的红四军横枪跃马,杀到了广昌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