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姬小飞如此，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是老油条，知道姬小飞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这两年承蒙三位叔叔照顾，小子感激不尽。”姬小飞接着道。

三人仍是不语……

“小子可能要走了。”姬小飞说完这句便是不说了，就站在那，看着三人。

听到这句话张通不淡定了，就要举起手骂姬小飞是不是发了失心疯，却是被古存风用手拦了下来。张留那张始终笑吟吟的脸也微微颤了颤。

“小子你这要去哪？”古存风看着姬小飞的眼睛道。想从那对眸子看出这小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青牛山……”姬小飞正视古存风的眼睛，认真道。

“青牛山有多危险你小子是省的的，”古存风语气平静。看来心中早就已经知道姬小飞要去哪了。

“小子自是省的，”姬小飞说着还给古存风抱了抱拳，似是心意已决。

古存风就那样看着姬小飞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缓缓道：“坐下吧，吃饭……”

“大哥！”张通倒是急了。

“吃饭！”张通还没说完古存风就打断道。古存风知道张通想说什么，谁都知道青牛山的危险，这小子哪能不知道。

经过这两年的接触，古存风除了知道这小子精明，还知道这小子有着一股犟劲，这小子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张通也不再言语了，张留指了指凳子，说道：“吃饭吧。”只是这次却不是笑吟吟的了。

“是。”姬小飞郑重答道。说完便坐了下去。

柜台后的胖大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满脸忧色，看着姬小飞的背影。

她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丈夫出殡的日子，愁云惨淡还夹着雨。她和儿子一路跟着出殡的队伍北去。

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少年，少年一身血衣，拄着棍子，缓缓走过来，身体摇摇晃晃，但是脚步坚定。一步……一步……向后走去，擦肩而过也不见少年的眼神有丝毫波动……

她还记得那个眼神，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她死去的丈夫。

当她归来，便看到那少年坐在客常留的门槛上。还是那身血衣，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她看到少年的时候，少年也看到了她。少年抬起头，问她：“你们招人吗？我会写字算数？”

还是那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