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盯着白小施，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亲爱的，我/硬/了。”

白小施：“……”

“还没到饭点。”

“……拒绝白日/宣/淫。”

“拒绝无效。”

……

等俩人折腾完后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他们俩也没精力再去做饭或者去外面吃大餐了。

白小施躺在床上点了两份外卖，这时才有时间去想张缘芊的事。

他踢了顾念一脚，说道：“坦白从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该好好交代一下。”要是在他没记起这是一个小说世界的情况下被张缘芊找上门绝对是灾难现场。

顾念贴过来从背后抱住白小施：“我以为宝贝知道呢。”

“知道什么？”白小施理直气壮的扭头瞪了顾念一眼，“别乱蹭。”

“宝贝突然之间对我的事情都特别感兴趣和了解，我还以为宝贝知道张缘芊的事。”顾念双臂用力紧紧贴着白小施，仿佛要将他揉入身体里。

听了顾念的话白小施心中警铃一响：“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快点老实交代，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你还有个继母，而且听你继母的语气，你爸也没去世，你还骗我说你是孤儿！”

“我爸妈在我出生前就离婚了，我从没见过我父亲，一是我母亲把我养大的，母亲去世后我跟孤儿也没什么区别。”顾念说的很坦然，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白小施从顾念口中听了一遍原著中简述的背景故事。

父亲为了权势抛妻弃子娶了别的女人，母亲深陷丈夫抛弃的阴影中为了报复丈夫将儿子当做女孩养大。

继母不希望他有出息于是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顾忌父亲的权威不敢明面上对他动手，但是暗地里多次对他使绊子。

白小施从顾念的话里感觉到一丝违和感，还没想明白就被顾念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如果不是因为以为我是女孩，看我毕业后又早早嫁人，估计张缘芊要忍不住对付我了。”顾念嗤笑一声，“她最怕的不是顾巷不喜欢她，而是有人跟她儿子争夺继承权。”

白小施转身给了顾念一个爱的抱抱。

“放心，我没事。”顾念哭笑不得，不过对于老婆难得的主动亲近他求之不得，顾念顺着杆子往上爬，手脚并用缠住白小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白小施既心疼又不解，“这种事情怎么会习惯？”

“当然会，再痛苦怨恨的事情如果经历了两遍、三遍、十遍、百遍……总会习惯的。”顾念在白小施耳边轻笑出声，“到时候那些是非恩怨都会成为过往云烟，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挣扎在无尽的轮回中无法解脱。”

卧槽兄弟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白小施被顾念的话吓得一惊，挣扎着想从顾念的怀里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了。

“亲爱的想去哪儿？”顾念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说好的不离开我，亲爱的不要食言啊。”

你属蛇吗缠这么紧，再不松开明天要上法治头条啊喂！

白小施吃痛，他伸手锤了顾念两下：“痛……”

顾念的胳膊稍稍放松了一点。

白小施感觉到有了喘息的空间。

而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之前感受到的那一点点违和感是什么。

在小说里，顾念的母亲是为了保护顾念才把顾念当做女孩子养大。起码在小说顾念的视角里，母亲一直到死都在告诉他，有人想害他，所以他必须以女生的身份才能活下去。

而在顾念刚刚的讲述中，母亲只是为了报复渣男父亲才把他当成女孩子养大。

“你母亲不是为了保护你才…”白小施愣住了。

“亲爱的果然知道啊。”顾念轻笑一声，左耳凑近白小施的胸膛，听着里面规律的心跳节奏，“第一世的时候，我也以为母亲是为了保护我，一个母亲怎么会不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呢。”

他一直记得母亲的话，母亲告诉他，家里来了可怕的女人夺走了父亲的爱，不能被那个女人发现自己是男孩，不然会被杀死。

他不想让母亲失望，他恨继母一直让母亲活在恐惧中，恨父亲从来不肯将眼神投向母亲和自己，甚至连孩子的真实性别都不知道。

他扮做女性活了二十二年，从变声期开始学习伪音，他学习女孩的娇羞可爱，学习女孩的化妆打扮，观察电影里女生的动作仪态用在自己身上。

母亲的爱护和希翼一直是他这样活下去的信念，所以他愿意遵从母亲的遗愿“嫁”给一个男人让继母放松警惕，愿意把对父亲和继母的恨意当做人生的意义。

一直到他第一世死亡他都不后悔，他觉得起码世界上是有人真正关心他的。

一直到第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