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且惊且怒,柳三变冷声呵斥,道:“你这右手乃是邪物,堂堂念师竟然和邪物勾结。你和残也是一丘之貉。”
“那只手乃是邪物吗?”威远镖局中有人说道。
柳三变哪里知道这手是何物,他出第二刀食言而肥,要转移注意力。
白天喝道:“一派胡言。明明你说只需要接你一刀,而你还出第二刀。”
柳三变道:“你年纪轻轻,杀心却如此之盛。我若不出手,已经是你枪下亡魂。诛邪学院,招收的都是你们这种邪魔外道吗?”
白天那一枪,只是觉得柳三变出言不逊看不起自己,想要吓他一下,甚至都没想伤他。
柳三变颠倒黑白,白天气愤不已,但是他却忽然冷静,此人武功深厚、心机颇深,即使在口头上能赚到便宜,可是在他的刀下却不那么容易能占到便宜。
白天且懂进退,道:“十五日后,百花大会,白天必当上门,讨一个公道。”
柳三变心道:“此人武功巧妙,只是根底太弱,十五日后,量他也翻不起浪花来。”
柳三变道:“此事和诛邪无关,你们要管飞鹰帮的闲事,要先过三关。”
“何谓三关?”
柳三变看向残,说道:“你问他就可以了。”
白天无言,和残下山去了。
白天和柳三变二人话语不多,却充满了火药味。
白天将快马还给威远镖局,和残步行,回到学院。
路上,白天问残道:“柳三变说的究竟是什么。”
残表情麻木,道:“那三关是...”
白天大喝一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白天面色十分不好,忍住怒火,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残抬起双手,铁链簌簌作响:“你知道我的双手为何绑着锁链吗?”
白天看着那沉重的锁链,并未说话。
残继续说道:“只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性,发起狂来,便变得嗜血,见人便杀。那日我狂性发作,母亲正好在我房间...我控制不住自己,若非母亲武功极高,只是被我斩断了左手,不然就被我所杀了。”
白天心道:“残的母亲还活着便好。只是他狂性发作,难以控制,这可如何是好。”
“你发狂时有何征兆,何时发作?”
残道:“毫无征兆,不知何时。”
白天心说:“看来这是颗定时炸弹,这可怎么办。”
白天忽然想起自己和残是室友啊,自己和他晚上睡在一个屋子里,都好几天了。
“你...你和我睡一个屋儿,就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我一声吗?”
残道:“告诉你,你还睡的踏实吗?”
“我真是承蒙你关照了。”白天正话反说,道:“你多久没发狂了。”
“我伤了母亲之后,心痛欲绝,不敢再留在家中,恐再伤人。我找人打造锁链将自己锁住,偷跑出来,参加考核。自那以后,我便再未发狂。”
白天道:“你不打算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说什么?”
“对不起啊。作为室友,你不觉得这个坏习惯隐瞒我,很不好吗?”
残十分扭捏,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
“哼,这还差不多。没关系。”
“就这样?”
白天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我磕俩头,我也受得起。”
“有时候真想一刀劈了你。”
“这事儿你想想就行,要是敢付诸实践,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白天半开玩笑地道:“以后我是不敢跟你睡一个屋了。”
“那你睡哪儿?”
“我把你锁屋里,我睡外面。”
“要是你不嫌硌得慌,随便。”
白天道:“你这个毛病确实太烦人,要是能治好就行了。”
“我父母也遍访名医,可是他们都说我身体正常,根本没有异样。”
白天心道,那就有点儿棘手了。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有人悄悄跟踪二人。
白天和残直觉灵敏,同时喝道:“谁!”
“真是小兔崽子,耳朵这么灵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洪帮二当家骨森。
白天冷言冷语,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
骨森失手被白天所擒,他怀恨在心,道:“两个小兔崽子,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白天的右手能抵消念力,正好克制骨森,可是这一次骨森有了防备,恐怕就没那好对付他了。
白天解下黑龙,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谁派你来杀我们的?”
骨森冷笑,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要来杀你吗?”
“我们并无仇怨,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
骨森眼睛眯成一条线,道:“小子,你的直觉很敏锐。可惜,你要带着你的疑惑,去找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