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谷如鲠在喉,泫然欲泣。
白天道:“我当诸位大哥、前辈都是我的朋友,难道对我也不能如实相告吗?”
青谷沉痛低头,道:“丁忠大哥被大洪帮的贼人害死了...”
丁忠传授白天中路枪法、绝技,二人虽然相处很短,但却是肝胆相照。
丁忠耐心教导,不辞辛苦,教会白天自己的绝技“看花回马”,白天感激万分,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好好道谢。
现在,白天再无可能向丁忠道谢了。
“前辈,竟然...”白天沉痛万分的,道:“那这电机是...”
青谷道:“大洪帮说他们是误杀丁忠大哥,心里万分懊悔。他们还回电机,以表诚意。”
白天恨的牙痒痒,道:“好个大洪帮。他们劫去电机,是替天行道,是我们诛邪欠他的!竟让他拿来还人命债!”
青谷道:“不错,威远镖局何时受过如此屈辱。本来这电机我们是绝对不会收的,可是这电机对于你们如此重要,威远镖局只能受辱收下,将电机交还诸位。如今,威远镖局,已经交货。丁忠大哥之仇,我们非保不可。”
白天道:“丁忠大哥对我有授业之恩,他的仇我也一定要报。”
残道:“这件事有飞鹰帮参与,我也要走一趟。”
青谷道:“这是我们威远镖局和大洪帮的梁子,两位不必如此。”
白天和残仍是少年,这场仇怨,不知道要流多少血,青谷不愿二人卷入其中,而且这是威远镖局和大洪帮的仇怨,不好找外人助拳。
诛邪学院只是托镖,和这件事其实并无关联。
白天和残也知道这件事不该牵扯到学院,只能由他们二人去解决。
白天和残下山,骑上快马,朝落熊山去。
很远,白天和残就看到了威远镖局的镖旗。
白天和残骑马而至,威远镖局来了几十人,各个杀气腾腾,左臂绑着白布。
“什么人!”
白天和残下马,道:“我们是诛邪学员,特来为丁忠前辈讨个公道。”
威远镖局的当家,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是丁忠的好友,尹正纯。
尹正纯道:“原来是诛邪的两位少侠,丁忠在天有灵,足感欣慰。”
镖局中有一镖师,见白天、残二人不足十五六岁,心生轻视,道:“丁忠大哥为诛邪学院送命,结果就派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来吗。我真是替他不值。”
尹正纯斥道:“青山,不得无礼!你丁忠大哥尸骨未寒,你要让他死了也不安心吗?”
尹正纯替青山赔礼,道:“两位少侠请勿放在心上。”
白天道:“我今日是为前辈讨个公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好,那我们这就上山。”
尹正纯悄悄吩咐镖局的镖师,若是遇到危险,务必要保护好白天和残二人。
落熊山,大洪帮寨前,尹正纯道:“若非贵帮帮主还有三分血性,就让他出来,给我们威远镖局一个交代。”
尹正纯话不多,但很有分量。
“快,去通报大当家。”
洪大端坐寨中,有人来报。
一旁,柳三变面露愧疚神色,道:“唉,都是我心急,才害你惹上这样的官司。”
“三变老弟是一片好心,我岂能不知。只是我将电机双手送上,已经低头,可这些人还是不依不饶,真当我洪大是泥人不成?”
洪大大喝一声,道:“随我出去看看。”
洪大带着帮众,大开寨门。
洪大道:“原来是威远镖局总镖头,失敬失敬。”
“废话不必多说,今日我是为我们镖局的总镖头丁忠来讨个公道。”
洪大道:“此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乃是误伤丁忠,我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再说我已经赔罪,奉上电机,你们威远已经收下了电机,还来干什么?”
尹正纯道:“丁忠乃是我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又是我多年好友,岂是你一句误会就能了解的。”
“那你还要怎样?我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不要得寸进尺。”
尹正纯道:“无胆匪类,若非你们突施暗算,丁忠怎么可能命丧你们这些宵小之手。”
“一派胡言,我大洪帮岂能任你们欺凌侮辱,你若不服,来战便是。”
“好,我来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二人正欲动手,柳三变忽然现身,道:“且慢动手!”
尹正纯冷目一横,道:“你是何人?”
“飞鹰帮黑熊堂柳三变。”
“原来是江湖上号称夺命三刀的柳三变,你们飞鹰帮也要趟这趟混水吗?”
“尹当家请听我说,此事纯属误会,请听我一言。”
尹正纯道:“丁忠老弟面门被人砸烂,听闻洪大帮主善用禅杖,这是你的手笔吧。”
洪大道:“比武交手,难免有所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