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日本上层的一些反动分子,为对外侵略而不择手段,在国际上惯用当众说谎、颠倒黑白等卑鄙伎俩,以致在国际上遭到鄙视。
9月19日以后,在沈阳被日军所俘的我国军、政、警察等公务人员,不少是光头赤脚、手被反绑;有些军人被强行倒戴军帽、捆缚双手、将子弹带挂于两肩并被强跪于地,作枪杀以前的照相,企图以此证明我国的这些军人,就是爆炸柳条湖附近铁路的“凶手”、“罪犯”,以竭尽污蔑和颠倒黑白之能事。
这些都是南京政府不抵抗主义的结果,也是我们国家和民族不该忘记的惨痛历史教训。
这更加看出日本军国主义者在道义上是多么的堕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关东军”、“大日本帝国”这样冠冕堂皇的身分,做出无赖之徒才能干得出的栽赃勾当。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的第28届内阁**大臣若槻礼次郎,29届政府**大臣犬养毅在“九·一八事变”后,以日本政府的名义,连续于9月24日、10月26日、12月27日发表了三次关于“满洲事变”的狡辩声明,其第一次声明之内容为:
关于满洲事变帝国政府之第一次声明
(昭和6年9月24日)
(一)帝国政府向以笃厚日华两国邦交而苦心努力,以期实现共存共荣之方针,然不幸过去之数年间,中国官民之言动,屡屡刺激我国民感情,尤其是与我国利害关系最紧密之满蒙地方,最近不快之事件频发,我一般国民心理,以中国方面并未对我友好公正之政策,而以同一精神相酬,致使物情骚然。适于此时,在9月18日夜半,中国军队一部在奉天附近,破坏南满洲铁道之线路,袭击我守备队而发生冲突。
(二)当时守备于满铁沿线之日军兵力,总计仅为10400人,而四周之中国军队则达22万,致事态俄然紧迫。居住于同地之百万帝国臣民,亦陷入重大之不安状态。我军为先发制人清除危险,乃迅速行动排除抵抗,解除驻屯于附近中国军队之武装。关于地方治安,则督励中国自治机关维持。
(三)我军达成上述目的后,已大致归还铁路附属地内集结。目下附属地外之警戒,为奉天、吉林配置若干部队及几个地点的少数兵员,并非军事占领。至于言及帝国官宪已占领营口税关与盐务署,或已接管四平街、郑家屯及奉天、新民间之中国铁路,全系误传。另言及我军向长春以北和延吉出动,亦无事实根据。
(四)帝国政府于9月19日已开紧急内阁会议,决定不使该事态扩大,陆军大臣已将该方针训令满洲驻屯军司令官。9月21日由长春出动去吉林之部队,是为消除对满铁侧面之威胁,并非对该地实行军事占领。当达成此目的,我出动部队之大部将返回长春。另在9月21日,因鉴于满铁沿线之不安,由**驻屯部队派出兵员约4000之混成1旅团,新属满洲驻屯军司令官麾下,但满洲驻屯军之兵员总数,仍在条约所定之限制以内,当然不能谓对外关系上之扩大事态。
(五)帝国政府于满洲并无任何领土欲望,此已无庸反复缕述。所期待者,在使帝国臣民能安心从事各种和平事业,以其资奉及劳力有机会参与该地开发。维护本国及国民正当权益,乃政府当然之职责,排除满铁之危害,其旨趣亦在于此。帝国政府在尊重善邻友谊方面,仍恪守既定之方针,为使此次不祥事件不至破坏国交,与断绝将来建设方策之祸根,有决心与**真诚协力,如能打开目前两国间之难局,转祸为福,帝国政府则不胜欣幸。
日本军国主义者,一面在政府的声明中,为其侵略进行狡辩,一面继续侵占我国领土,关东军的第2师团、独立守备队,第8、第20师团,除占领了营口、海城、鞍山、沈阳、本溪、凤城、安东(丹东)、抚顺、铁岭、开原、四平、公主岭、长春、九台、吉林、蛟河、敦化等地外,又于11月3日占领了通辽、19日占领了齐齐哈尔、26日占领了新民,接着在1932年1月3日占领了锦州,2月5日占领了哈尔滨。
一个国家政府的声明,居然是为了蒙混、欺骗另一个国家和世界视听的谎言,而这些谎言不仅用日军自己的侵略行动予以揭穿,而且在日本投降时,从我国军队、苏联军队、美国军队、英国军队所缴获的大量日本文件、档案中得到完全证实。
多行不义必自毙。15年后凶残极恶的日本军国主义者终于被打败,作无条件投降。1945年9月11日驻东京的联合国军最高司令部,下令逮捕东条英机等第一批39名战犯后,11月20日,本庄繁因畏罪在颈上、胸部、腹部连扎3刀而自杀,成为日本陆军在投降后,将军一级因畏罪自杀的30名之中的1个(另海军有5名将军自杀)。板垣征四郎则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以绞首刑。此外发动“九·一八事变”的石原莞尔因与东条英机之矛盾并已退出现役,第2师团长多门二郎已于1934年2月15日死去,才免遭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