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落入陷阱,手中防御阵法成型的瞬间,大范围火焰破土而出、直冲云霄!
热浪灼烧着处于火焰中心的白琼言,却因为阵法的缘故没能真正伤到她。然而大面积的火焰也遮挡了白琼言的视线,并一定程度上阻隔了她神识的探查。
尽管试图找出那个藏在附近的凶手,但那人藏得实在太好,白琼言最终只能放弃。
从地里冒出来的火焰渐渐消散,被波及到的一大片土地都已经彻底焦黑,白琼言微微蹙眉环顾四周,却依然没看到任何凶手的迹象。
正当她严阵以待的时候,不远处的农田里竟然也出现了相似的攻击。
冲天的火焰形成了一道炎柱,范围之大囊括进了整片田。
白琼言瞬间意识到——凶手早在第一次火焰爆发的时候就往农田转移了!
她脚尖点地,一个加速瞬间出现在了农田边上,阵法在她引导下围绕着火焰成型,极寒的气息渗透,逐渐迫使火焰熄灭。
再看去,一层透明的光幕护住了农田和农田内的几个小伙,保住了来之不易的粮食。
是诺埃尔。
尽管如此,他自身却有些狼狈,显然没有第一时间顾及自己,衣袍边角都有些被灼烧的痕迹,但本人却没有受伤。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思索。
诺埃尔先把几个小伙打发了回去,面不改色道,“不用担心,这次是我们同伴练习招式,估计是又没掌控好力度。”
完全没想到诺埃尔还会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白琼言跟着附和道,“是的,这种情况之前就发生过,有人问起直接实话实说就好了——我们会好好说一下他的。”
几人连忙点头,往城内走去,边走还边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幕。
“真是虚惊一场啊兄弟,我差点以为我要没命了!”
“是啊是啊,刚才诺大人一下就把咱们护住了,太帅了!我以后也要学这一招!”
“但你们别说啊,这火焰还挺壮观的。要放在以前,说不定能是宴席上很出色的一个表演呢!”
然后他们全都笑开了。
诺埃尔和白琼言却没有笑。
白琼言道:“很奇怪。如果是针对咱们的刺杀,这也太华而不实了。”
“就我刚才感受来说,”诺埃尔补充,“就算我没护住那些人,他们也最多重伤。”
真的是太奇怪了。
白琼言不由自主皱起眉:“能无声无息发动攻击,却故意闹了很大排场而不真正下手……?到底是想干什么?”
诺埃尔也想不出来原因。
若说想对灵域下手,直接往皇城里扔一招下去死几个人,效果比这个好一万倍,若说是想对他们本身下手,这个攻击又太小儿科了。
最终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白琼言道,“算了,先回去吧,说不定魏夕有看到什么。”
诺埃尔颔首:“确实,不过还是要重点布置一下城内的防御阵法。原先就存在的那个破损的很厉害,实际效益已经不够用了。”
两人说着往回走去,还没到魏夕住处,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巨响。
又是一场袭击?!
听到声音的一刹,诺埃尔便施展了空间传送,带着白琼言来到了爆炸传来的地方。
曾经这里是个小花园,现在这里只剩满地烟尘和一个黑漆漆的大坑,魏夕一边咳嗽着一边扇着烟从尘里冒了出来,抬头看见两人后微微一愣。
她目光在诺埃尔的衣服上停留了两秒,恍然道,“刚才那两下是你们遇袭了?”
“是,”白琼言颔首,“你也?”
魏夕耸耸肩:“是啊,我昨晚在这儿看卷轴来着了。今天本来想来看看这个小花园白天的风光,然后就看见这块地方被炸了。”
她啧了一声:“哪个疯子。”
“我们也没线索,那人隐藏的太好了,”诺埃尔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那块土地,看得出来爆炸威力不强。”
魏夕开始拍身上的土,随口道,“基本就是放个土烟花——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白琼言没忍住笑了一下,道,“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然后没等魏夕回答,她又正色道,“我和诺埃尔的遇袭也差不多,虽然很张扬,但是实际上伤害很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想干什么,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需要做一些防护。”
她简单说了一下防护大阵的事情。
魏夕扬眉道:“需要帮忙吗?我可不能更赞同了,最好给大阵加个身份识别功能,不是这里居民的一个也别想进来。”
“那个没必要,”诺埃尔毫不犹豫地否定,“以后这里还需要接纳新的居民,不能加这层认证。”
魏夕笑道:“只是说说。”
说干就干,白琼言道:“那我们赶紧——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浓雾中一道尖锐的影子破空而出,在白琼言提醒的刹那便接近了目标。
而背对着浓雾的魏夕完全没来得及防备,瞬间便被那道气劲穿透了腹部,脱力跪倒在地。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迅速从伤口中流出,滴在地上,让她那身黑衣颜色更深沉了一些。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先离开这里!”诺埃尔当即用光系屏障将几人保护起来,道,“你先带她走,我断后。”
见白琼言伸手要来扶自己,魏夕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来,费劲道,“不用,我还没那么娇弱。”
她指尖金光一闪,一张卡牌出现在手中,随着金纹绘制,卡牌也产生作用,将几人一同传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