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看来这次学校真的在抓住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事情上下死力了。”Rona感慨地说道。
“这样最好。”Harriet冷冷地说,“学校早就该这么做了。”
“说来也奇怪,”弗雷德说,“你会以为邓布利多画的线一定是完美的,不出任何差错的。但是据说今天下午我们刚回到宿舍,肖像洞口都还没关上的时候,那条金线突然闪起光来——”
“那证明有可疑的人穿过了那条金线。把那帮侏儒高兴的啊,一窝蜂挥舞着棒子都冲了上来,然而当时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那帮侏儒白忙活了一阵,又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倒是让我们看了不少笑话。”
“说到笑话,”弗雷德向旁边站开了两步,露出他身后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礼物盒,“Rona,这全是你的仰慕者给你送来的礼物。”
“这跟笑话有什么关系?”Rona迷惑不解地问道。
“我和弗雷德查看了一下——只是在尽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然后,我们发现,这些礼物,全部都来自于女生。这在我们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绝妙的笑话。”乔治一本正经地说道。
“女生?”Harriet和Hermes同时喊道,Hermes看上去比Harriet还要惊讶不少
“哦对了,这里还有同时一起送来的几封情书。”弗雷德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小沓信封,递了过去,“我们也查看了,寄信人全部都是女孩子。”
“女孩子们给我寄这些来做什么呢?”Rona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乔治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得自己去发现啊。”
但是Rona没听到他那句话,她正忙着拆礼物,她打开了最顶上的一个包裹,顿时惊喜地大叫起来,“这是一包福吉苍蝇!斑斑最喜欢吃这个了,让我拿上楼给它。”
“斑斑没待在你的口袋里吗?”Harriet问道。近来,Rona的口袋几乎已经成了斑斑的家了,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把它揣在睡衣的口袋里。
“它似乎被昨晚的那场袭击吓到了,我不怪它,可怜的小家伙……”Rona摇头叹息着说,“今天早上它死活不肯钻进校服的口袋里,我想也许它想要待在宿舍里好好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Rona抓着那包福吉苍蝇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了。
Harriet趁机向Hermes问出了她从昨晚开始就深埋在心里的疑问,“Hermes,除了我和Rona,还有谁知道你为克鲁克山做了一条能够自动伸缩的绳子?”
“我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Hermes摇了摇头,“就连我这次也想不通。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迪安,西莫,还有纳威可能告诉了格兰芬多的某个女生这件事情,但我还是觉得——”
“不!”女生宿舍突然传来了一声悲痛的叫喊。楼下的四个人都跳了起来,魔杖抓在手里,准备冲上楼梯,Harriet跑在最前面,却差点和从楼梯上冲下来的Rona撞了个满怀,后者看都没看她一眼,手里拎着一条床单,大步走到Hermes面前。
“看!”Rona眼泪簌簌而下,带着哭腔咆哮道,“看看你那只姜黄色的小怪物做了什么!”
双胞胎赶紧抢上来拉住Rona,Harriet和Hermes接过了床单,抖开一看,只见上面斑斑点点地染满了血迹。如果有哪只老鼠失去了这么多的血,那么它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Rona,我不知道你要我看什么。”Hermes非常镇定地说道,“这看上去更像是你来月经时不小心弄脏的床单。”
Rona挂满泪珠的脸登时涨的通红,她挣扎着要扑向Hermes,双胞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把她摁了回去。
“这张床单今天早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她厉声说道,“除了有可能是斑斑的血以外,还有可能是什么?我一直告诉你,你的猫迟早有一天要害了我的老鼠!但是,但是你从来都不当一回事!”
Hermes凑近了打量了一番那张床单,他看上去仍然极其镇定,无疑这在Rona看来是一种冷血的表现,因为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抽噎着一边咒骂着Hermes的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Hermes说,“但这绝对不可能是斑斑的血迹。”
“噢,万事通先生现在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吗?”Rona讥讽地说道,“你就不能——你就不能承认你的猫杀害了斑斑吗?”
“你看见内脏粘在床单上的痕迹了吗?你看见鼠毛粘在床单上的痕迹了吗?”Hermes不耐烦地说道,Rona惊恐地尖叫起来,用手捂住耳朵,但Hermes还在继续往下说,“克鲁克山是一只猫,又不是一条蛇,它是没有办法把斑斑那种大小的猎物整个吞下去的,只能一口一口地吃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Rona在一旁叫喊道)。这样一来,这张床单上就不可能只有血迹,而是该有很多其他的……痕迹。”最后一个词,Harriet看得出来Hermes是在脑海里搜肠刮肚才找出了一个不会让Rona更加歇斯底里的名词。尽管看着难得露出软弱一面,哭哭啼啼的Rona让她很心疼,但Harriet不得不承认,Hermes说的有道理。她小时候也偶尔见到过野猫捕猎小动物的场面,的确是血肉横飞,羽毛皮毛散乱一地,不会单单只有那么一滩血迹
“Rona,也许斑斑是跑出去了呢?”Harriet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之前就在走廊上找到过斑斑,也许这一次它也一不小心溜出去了。”
“就连你也要站在他那一边吗?”Rona怒气冲冲地大喊了一声,转身跑到楼上去了,双胞胎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无奈神色。
“不用管她,”Hermes好整以暇地拿出了一本课本,准备开始做作业,“等她冷静下来,她就会意识到我说的是真的了。现在去劝说她,只会火上浇油。”
Hermes的话是对的,几个小时以后,哭得双眼通红的Rona下楼了,她“勉强”同意Hermes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可是没人能弄清楚被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双胞胎使出浑身解数哄了她一晚上,珀西又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明天一大早就会动员各年级的学生在学校里替她留意斑斑的踪迹,这才止住了Rona的眼泪。Harriet从没见过她伤心成这个样子,看来虽然她平时总是很嫌弃斑斑,但实际上她对斑斑的感情却很深。
晚上临睡前,Rona仍然惦记着斑斑的事情,她躺在床上,手不停地抚摸着睡衣上的那个口袋,“没有斑斑睡在这里,感觉都不一样了。”她轻声说。
“我们明天有时间的时候就在城堡里到处找找好吗?”Harriet安慰着她,同时拿出了活点地图,她不知道这张地图会不会显示出宠物,但是试试也无妨,更重要的是,她可以通过这张地图监视着霍格沃茨,一旦小天狼星布莱克进入了校园,她马上就能得知。Harriet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想到这一招。
她在地图上看不到几个名字,所有的学生都待在寝室里,她只能辨认出那些在走廊上来回巡逻的教师,找了一会,Harriet放弃了,认定这张地图是不会显示出一只老鼠的。她又开始从城堡的外围找起,期冀着某种奇迹出现,她说不定能在地图上看到一不小心跨越了边界来到城堡范围内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然而她一无所获。
就在她打了一个哈欠,准备收起地图上床睡觉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了地图边缘上的一个小点,她转过身去,想把床头柜上的蜡烛拿过来,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地图上怎么可能显示这个名字呢?她一定是眼花了,也许那不是彼得·佩特鲁,而是彼得·安德鲁一类的……小矮星彼得早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张地图上呢?
她拿着蜡烛回过身,然而那个黑点已经消失在地图的尽头了,她再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