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第二天把这件咄咄怪事告诉了Rona和Hermes,前者还在因为老鼠斑斑的事情心烦意乱,后者则对此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兴趣。
“你确定你看到了‘彼得·佩德鲁’?”Hermes一再询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Harriet很肯定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谁跟他同名?虽然佩德鲁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但是彼得倒是一个很常见的名字。”
“这件事情一查就知道了”Hermes沉吟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他抓起了书包,“我要去图书馆一趟。”
但是Hermes不肯告诉Harriet和Rona他到底在查什么。距离斑斑消失又过去了两三天,谁也没有在城堡里发现斑斑的踪迹,Rona悲痛地认为斑斑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开一点,”这天,他们三个在图书馆为海格的案子找资料——他这个周五就要去参加听证会了——的时候,Harriet宽慰着Rona,“斑斑活得比一般的家鼠长多了,也许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想让你伤心,才逃走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希望我能陪在它的身边。”Rona伤心地说道,抱着一摞跟鹰头马身有翼兽相关的书籍回到了座位上,Harriet发现Hermes正在阅读一本叫做《登记在大不列颠的阿尼马格斯》的书籍。
“什么是阿尼马格斯?”Harriet好奇地问道,“这跟巴克比克的案子有关系吗?”
“有那么一点吧。”Hermes合上了书,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心虚,“但是我没在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合上了书本,看起来很焦虑,就跟在课堂上老师提出了一个问题,而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的时候的表情很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把所有的谜团都连起来的钥匙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Rona很响亮地说道,显然没有认真听Hermes的话,“因为根本没人愿意接近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些案子里的判决没一个是能用的。”她干脆地合上书,转过身来看着Harriet,“这个周末我们又可以去霍格莫德了,你要来吗?”
“不行。”Hermes立刻断然说道,“这样太危险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肯定能猜到你说不定继承了你父亲的隐形斗篷,他还知道Rona是你的好朋友,要是他潜伏在霍格莫德,等着要袭击你的话,你就算穿了隐形斗篷,也躲不过去。”
“那我跟着弗雷德和乔治一起去,这样总没问题了吧?”Harriet没好气地说道,她还没能将霍格莫德里所有有趣的地方都去一遍呢。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Harriet。”Hermes诚恳地劝说着,“小天狼星布莱克对那件斗篷的了解说不定比你还深,别人也许辨别不出来,但是他难道还辨别不出来双胞胎是不是在跟一个隐形的人说话吗?我拜托你了,你就忍耐这一次,乖乖待在城堡里好吗?”
Harriet对去不去霍格莫德这一点没有Hermes想象中那么执着,然而,Hermes的话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会在霍格莫德潜伏着等待着袭击她的机会的话,与其坐以待毙,她不如主动出击,亲自到霍格莫德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还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Harriet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任何一个人,她知道这是有勇无谋,然而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上次见到她时说的话,“你以为躲在人后,躲在这个小房间里我就找不到你,对你束手无策了吗?”,她想要向布莱克证明她自己,她想要看到他那双疯狂的眼睛里露出悔恨的神色,她想要他亲口承认她不愧是她父亲的女儿。
星期六早晨,Harriet提前就把隐形衣收拾进了自己的书包,还把活点地图放进了口袋里,她在早餐桌上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低着头不跟自己的朋友对视,就连Hermes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吃过早餐以后,Hermes和Rona向城堡的大门走去,而Harriet则转身走上了台阶。她确认自己从她的好朋友们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以后,便撒开腿向四楼跑去,一边跑,她还一边确认了一下地图上的情形,除了卢平教授在五楼的走廊上来回徘徊以外,其他的教授不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是还在宴会厅吃早餐,费尔奇更是在一楼核对去霍格莫德的学生名单,没有任何人会成为她的计划的障碍。
Harriet一路快步走到独眼女巫的雕像面前,她放下了书包,从里面抽出了隐形斗篷,想了想,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活点地图,想最后确认一次——
“Harriet。”一道安静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被吓得浑身一抖,只顾着把手里的隐形斗篷往书包里一塞,就迅速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向站在她面前的卢平教授打了一声招呼。
“卢,卢平教授。”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卢平教授温和地问道,“我以为我上次就已经跟你说好了,在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捕以前,你绝对不会再冒险去霍格莫德。”
“我——我只是在走廊上闲逛,我没有要去霍格莫德啊。”Harriet结结巴巴地说道。
卢平脸上显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碰巧知道,这座独眼女巫雕像,是一条能够通往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的密道。”他说着,另一只手轻柔地绕过Harriet的胳膊,将那张活点地图从Harriet的手里抽了出来,此时它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我还碰巧知道,你是从这张地图上得知这条秘道的。”
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认识这张地图的制作人。”卢平简短地说道,“我也许为这份地图的绘制出了一二分力,我知道这张地图能做什么——在这种时刻,我不能让你拿着它。小天狼星布莱克随时有可能会再次出现在学校的范围内,我不能让你在地图上看到以后就傻乎乎地冲去找他——”
“那我就活该在黑暗中,在睡梦中像个懦弱的傻子似的被他杀死吗?”Harriet愤怒地质问道。
“不,你会被学校,被教师,被邓布利多校长安全无虞的保护着,直到……直到事情告一段落。”
卢平将地图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您怎么知道地图在我的手上?”Harriet不服气地问道。
“很简单,”卢平一边示意Harriet背上书包跟他走,一边说道,“在你上次偷偷跑到霍格莫德去了以后,我就怀疑你是通过密道去的,因为就连隐形斗篷——是的,Harriet,我知道你父亲的旧斗篷在你的手上——也无法瞒过摄魂怪。只是当时我不确定你到底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了密道,还是通过这张地图。直到今天,我去了五楼,发现地图已经从制作者隐藏它的地点消失了,至此,我就基本能确定你确实拿到了这份地图。”
“不要太过于相信这份地图,”Harriet反驳不了卢平的话,又不甘心地图被拿走了,因此愤愤不平地说道,“就在几天前,这张地图上还出现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人。如果您想依靠它抓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可能还要多斟酌斟酌。”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地图上看到了彼得·佩德鲁的名字。但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卢平浑身一震,Harriet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
“教授,您还好吗?”
“啊,我只是……很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卢平自嘲地说道,“是啊,这的确不可能……”
他们在沉默中又走了一小段路,然而,卢平看起来并不像是要把Harriet带到他的办公室去的样子。
“我听珀西说,Rona的宠物老鼠斑斑不见了?”卢平突然开口了,语气漫不经心地,像是想把话题从在地图上看到一个死人上引开,“唔,你们找到了它吗?”
“还没有。”Harriet说,“Rona可伤心了。”
“我也想为这件事情尽一份力,”卢平说,“你有没有……唔……斑斑的照片?我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事实上,”Harriet吃惊于自己竟然能在脑海里找出卢平需要的信息,“我想还真的有——也许能在图书馆里找到——七月份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Rona一家的照片,上面就有斑斑,不过大概会很模糊……只是,您为什么想要斑斑的照片呢?”Harriet说着,笑了起来,“老鼠不都长一个样子吗?”
“霍格沃茨有挺多老鼠的,”卢平教授似乎在很小心翼翼地挑选着他的言辞,“我只是想确定那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只……你知道,免得让Rona白开心一场。”
“谢谢您对这件事情的上心,”Harriet感激地说,“如果您真的找到了斑斑,Rona会非常开心的。”
“上天知道,我大概也会很开心。”卢平喃喃自语道,这时候他们走到了教工休息室前,他伸手打开了门,示意Harriet进去。
斯内普就坐在休息室的正中央,Harriet日思夜想的那把火弩|箭就放在他的身边,见到卢平和她走进来,斯内普阴沉的脸上露出一种令人讨厌的笑容。
“看来你找到了她,”他说道,“我希望我们大名鼎鼎的Potter不是在她不该去的地方晃悠。”
“是我的疏忽,西弗勒斯。”卢平脸不红,心不跳地为Harriet撒着谎,“我忘了我取消了今天跟Harriet的会面。我在图书馆找到她的,这孩子正在为完成我布置的吸血鬼论文找资料呢。”
“按照你那宽松落后的教学水准,”斯内普冷笑了一声,“居然也有要去图书馆找资料的必要?”
卢平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对斯内普的讥讽充耳不闻。
斯内普拿起了那把火弩|箭,懒洋洋地走到了Harriet面前,递给了她。
“我仔细检查过了这把扫帚,”他说道,看起来非常不情愿,“我没在上面发现任何黑魔法的痕迹——而且既然卢平教授以他的人格担保这把扫帚并非来自于小天狼星布莱克——”提到这个名字,他的黑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瞥了一眼卢平,后者则是举起了双手,一副无辜的纯良表情,“我想你可以把这把扫帚拿回去了,除非……”他压低了声音,“你想继续使用塞德里克·迪戈里充满爱意的圣诞礼物光轮2000。”
“我想这是我的个人选择,先生。”Harriet不卑不亢地说道。
“噢,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斯内普说道,脸上那种令人讨厌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塞德里克·迪戈里因为在我的课堂上恶意煽动起喧闹,被罚直到学期末都要留校劳动,包括周末关禁闭,如果你选择用光轮2000来回应他的爱意的话,他恐怕是没办法看得到的。”
“他起哄什么了?”Harriet忍不住问道,然而斯内普没说话,只是向门口走去。
“祝你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决赛顺利,Potter,”斯内普在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来加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以为你拿着那把扫帚就能战无不胜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兰芬多的比分要超过两百分才有可能打败我们呢。”
说完,斯内普就扬长而去了。
伍德是唯一一个比斯内普还要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分之间上心的人,Harriet没有从复活节假期里得到任何的休息,伍德压榨了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每一分每一秒的休息时间用来训练,以至于Harriet竟然在复活节过后的第一节占卜课上睡着了,直到Rona狠狠地把她推醒了。
“啊,啊,什么……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