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喜滋滋地看着Harriet,好像他解开了一个天大的谜团,Harriet一个没忍住,给他泼了天大的一盆冷水。“Hermes已经搞清楚这件事情了,就在那天晚上。而且这种事情没必要去问你父亲吧,随便问一个高年级的学生不就能知道了吗?”
德拉科噎住了,Harriet笑了出来。“别笑!”恼羞成怒的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我父亲还写了其他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什么啊。”Harriet一把把信纸从德拉科手上抽出来,快速浏览着,“你是说像这样的''我知你喜爱甜食,你母亲也周周为你寄糖果,但也要有所节制,记得睡前刷牙……''的吗?”Harriet放声大笑,德拉科脸色煞白,把信纸从Harriet手中夺过去,气得浑身发抖。
“很好。”德拉科说道,把信纸胡乱塞进口袋,“很好。”接着转身便走。笑意霎时就从Harriet脸上褪去了,她没料到德拉科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她向前追了几步,又停住了,呆呆地看着德拉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她追上德拉科以后,要说什么,难道要道歉吗?可是他们一个是格兰芬多,一个是斯莱特林,从入校的第一天开始就针锋相对,多少恶毒的话都往彼此的脸上甩过,这次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次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Harriet满怀心事,慢腾腾地走回去,Hermes和Rona正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她。“马尔福跟你说了什么。”Rona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Harriet撒了谎。德拉科的行为是如此的不可置信,也许Hermes和Rona都不会理解,反而会理解为是斯莱特林的恶意,Harriet心想,仍然为她早先的行为感到愧疚,“他想挖苦我来着。”
Hermes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Harriet。“我就说,马尔福肯定不怀好意。”Rona为Harriet打抱不平,“但往好处想想,你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就在下周,到时候你就可以给斯莱特林一个狠狠的教训了。
“是啊。”Harriet说,从Rona手中接过扫帚,“是啊……”
随着第一场魁地奇球赛的接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星期二,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试图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偷袭弗雷德和乔治,然而魔咒却射偏了,击中了可怜的奇洛教授,害得他在厕所里狂呕不止,不得不取消了接下来一整天的课程。星期三,有人趁伍德刚洗完澡从澡堂出来的时候冲他扔了好几个大粪蛋,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斯内普却拒绝认为这件事情是斯莱特林所为。“伍德又不是全校最受欢迎的男生。”他冷冷地对麦格教授说,“他有可能在其他三个学院都有树敌。何况……以他的领导才能而言,我丝毫不奇怪如果这些粪蛋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扔的。”
伍德要求所有人严守Harriet是格兰芬多队的新招球手这一秘密,所以Harriet并没有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波及太多。当然,Harriet就算没有被斯莱特林的学生针对,也已经够紧张的了。特别是在比赛的前一天,她脑海里不停的闪现自己从扫帚上摔下来,成了终身残疾,被霍格沃茨用轮椅送回女贞街时,德思礼一家脸上会有多么难看的表情的景象,以致于平生第一次,她在魔药课上犯了错。她的药剂只要搅拌七下就够了,Harriet却不知不觉搅拌了整整一分钟。
“Harriet,停下!”Hermes一把抓住Harriet的手臂,“再这么搅拌下去,你的魔药都稀得可以当水喝了。”
“抱歉。”Harriet说,“我一下子走神了。”
“我都跟你说了,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可以治好你一切的伤痛。骨折,瘀伤,扭伤,统统不在话下。我敢说你就算整个手臂里的骨头都没了,庞弗雷夫人也能把你治好。你就安心吧。”Rona压低声音对Harriet说。
就在这时,斯内普巡视到他们这一桌。Harriet留意到斯内普在万圣节过后有好几天都一瘸一拐地走路,但现在他似乎已经从他莫名得来的腿伤中恢复了,并像以往一样慢条斯理地在格兰芬多的桌子附近踱步,逮着机会就给格兰芬多扣分,然而对斯莱特林犯下的各种错误视而不见,“不许说话。”斯内普厉声说,低头看见了Harriet的药剂。
“看啊,看啊,Potter,你在熬制些什么?”斯内普轻声说道,“我敢说我马桶里的水都比你锅里的更像一副药剂。”
Hermes和Rona都紧张地看着Harriet,斯内普之前几乎从来不会巡视Harriet坐着的那一桌,也几乎没有对Harriet的药剂发表过任何评论。Rona一直坚信这是因为Harriet每次都熬制出完美的药剂,斯内普不想过来自找不愉快,现在看来,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抱歉,教授,我一下子走神了,搅拌的太久了。”Harriet老老实实地承认了。Rona在她身边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无论其他格兰芬多学生怎么说,Harriet一直觉得斯内普没有大家所说的那么坏,Hermes猜测她是因为对魔药课有特殊的感情,才以至于对斯内普的恶毒与刻薄视而不见。但此时Rona和Hermes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这次斯内普总该让Harriet看清事实了吧。
“告诉我,是我布置的药剂太过简单,以至于你觉得就算想着别的事情,也能交上一份完美的作业吗?”斯内普冰冷冷地说,俯视着Harriet。
“不是,我只是……”Harriet为自己辩护道,却被斯内普打断了。
“我希望你没有在想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斯内普说,恶毒地瞟了一眼站在Harriet旁边,一脸焦急不安的Hermes。Harriet有些迷惑地看着斯内普,在斯内普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Harriet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气息从斯内普周身散发出来,这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动物园看到的黑豹,它巡视领地,警惕地盯着栏杆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就散发着这样的气息。
“什么?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魁地奇的事情……”Harriet小声说道,这也不算撒谎吧,她想。
就在那一瞬间,斯内普身上散发的不详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那么,Potter,我必须要提醒你,这是魔药课,不是飞行课。那些傻乎乎的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想法,请你留到那时候再想。格兰芬度扣十分。”斯内普淡淡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Rona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气哼哼地说:“那个老油头,自己自己不会玩魁地奇,就只会专门酸人。”
“Harriet,你真的在想魁地奇的事情吗?”Hermes狐疑地问道,“为什么斯内普会那么说?那一瞬间,他好像在偷窥你的心思一般”
“我是真的在想魁地奇的事情,”Harriet叹了一口气,把锅里的魔药倒掉,重新开始熬制,“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刚好在想伍德之前指导我如何在俯冲的时候滑落到地上而不从扫帚上摔下来。记得吗,就是帕瓦蒂和拉文德气疯了的那一天,因为伍德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两个傻姑娘。”Rona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想跟伍德约会,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在这件事情上成功的概率还没一把光轮2000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