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第二天一大早,宴会厅里寥寥无几人,大家都没从昨晚的狂欢中恢复过来,少数坐在早餐桌旁的几个学生也是哈欠连天。Harriet和Rona因为一早就睡了,反而精神尚可。这时有人拖开了她们身旁的椅子,Harriet一抬眼,看上去神采奕奕的Hermes正准备坐下来,一只手还伸出去拿了一块面包。
“你们怎么样?”Hermes问道。
“还好。如果你不算我们等一下要上魔药课的话。”Rona说。
“虽然斯内普是讨厌了一点。但是魔药课也没有那么坏呀。”Harriet劝说道。
“你倒是说的轻巧。”Rona抱怨道,“全班能熬制出跟你一样好的药剂的只有Hermes了。再说了,斯内普从不管你,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些拿平均成绩的学生在课堂上被他折磨得多厉害。上周,纳威只是忘记了往他的魔药里加蟾蜍汁,斯内普就威胁要把他的蟾蜍拿去做魔药原料呢。”
“怪不得我看见纳威下课以后站在那里抹眼泪。”Hermes说,“Rona,你为什么不到前排跟Harriet和我一起熬制魔药呢?这样我们也可以纠正你的错误啊。”
Rona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喃喃地答应了一声。Harriet想起Rona一开始不愿意跟她一起坐到前排的场景,不由地躲在咬了一半的吐司后面偷偷地笑了。
“Harriet!看,那不是你的猫头鹰吗?”像是为了转移Hermes和Harriet的注意力,Rona突然指着天花板大声喊道,Harriet放下吐司一看,果真是海德薇,不仅如此,海德薇还夹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裹。Hermes眼疾手快地将早餐桌上清理出一块地方,好让海德薇能降落。
“天啊,Harriet。”Rona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细长包裹,压低声音说,“我想这是伍德为你订的飞天扫帚!”
“你说真的?”Harriet把她的高脚杯递给海德薇,海德薇咂了两口她的南瓜汁,感激地鸣叫一声,扑扑翅膀飞走了。Harriet放下杯子,正迫不及待想跟Rona,Hermes一起拆开包裹,却听见餐桌的另一端传来伍德的声音。
“Harriet!”
Harriet抬头看去,伍德看起来像是才起床,头发乱七八糟的。他快步走到Harriet身边,伸手按住了包裹。
“我差点就忘了你的扫帚是今天寄来,还好我及时赶到了……”伍德低声说,“别在这里拆开包裹,我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进了格兰芬多队。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你应该是今年赛季上的一大惊喜。我们要好好教训斯莱特林一顿。”
“那我们拿回公共休息室的话,总能拆开来看了吧。”Rona说,她双眼发光地看着这个包裹,“我敢打赌,伍德你给Harriet定了一把光轮2000,那是现在最好的扫帚!”
“拿回去的话,当然没什么问题。”伍德咧开嘴笑了,“好了,Harriet,别忘了今天下课以后要来练习魁地奇,第一场比赛马上就接近了,我希望你在那之前能够得到尽可能多的练习。”
Harriet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Rona催促道,“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去上魔药课了。”于是Harriet拿上扫帚,跟着Rona和Hermes离开了宴会厅。然而他们刚走出宴会厅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三个人。
“劳烦让一下。”Hermes没好气的说。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他直直地盯着Harriet说,“我能跟你私下讲两句话吗?”
“想都别想。”Rona立刻说,“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走吧,Harriet。”
Harriet迟疑了一下。也许德拉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想,尽管她想不出来德拉科有什么理由要私底下跟她讲话。她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说;“你如果想说什么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说。”
“私底下,Potter。不然你就走开。但我敢保证你如果没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会后悔的。”德拉科的声音也登时变得拖腔拿调起来,他现在看上去就跟他们四个没有遇到三头巨犬之前一样讨厌,仿佛在这中间的几个星期的平静根本不复存在。更重要的是,Harriet注意到德拉科又开始用姓氏称呼她了。不知为何,这让她的胃不舒服地蠕动了一下。
“好吧。”Harriet说。“Harriet!”Rona震惊地叫了一声,但是Harriet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将她的扫帚递给Rona。转身跟着德拉科离开了。
德拉科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才停下脚步,现在还是早餐时间,周围的教室里空无一人。但德拉科似乎很满意这种情况。“你刚才怎么拿着一个那么大的包裹?”他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Harriet很想这么反击回去,但她担心如果不机智一点回答这个问题,德拉科很有可能会发现她进了格兰芬多队,那样的话,伍德的良苦用心就白费了。想到这里,她便说:“那是乔治新定的扫帚,他叫Rona和我帮他拿回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轻轻地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他对格兰芬多队的不屑。Harriet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揍他一拳的冲动,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事情?”
“喔,对。”德拉科这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那天晚上我们,咳咳,你们三个和我遇到了那只三头犬之后,我就写信询问了我父亲这件事情。”看到Harriet的脸色,德拉科撇了撇嘴,说,“我当然没有把我们,我是说,你们三个跟我的决斗,半夜在学校里游荡这些事情写进去,我可不想让我父亲担忧。我的意思是,他当然不是像麦格,或者邓布利多那样的老顽固,对违反校规大惊小怪的。总而言之,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不让我们进四楼左手边的走廊,然后,你看。”德拉科展开信纸,指着上面的一两行,“在这里,我父亲写:''从未听过霍格沃茨有此规定,亦不明缘由。''这说明这条规定是今年才新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