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士兵一番解释,昊宇才知道,又是朱钭和葛泰来闯下的祸。
朱钭把持煤矿后,兑现诺言真的把煤价翻倍,结果和前来购买的军需官谈崩。这位军需官不知道煤矿已经易主,撂了几句狠话,朱钭和葛泰来大怒,不仅动手抢光了军需官的钱,还扒了他的鞋和裤子,对方这是报复来了。
“是什么部队?”昊宇问朱钭。
报信士兵回答:“说是二十一集团军的。”
“咱没抢多少钱。”朱钭知道大事不好,难得没有嬉皮笑脸。
昊宇大怒。“二十一集团军,国军部队你也抢?你们没长眼睛?”
朱钭狡辩道:“他们没穿军服,后来才知道。”
“就是说没穿军服都可以抢?你们是抢上瘾了。两个混账,这哪是做买卖?完全是土匪。来人,给我把两人手剁了。”
见昊宇脑门冒出青筋,是真发怒,朱钭一下慌了。“长官,长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手……那个,还没摸过女人。”
旁边葛泰来已吓得脸色发白。
“长官,这事,我有责任。”全福康这时站出来。
朱钭立刻冲全福康作揖。“哎哎,大掌柜,帮兄弟说几句好话。”
史公权也站出来。“团长,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
“对,对对。”朱钭叫起来。“我带人把煤矿夺回来。敢抢老……敢抢我的煤矿……”
全福康狠狠瞪朱钭一眼。“你给我闭嘴。”
昊宇皱眉看着全福康。朱钭和葛泰来严格说是全福康的人,处置得顾及他面子,但不处置,日后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福康兄,你确实有责任。念你建了医疗所,功过相抵。朱钭葛泰来各责十大板,扣去一年军饷。蒜芽,找板子。”
朱钭叫起来。“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话没说完就被葛泰来拉住了。葛泰来微微摇头,一副认命样子。
蒜芽找来一块木板,朱钭见木板又宽又厚,头一缩。“蒜芽你他娘够狠,找这么大板子。”
“蒜芽,给我狠狠打。”昊宇一拍桌子。
蒜芽犹豫着看着朱钭和葛泰来,一咬牙。“对不起了。”他挥起板子拍在朱钭大腿上。朱钭被打得龇牙咧嘴,一边躲闪一边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轮到葛泰来,他倒光棍,趴下来让蒜芽打屁股,被打过程中一声不吭,当然蒜芽看似恶狠狠的,其实打得不重。
“走不动了。”朱钭夸张地摸着自己屁股,有意龇牙咧嘴。
“蒜芽,再责朱钭十大板。惩罚他随意发通告。”昊宇没停下意思。
“啥?已经十板了。”朱钭叫起来。
“蒜芽记着,他多说一字加一板,哼一句加一板。”
朱钭立时不敢再说话,哼声也不敢发出来。蒜芽看出昊宇真怒了,这次不敢放水,一下就是一下,朱钭痛得一脸肥肉瑟瑟抖动,却不敢哼出一声。
责打完了,昊宇问:“朱钭,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钭正要说话,突然抿住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旁边人看了都想发笑。
昊宇目光转向那个逃出来的士兵。“煤矿来了多少士兵?”
士兵回答:“差不多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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