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看到陈伟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再度悲伤莫名,眼泪也再度喷涌而出,呜咽着自责道。
“你倒是说啊!是谁害得我姐夫又聋又哑,我陈伟光要活剥了他!”
双手抓着姐姐的双肩,陈伟光已经快要疯了,他对着陈怡开始咆哮,就算是姐姐性子烈,可是这种残忍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所以陈伟光一时怒火攻心,他要知道是谁把姐夫害成如此模样。
“是漕帮!他们收管理费,我没给,还骂了他们的老大,他们一怒要把我处死,你姐夫拼死护着我,那些混蛋赏尽天良的割了你姐夫的舌头,还当着他的面,把我给羞辱了,你姐夫。。。本来我想一死了之,可是你姐夫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有两个孩子还小,我无奈忍辱偷生的活了下来,老天怜见,让我见到了弟弟你,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希望你能替姐姐照顾你的两个外甥,姐姐和你姐夫,在那边也会记住弟弟你的大恩大德的。
陈怡双眼死气沉沉,机械的说出了自己一家的遭遇,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把孩子托付给了陈伟光,顺手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分水刺,这是渔民常备的武器,抬手就要刺入自己和丈夫的咽喉,陈伟光什么人,虽然急怒攻心,可是反应一点也不慢,挥手就夺下了姐姐自杀的凶器,梁宛如也敏捷的推开于青文,使得这个又聋又哑的男人免于一死。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啊!我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屈辱的活着了,你姐夫也不用再整日承受这无边的痛苦折磨了,你难道就不能让我们没有痛苦的死去吗?”
陈怡崩溃了,萎顿在地上,嘶哑的哭喊道。
“你们照顾好姐姐,陈辉你跟我来,告诉我那个漕帮在哪?我要一个个把他们活寡了,这口气要是不出,我他么会憋死!我要把他们点天灯啊!”
陈伟光把看护姐姐的任务交给二女,招呼陈辉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咆哮着。
“你干什去!清醒一下吧!你这样赤手空拳去有什么用?还是好好计划一下,打听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啊!”
梁宛如叫住陈伟光,让他别冲动。
“会长,夫人说的对,你这样去太莽撞了,漕帮可是个大帮,泉州这里只是个分舵,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陈辉也借机劝说道。
“妈了个巴子!老子跟他们势不两立!这帮混蛋!给我查!查清楚了,我不管他漕帮还是青帮,既然对上了,那就不死不休!本来以为来趟泉州算是度假了,看来老子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了!”
陈伟光现在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愣头青,梁宛如和陈辉的话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不过心里这口恶气,让他第一次骂出了脏话。
陈伟光后悔自己的母虫和虫群没有带出来,可是这也没什么,自己这次就要化身魔鬼,要让漕帮的人见识到他阎王的恐怖,陈伟光现在杀气已经直冲云霄了。
“姐姐!你怎么了?炳文!快过来,姐姐昏过去了。”
小雅还在照顾陈怡,可是悲伤过度的陈怡,终于在心力憔悴中昏死过去,小雅急的大叫。
“赶紧找车送医院,找最好的大夫,千万不要”让姐姐出事,另外看看姐夫的情况还能治不。”
陈伟光立刻让陈辉去找车,自己上前抱起姐姐就往外跑,小雅和梁王如也跟在后面,于青文也跟着众人往外走。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是英国人创办的,叫惠世医院,医院分为男女两边,小雅和梁宛如带着陈怡去了女医院那边,陈伟光和陈辉带着于青文去了男医院这边。
于青文的情况很糟糕,因为舌头被割,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导致大面积感染,还刺激了脑神经,最终导致智力下降,就是俗话说的成了傻子,而耳聋也是因为感染所致,就算现在治疗也晚了,而且于青文现在脑中还有肿瘤,估计也是那次受伤所致,他现在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
陈伟光现在真的是怒火中烧,在知道于青文的症状如此严重之后,他没有多说什么,住院治疗,花多少钱无所谓,能治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他知道,就算是去国外,以目前的医疗手段,也是白搭,脑神经科在未来都是世界医疗组织的一大难题,现在更是根本就没治愈的可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伟光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漕帮是什么背景,多大的底蕴,今天开始,他陈伟光就和他们杠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么华夏最大的帮派,那又如何,得罪了他阎王,即使是临时大**,他都敢去弄死他,这种对自己亲人,惨无人道的伤害,换做前世,他早就打上门去拼命了,如今能忍住心中的怒火,全仗着他那惊人的精神力,还有这二年的阅历,使他能冷静的来面对这一切。
办理好了一切手续,交了住院的费用,陈伟光在陈辉的陪同下,来到了女子医院,看到了小雅和梁宛如,得知姐姐已经入院观察了,只是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没有其它的大病,身体上还有许多暗伤,不过还都不是太严重,治疗一段时间会好的,只是从今往后不能生育了,这事陈伟光也没在意,姐姐只要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