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光安置好医院的一切,闷声不响的回到了珠宝行,陈辉已经加派人手,去打听于家出事的具体情况,另外已经按着梁宛如的要求,通知乔顺海和贾长河他们,让他们增派人手过来,这一切都在陈伟光不知情下进行的。
漕帮祖师翁、钱、潘三祖成帮于雍正二年,这个帮派就是现在青帮的前身,只是如今漕帮和青帮分管而制,其实漕帮、白莲会、青帮,是为一家,不过到了现在,性质已经变了,青帮被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三人把持,在沪市三分天下,漕帮则是日渐没落,白莲会早已销声匿迹,如今的漕帮帮主是袁家后人,曾经是“ 洪宪”的“皇二子” 袁寒云(克文)的后人,名叫袁承前,有继承先人遗志的意思,只是当着人前,袁承前这个私生子,不敢承认自己是洪宪的后人,他想默默的积攒实力,等待有朝一日,翻云覆雨,只是这个愿望能否达成,就不得而知了。
漕帮的势力局限在长江流域,在泉州地界的分舵,也就是百十来人的小堂口,还要受青帮和洪门的节制,陈伟光的姐姐家在惠安,这是婚后搬迁到那里的,因为兵灾,于家搬迁不下十次,可是依旧没有挽救家道衰落的命运,怕儿子被拉壮丁,于父辞掉家里的长工,带着一家人飘荡于大海上,靠着捕鱼为生,没过几年,在一场台风中,为了保住儿孙,于父于母被大海吞噬,于青文带着妻儿,落脚惠安,可是厄运依旧没完,漕帮的逼迫,使得他终于落得一身残疾,只剩陈怡一个女人,苦撑着照顾儿女和丈夫,艰难度命。
漕帮分舵就在泉州湾,分舵主姓蔡,是当地的大姓,当初就是他亲自带人去的惠安,只是对于于青文一家的事,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是陈怡住院后的第三天,得到消息的乔顺海和贾长河,已经带着三百弟兄在往泉州赶来,因为交通不便,只能骑马赶路,广州到泉州上千里路程,就是马不停蹄也要两天时间,三天赶到已经是把乔顺海这些人累得人困马乏了。
休息了一天,陈辉先花钱摆平了警察局的肖局长,陈伟光带着一众兄弟来到了泉州湾漕帮分舵,说是分舵,其实就是个大仓库,陈伟光一行三百多人,那阵势可是引起整个泉州湾的轰动。
漕帮在这里横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有人通知蔡老三,外面的情况,蔡老三以为是青帮来人了呢,可是等他带人出来一看,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而且这些人和他们这些混混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个杀气弥散,整齐划一,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如军队一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敢问是哪路朋友来此出穴吗?”
蔡老三抱拳一礼道。
“你是这的当家?”
陈伟光压住胸口的一股怒火,冷声问道。
“袁当家的抬爱,委派兄弟蔡铭在这里暂任舵主,敢问兄台是那个山头的?”
蔡老三抬出了自己的帮主袁承前,他现在有些摸不准这些人的路子。
“惠安于家的事是你做的?”
陈伟光只想确认一下。
“于家?什么于家?是哪条道的?兄台还请明示!”
蔡老三被问糊涂了,他记不得什么于家了。
“全给我绑了!反抗者格杀勿论!”
陈伟光懒得再问了,一挥手吩咐道。
“兄弟可要看清了!这是漕帮分舵,就是周胡子都得掂量掂量,你可要想清楚了!”
蔡老三一看顿时急了,叫嚣着拔出了腰间的配枪。
“草!在你乔老爷面前递爪子,你这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