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命令的“夜枭”,为了保证一击即中,把暗杀任道远的任务、同时下达给隐藏在公安内部的两个潜伏特务,这个命令可把两个人吓坏了,刚刚发生的刺杀案、他们都知道,也听说治安科的牛爱国、被派去当任道远的警卫员了,那可是真正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
就在一个特务犹豫不决的时候,另外一个特务跑到罗耀宗的办公室自首了,情况紧急,罗耀宗马上把情况汇报给董文波处长,并把傅秋林也找了过来,商量怎么办,俩人刚说两句、就接到董处长命令:立即增派人手,严密监视另外一个潜伏特务,以防他对任道远暗中下手,对自首特务立即审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夜枭”的线索,因为昨天晚上“夜枭”的电台、又跟总部联系了。
按照自首的潜伏特务提供的、与“夜枭”紧急联络方式,让他马上以武器不行为借口,紧急求见“夜枭”,但是,等了很久没有任何回音,董处长其实也知道,这样很难成功,毕竟“夜枭”本身很可能就潜伏在公安内部。
就在这时、又传来另一个潜伏特务,出现在省厅档案室附近的消息,董处长知道敌人可能已经发觉这两个人暴露了,想牺牲他们暗杀任道远,董处长命令立即收网、抓捕这名潜伏特务。
审问的结果很不理想,这两个潜伏特务很快坦白、但是层级太低,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没有问出什么结果。
下班后,罗耀宗就去档案室探望、已经出院的任道远了。
任道远听罗耀宗说完这件事后,递给他一支烟,两人吞云吐雾的过了片刻,任道远看着罗耀宗说道:“你帮我跟傅秋林科长申请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提审一下这两个潜伏特务。”
“没用的,他们俩原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也是潜伏特务,审问也是分开进行的,交代的问题也基本一样,而且,他们在保密局培训班的时候、都是用的代号,根本也不认识、其他同期培训的特务,所以,审也是白问。”罗耀宗是亲自参与对自首特务审问的,所以,自信的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任道远说道。
“那我明天上班帮你问问,我今天是来请你喝酒的,喝完酒好好睡一觉,你真该多休息几天。”罗耀宗说道。
“我没事儿了,要不然怎么出的院?”任道远很认真的说道。
“牛疙瘩都跟我说了,你骗大夫说、闻不惯福尔马林的味道、总想作呕,自己回来在家休养,这办公室就是你家?”罗耀宗关心的说道。
“好吧,我去食堂打两个菜。”任道远知道他是好心,所以,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都带着呢。牛疙瘩呢?”罗耀宗说着打开挎包,拿出两瓶酒和几个纸包,边往茶几上摆、罗耀宗一边说道:“张恒记的卤牛肉、王麻子兔头、麻婆婆酱菜、影院街烤花生。怎么样!”
“太丰盛了,不过、我还是得去打两个菜、买点馒头稀饭,牛爱国不会喝酒。”任道远说着就去伙房了。
“这个牛爱国,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打完菜回来的任道远、捏着扁扁的烟盒数落到。
“先吸我的吧。”罗耀宗掏出烟、递给任道远一支,点上后突然说道:“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他现在可是你的警卫员!”
“不会吧?他那么机灵。”任道远说道。
“要不我出去找找?”罗耀宗说着就要起身,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牛爱国推门进来了,把两盒烟递给任道远,自己抓起茶几上的茶缸,一口气喝完、摸了下嘴。
“怎么这么长时间?”任道远问道。
“我去胡掌柜那儿买的,芦花嫂子每次都给搭一盒洋火呢,人家要送你几条、你死活不要,非得这样零买,今天正好碰到他们卸货,我就搭了把手。”牛爱国跟任道远不客气的说道。
“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就不会同意让你来!”任道远没吭声,罗耀宗见他这么没大没小的,任道远也不说话、就教训他起来,毕竟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很熟、所以说话也没有忌讳。
“行了,你俩干什么呢?爱国赶紧坐下吃饭,把酱牛肉夹在馒头里面吃,哎!这酒你怎么还不打开?还准备带回去呀?”任道远笑着跟罗耀宗开了个玩笑。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听说任道远要提审那两个潜伏在公安队伍里面的特务,傅秋林没敢擅自做主,跟局领导作了汇报,因为任道远是省厅干部,虽然他没有介入社会科案件的资格,但是,局领导也没有轻易拒绝,而是汇报给省厅社会处,董文波处长知道后、很感兴趣,决定亲自来旁听。
当天下午,吉春市公安局审讯室,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自首的那个潜伏特务。
“吸烟吗?”等他坐下后,任道远说道,见他表示不吸烟,任道远自己点燃一支烟后接着说道:“你是怎么加入保密局特务组织的。”
“报告!这些情况上次审问时我都回答过了,真的不敢有任何隐瞒。”他赶紧给自己辩解道。
“这不是审问,就是聊聊天,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可以给你申请、作为你的立功表现,怎么样?”任道远看着他说道:“你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人民有害的大事,本身又是自首,如果再有立功表现,说不定还能减刑,更快把自己改造成一个对人民有益的新中国建设者。”
“您问吧!我绝对不敢说谎。”他立即表态道。
“你是怎么加入保密局特务组织的。”任道远问道。
“国军进入吉春那年十月份吧,我平时总说东北**联军在吉春时的坏话,因为他们管得严,小商贩都不再给我们巡警孝敬了,就这样、一个保密局的人找上我了,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保密局,我当然愿意了、我们局长都怕他们。
就这样,他带我去保密局办了手续,但是绝不允许我张扬出去,可是,每月都给我一笔活动经费,比警察署的薪金高多了,我一看这也挺好。
过了两个月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得了,那人又找到我说、在警察署帮我请好假了,让我去沈杨参加一个培训班,把报道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让我自个去,还给了我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