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当初把我安排到保密局工作过一段时间,结果,组织上认为我有跟特务打过交道,‘有经验’,而组织上有这种对敌经验的人很少,就安排我来这儿、做这项对敌工作了,我哪做过这个么!”傅秋林抱怨的说道,要不是组织安排,他确实不愿意从事这种挖掘鼹鼠的工作,带兵冲锋陷阵、才是他憧憬的工作。
“慢慢来,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的。”见他有些畏难,任道远开解道:“具体什么情况,方便跟我说说么?”
“从您反映的情况和组织掌握的情报,都表明确实存在过这么一支、数量达到几百人的潜伏特务组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搞破坏,现在,新中国马上就要成立了,已经有外地公安局,破获特务预谋在十一期间搞破坏的案件了,如果到时候他们跑出来搞破坏,那简直是防不胜防,这会给革命工作和人民群众、带来巨大损失,可是,目前他们也没有明显行动,怎么破获这个潜伏的特务组织,让人摸不着头绪、无从下手。”傅秋林有些无助的、把情况告诉了任道远。
“李孝年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个潜伏计划么?这么大规模的潜伏计划,不可能完全保密,毕竟,那些原来别动队的人、他总该认识吧?从这里突破,找到一个人、也许就能牵连一片。”任道远帮着分析道。
“问过他了,从其他渠道也证实了他说的话。他根本就没见过别动队的人,因为,别动队一开始就不在吉春站里面,魏站长整他、也是杀鸡儆猴的一种手段,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把那份枪毙关押人员名单交给您,就是想借您的手整他,所以,来吉春以后、李孝年基本上就是一个闲人,甚至很少在吉春站露面,保密局的人都说,只有在发薪水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傅秋林说完,然后又解释道:“吉春保密局的人,最后跟第A兵团和第七十军一起投诚了,所以,能很方便找到他们、印证情报的准确性,可惜,他们都没有关于潜伏敌特的任何线索。”
“这样啊?我记得当时,不是把魏世忠出城的线索提供给你们了么?没有抓住他、从他身上搜到那份潜伏名单么?”任道远问道:“以我对魏站长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么重要的潜伏计划、他不太可能假手他人。当时,你们没有检查他随身所带物品么?搜身了么?”
“当时我们又不知道、他还随身携带了这么重要的潜伏计划,而且,我们解放军又不像国民党军队、那样有搜拿财物的习惯。你明明知道、又不告诉我。”最后一句,傅秋林有点抱怨的小声嘀咕道,然后接着说道:“他负隅顽抗,被解放军战士当场击毙了,战士们又不知道、他还带着这么重要的情报,所以,就就地掩埋了。”
“掩埋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地标或墓碑什么的?”任道远没管傅秋林的那点小情绪、接着问道。
“墓碑,他突然开枪打死一个解放军战士,没把他暴尸荒野就不错了!”傅秋林悻悻的说道。
“那负责那段封锁线的部队、能不能找到?我想时间也不是特别长,只要回到现场,他们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任道远说道。
“当时负责封锁线的部队早就南下,这会儿都跨过长江、进军湖南了,而且,也不清楚具体是那些人负责掩埋的,所以,找到的可能性很渺茫。我已经给上级打报告了,希望能找到那些战士。”傅秋林说到。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么渺茫的机会上,你有没有其他思路?”任道远说道。
“要是有就不来找你了,我找董处长、他就让我来找您了,他现在全省各处跑、确实也没时间。”傅秋林用一副就是赖上你了的味道说道。
“你们在保密局的档案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现么?”任道远问道。
“我们组织力量把保密局能找到的档案、都看了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些档案,现在就在你们档案室保管着呢。”傅秋林说道:“您说这份潜伏计划会藏在那儿呢?吉春解放后,我们搜查了所有特务组织的档案和往来电报,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档案室的工作正好也告一段落了,现在没有什么急事,等会儿我去把这些档案调出来、再查阅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帮助你破案。”任道远说道。
“我们已经查阅过不下三遍了,确实没有任何线索,而且靠看档案能破案?”傅秋林无法理解、无法认同任道远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