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傅秋林坚决地回答道。
“哦?”任道远又不是问他的连队,他这么肯定的回答,反而让任道远对他产生了怀疑:“要说两军也多次交手,我方被俘后、又被解放军放回来的可不在少数,中间有没有被策反的、谁也不好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我是说我的连队绝对没有那种情况。”心里暗骂任道远给自己挖坑,嘴里赶忙解释,说完为了掩饰、还把茶杯拿起来一饮而尽。
“哦!你们青年军官联谊会的军官,现在私下里还有联络么?”一边给傅秋林的杯子续满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很少联络,田将军在的时候,联谊会就解散了。”
“还有没有可能,再把大家联系到一起?”任道远看着他问道:“当然就没有必要成立什么组织了,就是大家一起聊聊天、增进一下袍泽情谊。当然,如果有些开销的话,可以到稽查处找我。”
“恐怕很难,曾军长在官兵中威望很高,联谊会就是他下令解散的。”傅秋林很认真地说道。
“这样啊,没关系。其实我跟大家都不熟,见面也好像咱俩现在这样、显得有些尴尬。喝茶!”像傅秋林这样说不行的还有一两个军官,也许是胆小怕事吧,徐梓墨他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说法,徐梓墨甚至申请做这个无名组织的联络人,具体做不做、怎么做,任道远还没有想好,毕竟曾军长已经解散过一个了,再搞很容易触怒对方,那么,任道远在600军就没法立足了。
“秋林是党国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傅秋林不合时宜的表忠心道。
“喝茶!”任道远又不是傅秋林的直接上级,没法接话、干脆举杯掩饰,放下茶杯、傅秋林赶紧抢过茶壶续茶。
“今天就是见个面认识一下,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到稽查处找我。”话不投机,任道远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又简单寒暄几句后、傅秋就林告辞了,任道远让茶博士给茶壶又续上开水,坐在那里思考用不用、怎么用这些人。
通过跟青年军官联谊会骨干的接触谈话,像傅秋林这样,看着中规中矩、跟自己接触目的性不强的人不多。
其他人虽然对党国各种弊端深恶痛绝,显得都很激进,甚至个别人说到激动处、还跟任道远说出,还不如跟了**这样犯忌讳的话,但是,他们体现出来的更多是内心中的个人利益得失、想在军内找个靠山。
一般国民党军的军队里稽查处长、虽然不能直接插手人事,但是,对团一级军官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虽然听他们说的好像只有他们爱党国,其实任道远看得出来,他们对**的痛恨也仅限于:为什么**的不是我?
国军士兵其实对时局、并不是十分了解,他们知道的,都是长官和党国喉舌想让他们知道的,在他们的思想里、国军依然强大,守吉春跟守沈扬、守宁都没什么两样,到哪儿都是吃粮拿饷。
但是,不可否认、这些人确实是一群可以利用的力量,虽然职位不高、但都有实权、手上有兵,但是这些下级军官的悲观情绪很明显,这会严重影响士气的,任道远不觉得自己把他们组织起来、就能起多大作用,毕竟他们在600军内也是很小的一部分。
而且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也解决不了600军的战斗力问题,毕竟他们分属不同部队,任道远现在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太天真了。
田行臻说的可用,是把这些人当成特务、耳目来用,用他们来帮着监视600军的,田行臻完全就是用的特务那套手法、在600军做监军,要不是有个上将舅舅,估计早被600军给灭了,所以,他要走、600军才近乎礼送的把他送到沈杨,他是真病还是假病,600军随军医院敢隐瞒600军高层么?
如果600军的高层也这么看待自己……任道远头上像被浇了一瓢冰水,不能再跟这些年轻军官接触了,任道远突然想到:这里面一定有600军高层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