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吉春市好一点的酒楼、都位于第七十军防区,这天,600军一个营长过生日,邀请了一帮老乡和部下,到第七十军防区内的乾元酒楼吃饭,一帮人吆五喝六、猜枚划拳、热闹非凡。
正好第七十军一个团参谋长在隔壁雅间相亲,让勤务兵去劝劝对方小声点,不一会儿,勤务兵气鼓鼓的被骂回来了,这下、这位参谋长的面子挂不住了,跟女方告个罪,起身亲自过去理论。
推门进屋,正好跟一个喝的走道、都摇摇晃晃的中尉撞个满怀,酒洒了参谋长一身,本就一肚子气的参谋长、抬手就给了中尉一嘴巴,中尉一个趔趄、撞到坐在那儿猜拳的一个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屋里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有人打到寿宴上来了,“整那样?打狗日类!”一群醉醺醺的人冲上来、不由分说抬手就打、抬腿就踢,双拳难敌四手,参谋长本就是个文职军官,那里承受得了这群武夫的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倒下不动了。
见事情闹大了,这帮人酒也醒了,也看清对方是第七十军的中校,然后就要溜走。
刚才见势不妙的勤务兵、立即跑出去搬救兵,好不容易碰到一队宪兵,就说有600军军官酒后打人,宪兵跟着他一到乾元酒楼门口,正好碰上要溜走的那帮人,宪兵要带他们回去,他们肯定不肯、于是双方推搡、争吵起来。
平时他们是不敢跟宪兵起冲突的,哎,酒后无德?还是。。。酒壮怂人胆?
正好这时,一群到这边饮酒取乐的600军官兵路过这里,要不说滇军团结呢,看到这种情况,直接认定是第七十军宪兵欺负600军的弟兄,“打狗日类!”这帮人冲上去、就把宪兵和穿了一身新军装的勤务兵打倒在地。
等被打倒的宪兵清醒过来、鸣枪示警、搬来救兵的时候,600军的人在就跑没影了。
第二天早上,第七十军一个师长亲自带队,气势汹汹的跑到600军军部要人,刚开始,600军高层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问明原委后骂了一句:“荒唐!”,然后,就想大事化小、解决这事,把相关官兵关禁闭、赔些钱给参谋长和宪兵。
听完出来交涉的600军副参谋长的话,第七十军的那个师长坚决不同意,一定要把人带回第A兵团宪兵队或者第七十军稽查处惩处,600军护短是国军中有名的,这个肯定不能答应,平时你不护着手下、打仗时谁还给你卖命。
双方一直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哪个看任道远不顺眼的人,给曾军长建议、让他去跟对方接洽处理此事,曾军长一听也有道理,反正任道远保密局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
于是,曾军长派人通知任道远去跟那个师长谈。
曾军长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对方是个中将师长,你派个上校处长出面,这不是打对方的脸么?
虽说在军级编制里面、处室跟师平级,但是哪个处长敢把自己类比师长?军队里面上校跟少将之间相差就犹如一条鸿沟,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中将。
接到命令任道远到也没推脱,他知道这件事儿处理好、有利于自己在600军站稳脚跟,整理了一下军容,任道远走出军部,独自一人稳步走向第七十军的军阵前,来兴师问罪的第七十军、可是摆好了随时开打的架势的。
“王将军好!”任道远走到王师长面前立正敬礼,见王师长不搭腔继续说道:“王师长坚持要由稽查处惩处涉事官兵?”
“是必须!”王师长傲慢的说道,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掉到任道远的话术里面了。
“卑职一定按按王师长的意思,严惩涉事官兵!”任道远再次立正敬礼,像是在接受王师长的任务一样。
“你什么意思?”王师长愣了。
“卑职600军稽查处长任道远,一定按王将军训示办理此事。”任道远一脸严肃地大声说道。
“我,我是说由七十军稽查处来办。”王师长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纠正道。
“可以,我跟您回七十军军部见刘处长,贵军稽查处说如何处理、我回来照办。”任道远不卑不亢的说道,见王师长还在犹豫马上轻声道:“**社记者还在城里,这要是发篇报道给宁都。。。。。。”
王师长来兴师问罪,其实也是做给下面人看的,不来会寒了部属的心,本想着自己这么大阵仗过来,曾军长会出面赔个不是,自己面子、里子就都有了。
谁曾想对方派了个副参谋长出面不说,还想小事化无,所以,才提出来交由稽查处惩处,军纪是稽查处重要职责,毕竟宪兵队都归稽查处管辖。
任道远现在的提议、给了王师长一个台阶,毕竟,他也不敢真的对600军开枪,要是让那些笔杆子瞎写一通、那才得不偿失呢。
“上车!”王师长果断对任道远说道,任道远还没坐稳、他就对司机说到:“回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