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证山东
民国廿六年
民国廿六年九月廿日,日军侵入德州市北郊的于庄、前赵和后赵三个村庄,把抓到的十七名无辜群众带到赵庄桥上,惨无人道地进行集体屠杀。同时,日军还在于庄内杀害居民五人。这一天,在不足六百人的后赵庄和于庄两村村内,日军共残杀无辜同胞二十二人。此外,日军还在村南侮辱毒打老人、孩子、妇女数人,并烧毁民房四十余间,毁坏门窗不计其数,宰杀大批家禽牲畜。村里村外,一片血雨腥风。
民国廿六年十月五日,日军闯入德州地区的许庄,搜查掉队的国民党士兵。日军把全村的五六十名青壮年拉到张金城家的猪圈里,进行集体屠杀。这一天,日军在许庄共杀害二十七名无辜居民,制造了骇人听闻的“许庄惨案”。
民国廿六年十月廿三日,上午,日军开进陵县凤凰店,在这里对当地居民开始了残酷的屠杀。仅廿四日一天,就有三十多名无辜群众惨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此后一个月的时间内,日军在凤凰店一带,四出烧杀淫掠,凤凰店一带一片恐怖。据事后统计,仅凤凰店一村就有一百零八名群众惨遭杀害,另有邻村和过路学生二百余人遭到日军屠杀。总计遇害人数在三百人以上。此外,日军还在凤凰店一带放火烧毁房屋一千二百余间。
民国廿六年十月廿六日,盘踞德州、黄河涯日本军侵犯平原县梅家口、官道孙庄、曲陆店三个村庄,共残杀三村居民九十余人,烧房三百五十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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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六年十月廿七日,日本军连续两日**平原县马颊河东西两岸村庄,屠杀村民八十七人,重伤十五人,烧毁房屋三百五十五间,制造了马颊河畔惨案。
民国廿六年十月卅一日,正逢济阳城大集。九时左右,两架日本军飞机飞来,在人群稠密处投下八枚炸弹,落于高家祠堂一带,当场炸死十一人(五男六女),重伤四人,轻伤无数,炸毁房屋二十一间。接着,日军又于十一月十三日猛攻济阳城,到下午四点,城内中国守军由于三面受敌,孤立无援,全面溃败。城门一开,城内居民、守军拥护而出,日军伏于两侧,疯狂地扫射、炮轰,不到半个小时,一百多名守军、一千九百多居民和壮丁共计二千余人,尽遭屠杀。接着,日军又逐尸检查,发现没死者即随手补一刺刀。日军攻占济阳县城后,日本军指挥官下达“大杀七天”的命令,一城两关末及逃出的无辜百姓,尽成了日军屠刀下的羔羊。十四日,日军在城内搜出四五十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押到南门外,全部用机枪射死。在南关的大堤下,日军军官高森率领日军一次杀害居民十三人。同一天,日军军官菅野,指挥宪兵队用机枪在文庙一次杀害百姓四十余人。七天之内,日军在济阳城内残杀无辜平民四百零二人,被杀光的有四户,打伤致残的二十九人,奸**女一百多人,烧毁房屋五百五十余间。日军侵占济阳城后,惨无人道地屠杀平民共二千四百余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济阳血案”。
民国廿六年十一月十五日,日本军进犯鹊山,枪杀、劈死、烧死及被迫跳湾而死的群众有九十六人,重伤五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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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六年十一月十六日,盘踞德州的日本军占领高唐县城。数日后,日本军对解庄进行“扫荡”,杀害群众五人,烧毁民房一百余间,制造了“解庄惨案”。
民国廿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日本军飞机轰炸平原县马腰务村,炸死炸伤村民五十余人,毁房二十余间。
民国廿六年十一月廿五日,盘踞临清的日本军高桥部在堂邑柳林以北、界牌西南的大杨庄,残杀群众四十八人,制造了 “大杨庄惨案”。
民国廿六年十一月卅日,侵占馆陶的日军血腥洗劫冠县葫芦营附近村庄,杀害宋村无辜村民五人,烧死大牲畜五十多头,烧毁房屋五百余间,对其他财产烧、抢一空,制造了“宋村惨案”。
侵占馆陶日本军**段辛庄,杀害群众五人,烧房五百余间,烧死耕牛五十余头。
民国廿六年十二月十二日,日军数百人,出动坦克十几辆,汽车若干辆,由惠城出发,**阳信城。一部分日军冲进北园子村,砸门闯户,抓住三十二名群众,押到村西北角的一块平地上,刀砍枪刺,全部杀死。在西北城墙下,日军又一次集体屠杀三十余人。这一次日军**阳信,共屠杀无辜群众四百余人,欠下阳信人民累累血债。
民国廿六年十二月十四日,日本军土肥原师团一部占领观城县城以后,杀害无辜群众一百五十八人。仅南街被杀绝的有四户人家,妇女被日军奸污二十多人。
民国廿六年十二月廿三日,日本军在齐东县官道村屠杀群众六十九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官道村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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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六年十二月卅日日本军冈部队开向博山谦益祥货栈,开枪打死到该栈购粮食的群众一百余人,后又包围后院仓库,将躲藏在那里的一百余名饥民捆梆起来,驱赶至河东村水磨岸旁,用机枪扫射,顿时尸横满地,血流成河,其状之惨,目不忍睹。
民国廿六年十二月冬日本军占据高邑城,有两个日本兵到张家村找妇女泄欲,被村民打死。事后,日本军包围该村,搜捕三十多人,全部投入井中溺死。
民国廿七年
民国廿七年一月七日,盘踞东平城内的日军闯入搬倒井村,疯狂烧杀,屠戮无辜村民十七人,制造了日军侵占东平县的第一起惨案。
民国廿七年一月十一日,日本军攻陷济宁。进城后,日军开始了血腥的大屠杀。据当时红十会的不完全统计,仅在晁家街、打绳巷和西大街等处,日军即屠杀居民近一千人。三月廿八日,日军侵犯夏镇,制造了“教堂惨案”,其联队长绿岛被当地群众击毙后,日军又惨无人道地屠杀了当地朱姓和杨姓的百姓,搞“朱(猪)杨(羊)大祭”。五月十一日,日军闯入武翟山村,疯狂屠杀,全村五百多人中,就有一百一十二人遭日军杀害,另有外村人和行商十五人,亦遭杀害。村民耿本田被日军捅了十多刀。盖庆贤一家十九人被杀十七人,还有的全家被杀绝。当时村内外尸体狼藉,院落街巷血流满地,景象惨然,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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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一月廿二日,下午三时,二十多个日本军闯入临朐胡家庄,烧杀淫掠,胡家庄村民胡继玉、胡坟东、胡玉美等十人,惨遭日军杀害。
民国廿七年一月廿八日,日本军窜扰唐县南镇,杀害村民一百多人。
一百余名日军分三路冈崎调驻淄川洪山的大前小队及鲁大公司的矿警队共二百余人,偷袭河东村。卅一日,日军窜至河东村内,见人即杀,见房即烧,制造了“河东惨案”。在村北头,六十多名逃难群众被日军追杀,仅有一人生还。在村北的于家胡同的一个地窖内,藏着三十二名避难村民,被日军点着柴火扔进地窖,尽皆熏死。从外村来的一名孕妇,被日军抓住,用刺刀剥开肚皮,挑出胎儿而死。在洞子崖上,日军用一杆花枪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插透肚子钉死在地上。事后经过查实,河东惨案全村死难者达二百七十六人,幸免于死而终生残疾者三十多人,四十二家绝户,二千余间民房被烧。
民国廿七年一月,据不完全统计,从民国廿七年至民国卅四年,寿光县死于日本军屠刀下共二千五百九十一人,被打伤致残者一千五百一十四人,被抓走失踪者三千四百七十四人,房屋被烧毁二万二千八百一十八间,牲口被杀一万三千零七十八头,钱粮衣物损失不可数记。
民国廿七年二月二日,冈崎所率日军在**了山东淄川河东村之后,又闯入附近的杨寨村,把一百三十八名青壮年村民逼到村南门外的一片洼地,先用机枪猛扫,后又用刺刀在尸堆里挨个捅了三遍。接着,日军再次窜入村中,挨家挨户杀人放火,又杀死三十一人,并放火烧毁了全村百分之八十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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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二月四日,冈崎所部日军一百余人,包围了山东淄川县龙口村,在村东北角的一段壕沟里,杀害了五十四名青壮年村民。两个月后,日军又于四月四日,再次包围龙口村,打死村民四人,并放火焚烧了全村的房屋。据统计,日军先后两 次洗劫龙口村,共残杀远无辜村民五十八人,烧死牲畜二十多头,烧毁民房两三千间,全村三千多人无家可归。
民国廿七年二月五日,邹平县几十名群众躲在一个山洞里,被扫荡的日伪军发现,用机枪射死。
民国廿七年二月十日夜,日军驻山东淄博部队调动一个营的兵力,配以掷弹筒、机关枪,包围了于家、中埠、冶里三个村,并于十二日对该村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制造了骇人听闻的“黑铁山惨案”。据事后的调查统计,三村的受害情况分别是:在于家庄,被日军杀死共五十五人,其中有外乡人三名,重伤十人;在中埠村,被日军杀死四十三人,其中有外乡人十名,重伤者三人;在冶里村,被日军杀害者共九十二人,其中有二十三人是外乡人,重伤者八人。日军在撤退路过其他村庄时,又杀死十一人,其中黄金村三人,大寨村七人,边辛庄一人。在这次“黑铁山惨案”中,日军共残杀村民同胞二百零一人,重伤二十一人,这带被日军杀绝的共有三十户人家。(另据《张店区志》载,此次惨案日军共杀害村民二百一十六人,重伤致残三十五人,有二十余户人家被杀绝。又据《临淄区志》载,被日军杀绝的人家有三十二户。)
民国廿七年二月十七日,在益都县田庄,日军残杀村民四十二人。
日军在小队长三花的率领下,由乔官据点倾巢出动,扑向昌乐小善地村和大善地村,两天之内,在这里杀害无辜村民二十六人,烧毁房屋一百六十九间,掠其他财物,无以胜计,制造了震惊昌乐全县的“小善地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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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二月廿二日,日本军侵占莒县,到抗战胜利的七年间,全县先后有一千三百七十九人惨遭日军杀戮,二百二十四人受伤致残,一百六十六人被抓走,三百五十一人失踪;有一十三万八千九百零二间房屋被烧毁,其他财物损失巨大。
民国廿七年二月至民国卅四年八月,日伪军侵占烟台市福山期间,先后出动飞机一百一十八架次,炸毁房屋一千五百六十一间,炸死村民七十六人,炸伤三十一人,炸死大牲畜二十七头,同时杀害抗日军民一百六十二人,抢掠粮食十七万公斤、大牲畜二百九十四头,抢掠其它财物折合法币六十万元。
民国廿七年三月初,驻黄河以北、平汉铁路沿线的日本军土肥原师团之大乌联队对濮县进行残酷的烧杀淫掠,共杀害无辜群众一千多人,奸污妇女四百至五百人,烧毁房屋、粮食无数,这就是骇人听闻的“濮县血案”。
民国廿七年三月八日,盘踞沂水县的日本军以两个排兵力侵扰上、下峪子两村,残杀百姓一百二十多人,炸毁民房二十余间,炸死牛驴等家畜三十余头。
民国廿七年三月十四日,日军一个排三十三人,窜入张山村,残杀无辜村民三十一人,焚毁房屋四十多间,全村人从此背井离乡。
民国廿七年三月十五日,日本军侵占北沙河村,杀害村民九十八人,其中有十一户人家被杀绝,有四户人家只剩下一人;烧毁房屋二百四十间,掠走大批粮食、牲畜及其他财物。
民国廿七年三月十七日,日本军闯入邹平县东台、西台、北台三个村庄,打死打伤村民二十三人,并放火烧毁房屋,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民居被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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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侵占临城后,北临城居民多数逃走或躲入天主教堂内避难,未及逃走者,多为日军杀害。这一天,日军杀死王向连、沈修文、冯茂友等十一人,其中有五名妇女遭日军轮、奸后杀死。日军寇暴行,令人发指。
日军侵占薛城地区临城,在其后的八年间,日军到处杀人放火,奸污妇女,罪恶累累,不可胜数。据统计,八年间,日军在临城杀死中国人不下一千余人,在这里仅集中杀人场就有六处。这六处杀人场和杀人数数字如下:(一)东门外老营完子,这里是日军在临城的主要杀人场,在这里有五百多人惨遭日军杀害;(二)老火车站下,日军在这里杀害中国无辜百姓一百二十多人;(三)日军兵营,当地群众称这个地方为“大墙里”杀人场,日军在这里杀害中国人一百多人;(四)三街及老火车站下大坑,日军在这里杀害中国人不下八十人;(五)火车站西纪念塔下,日军在这里杀害中国人十多人;(六)日军统治时期警务段,八年中,日军在这里杀害无辜百姓不下八十余人。日军的杀人手段之残忍,实至于令人发指的程度,诸如:用刺刀穿,让狼狗撕,活埋,枪杀,甚至把人装入麻袋沉入水底活活淹死。或用铁丝穿上手足然后成群推入水中等,无所不用其极。其杀人场面之惨烈,令人目不忍睹,其手段之狠毒,为旷古之罕见。
日本军攻占滕县城后,杀害百姓七百二十余人,烧毁房屋五千四百二十五间。城内到处是残墙断壁,十室九空,尸横遍地,满目焦土。
日军闯入临城县古井村,杀死村民周三、王金德、王德亮等十五人,其中有五名妇女是在被日军**之后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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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三月廿日,日军闯入临城县西丁桥村,郝家文一家未及逃走,全被晕杀害。日军把乔继刚“大开膛”后,残忍地从他的大脚上割下两块肉,挑在刺刀上回去喂狼狗。临离开时,日军还放火烧了全村五十余间房屋。
日本军侵占恩县城,杀死居民十九人,奸**女十多人。
民国廿七年三月廿三日,近百名日军分四股闯进刘家埠村,屠杀百姓二十三名。
一小股日军窜进牟平县东解甲庄,挨户搜捕,将老弱病残、店铺主人二十余人赶出村头,扒光衣服罚跪,摄影取乐。
民国廿七年三月廿四日,日军矶谷部队窜袭郭里集,在西街的一家酒店里,日军把被抓的十八个人全部“耳锲”致死。所谓“耳锲”,就是用刺刀 猛地刺进耳朵中,旋转几周后,再把刺刀将出来,死者顿时鲜血喷射,脑浆迸流。接着,日军又挨门逐户地寻找“花姑娘”,到处烧杀淫掠。生病不能逃离的王庆被日军用黑布包上头,绑在树上,开膛破肚,挖出心肝。赵德诚的二奶奶六十多岁,日军四化建设奸过后,将其赤身**地杀害在村头的大树下。当时只有一千余人的郭里集,在这次浩劫中,据准确统计,被日军杀害三十八人之多,其中妇女十人,儿童三人,亲人遇难的家庭战友百分之八十。
日军在南、北临城的四出抓人,在北临城杀害无辜居民三十七人,在南临城杀害中国人十名,又从这两个地区抓走三十多人,杀害于“老营园子”里。
民国廿七年三月廿五日,日军侵入坊子村,抓捕青壮年农民二十九人,押至潍县擂鼓山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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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三月廿六日盘踞在山东蒋峪的日军来到临朐县唐立店子“扫荡”,残酷杀害当地无辜群众十二人,然后又纵火把全村七百余间房屋焚毁,使五百多群众无家可归。
日军把铁甲车开到临城张桥村。车上日军进村后,见人就杀,村民张连诺等七人当场被打死。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被日军**后杀死,秦献美被日军纵狼狗咬死。接着,日军在村内纵火焚村,全村一百二十多户的五百八十多间房屋被烧毁。民国卅年,该村村民王明耀等四人前去湖西卖盐,被日军抓住,硬说是八路探子,惨遭杀害。
民国廿七年三月卅日,日军一千余人,闯入峄县西北邹坞村。日军进村后,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开始了血腥的大屠杀。在村子西南面的一口水井旁,日军一次用刺刀挑死五人。在村子东头,日军又将抓住的五个男青年刺死。接着日军又凶残地在后爬桥上杀死二十余人,将尸体掷于桥下水中。在杀人的同时,日军还在全村各处纵火,全村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这次惨案,日军杀害无辜村民八十三余人,其中杀绝的在十二户。全村房屋烧毁百分之八十,粮食、家具全被烧光,家畜家禽全被吃光。
自民国廿七年三月中旬日本军侵入滕县,至民国卅四年八月十五日,七年半时间,残杀抗日军民四千零二十八人,奸污妇女九百余人,烧毁房屋六万二千二百一十六间,抢劫粮食八百七十六万六千五百九十九斤、牲畜二千零一头,衣物用具不计其数。其残杀人民手段十分残忍,有大开膛、扒肠、砍头、割舌头、刀劈、香熏、火烧、狼狗咬、灌辣椒水、压杠子、坐老虎凳、活埋、肢解等 。
民国廿七年四月二日,日军一架飞机窜到济宁县金乡县鸡黍集,在人员密集的街中心和东门外,投下三枚炸弹,当场炸死一百一十七人,伤一百七十四人。五月十六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侵入金乡县境,实行了连续四天的烧、杀、淫、掠,杀光了没有来得及躲藏的群众后,又开始挨门逐户地搜查,搜出一人,杀死一人,抄出一批,杀死一批,耋耄翁妪,襁褓孩童,无一幸免。在奎星河前的天主教堂里,日军搜出一百八十多人,赶至文峰塔下,先架机枪猛扫,然后又扔下手榴弹,一百八十余人尽遭屠戮。日军还从旧衙门后搜出二十一名居民,带到东面角的城墙上,刀劈抢挑,弃之城下,随后又投下二十多枚手榴弹。屠杀过后,仅东城墙下就有尸首三百余具,城西南角南家后坑边有四百余具;在城北门里的女子学校里,三十多具女尸纵横狼藉,尽是十几岁的少女,她们披头散发,裸身露体,满身血污,不堪入目,都是遭到日军**后被杀害的。据不完全统计,日军这次在金乡县城,共屠杀我同胞三千三百四十七人,烧毁民房六百七十间。
民国廿七年四月五日,近百名日军和百余名伪军在日本队长小林的指挥下,袭击田庄,杀害村民五十六人,其中有一名二十四岁的姑娘遭八个日军**后,扯着双腿劈死;重伤二十二人,烧毁房屋一千五百一十五间,烧死大牲畜四十六头,绑走五人。
民国廿七年四月十四日,日军飞机轰炸峄县城西的老和尚寺。当时,在这里逃难的群众不下二三千人之多。敌机在这里轰炸了十几个来回。山谷之中,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老和尚寺被炸成一片瓦砾,地上尸首纵横,血迹斑斑。事后根据有关人士统计,日军这次轰炸老和尚寺,炸死炸伤无辜百姓一千余名,财物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民国廿七年四月十八日,日本军袭击淄博市张店区,疯狂焚烧民房,计烧毁民居六百三十多间,有百分之七十以上农户受害,八十九户村民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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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四月廿一日,日本军连续十天屠洗山东临沂城,被杀害共二千八百四十人,加上日本军从临沂城西北一路经过村庄所杀人戮的人数,约在三千人左右。
民国廿七年四月廿三日,侵占潍县城的日本军,枪杀赵家庄村民二十三人,刺伤九人,烧毁房舍八百八十五间,是为赵家庄惨案。
民国廿七年四月廿四日,盘踞潍城的日本梅泽部队“扫荡”坊子河周边村庄。在徐家大路和石拉子两村,共杀死杀伤村民和贩煤营生者三十多人,烧毁房舍一千三百四十间。
民国廿七年四月廿五日,盘踞青岛的日本军一个中队**平度县公婆庙一带村庄,屠杀村民一百三十六人,杀伤烧伤七十余人,烧毁房屋八百余间。各村牲畜、粮食、农具等损失不计其数。
民国廿七年四月,日本军从民国廿七年四月至民国卅三年在山东阳谷烧杀抢掠二十多起,杀害无辜百姓五六百人,烧毁房屋、抢劫财物无法计算。
民国廿七年五月八日盘踞邹平县周村张店的日军全部出动扫荡长山城北下午至前洼村见屋烧见人杀杀害群众五十八人烧毁房屋三十余间
民国廿七年五月十二日日本军飞机疯狂轰炸日照县南湖事后统计人口死伤集上村民被炸死四百六十八人伤残者无数村庄内被炸死一百六十九人伤残二百七十三人房屋被炸毁一千二百九十二间损失粮食十四点七七一六万斤牲畜七十九头衣服四千九百二十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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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五月廿三日,盘踞在禹城车站和张庄站两个据点的日军三百多名,分乘十辆汽车、四辆摩托,偷袭禹城北的辛店街。日军把未及逃跑的老幼妇女和一些商贩包围起来,赶到北围子南面的一座园子里,然后一批一批地把人带到园子西边的一个梨行里,进行屠杀。这一天,日军在幸店共屠杀无辜居民一百一十八人。
民国廿七年五月卅日,日本军飞机两架,轰炸莒南县刘家集,扔炸弹三颗,共炸死赶集村民二百八十三人。仅西门口一处,就炸死九十七人。
民国廿七年五月,日本军侵占鱼台县后,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了累累罪恶。五月十三日,日军在该县罗屯姜楼村一次就屠杀了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五十七人,其中有隋海村民三十六人,当时有十四户村民被日军杀绝。
民国廿七年六月三日侵占青岛的日军出动两架飞机轰炸张家楼集市灵山卫集市炸死炸伤群众四十一人炸毁灵山卫集房屋六十六间次日又轰炸张仓集市炸死炸伤群众多人炸毁房屋二百八十余间
民国廿七年六月八日,盘踞即墨县蓝村的一个小队日军,因前一天骚扰毛子埠村遭到抵抗,便纠集驻胶县城阳、南泉、蓝村的日军包围该村,并在村头和主要街道架起机枪和小炮,对该村进行七个小时的烧杀。计杀害村民一百四十多人,其中有四十四名青壮年男子是被驱赶到两间场园屋里,四周堆放高梁秸,浇上火油点燃,外面架起机枪,除三人冲出外,其余四十一人全被活活烧死;伤残十余人,有四户人家被全家杀绝。烧毁民房七百多间,烧死耕牛二十多头,其他物资损失不计其数。
民国廿七年六月廿四日,盘踞在山东朱刘车站里的日军,闯入昌乐县城东十里的林桥村,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大桥惨案”。仅只二十三户人家的大桥村,这一天被日军惨杀张迎吉、李善文、张义升等十三人,同时有七十五间房屋被日军纵火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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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六月廿六日,驻山东胶济铁路普集站的日军黑田部、大临池站的大奎部、王村站的雄本部及部分伪军共六百余人,于拂晓时分包围了淄川的黄家峪村。日军进村后,四处纵火,全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居民四出外逃,日军用机枪、刺刀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在黄家峪北山上的北庄子,原有四十多户人家,大部分被日军屠杀,北庄子的名称也从此消失了。这次惨案,据事后统计,共死亡二百四十四人,重伤四十九人,房屋被焚六百五十二间,烧死牛十头、羊十七只、猪十头,打死驴十六头、骡子一头。
民国廿七年六月廿八日,日本军用大炮猛烈轰击平阴县城,惨死百姓无数,倒塌房屋无数。仅东关村就有十人惨遭杀害。
民国廿七年七月十二日,日伪军百余人先后在前、后连水村、白塔村、化石沟村杀人放火,仅一个上午,杀害群众三十七人,烧毁房屋二百余间。
民国廿七年八月十五日,日军扫荡临朐县龙岗,将数百名逃难群众驱至龙岗村南沙滩上,用机枪密集扫射,当场打死无辜百姓七十五人,打伤四十余人。其状之惨,目不忍睹。
民国廿七年八月十六日,一队日军窜入禹城县唐庄,见人就抓,见房就烧,当时杀害一人,抓走二十一人,烧毁房屋五百多间。第二天,日军六十余人再次出动,闯入唐庄,把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八十三名老弱妇女和孩子,用刺刀逼到一个打谷场上,然后架起机枪疯狂扫射,刹时间,打谷场上血流成河,死尸成堆,宛然人间地狱。八十三人中,有八十人惨遭杀害,仅有王长久、王景及一名妇女侥幸活了下来,成了历史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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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八月廿日,日本军窜扰维坊周围地区,枪杀武健家村十多人。
民国廿七年八月廿七日,在长清县水泉峪,日本军枪杀挑村民五十三人,烧毁房屋七百多间。
民国廿七年九月四日,驻淄博市张店日伪军“扫荡”卫固镇,烧毁民房一千五百多间,其中有三百多户人家房屋被烧光,烧死杀害五人,同时疯狂抢劫店铺,致使该镇有四十五户工商业者倾家荡产。
民国廿七年九月十五日至廿日日本军两次进犯牟平城,共烧毁房屋二千八百九十四间,其中县政府、文庙、文昌阁、中学等较大建筑及其大批图书档案化为灰烬。
民国廿七年九月末,在平原县刘池、马庄、邓庄、荆庄四村,日本军骑枪杀烧死村民十一人,伤十一人,烧毁房屋四百三十间。
在平原城北张言庄,日本军杀死村民十二 人,其中一青年孕妇被用刺刀挑死,剖出婴儿。日军还纵火烧毁房屋二百五十余间。
民国廿七年十月十四日,驻淄博张店、湖田、日伪军三路袭击沣水村,屠杀男女老幼三十八人,焚烧民房二十余间。
民国廿七年十一月十二日,日本军三百多人,侵犯山东曹县,枪杀居民五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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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七年十一月十五日和次日,进攻聊城的日军在攻陷该城之后,除了对原守城将士大肆捕杀以外,还残杀了无辜的和平居民五百多人,制造了血腥无比的“聊城惨案”。
民国廿七年十一月十八日,日本军第二次进犯临清,当他们经过临清县五区范八里庄时,残杀了无辜居民一百多人,制造了“范八里惨案”。
民国廿七年十一月廿一日,夏津日军“扫荡”八里庄、冯庄,惨杀村民二十一人,打伤三人,烧毁民房一百多间。
民国廿七年十一月,驻高唐日军扫荡坟台村,残杀无辜村民二人,打伤五人,抓走二人(后被用刺刀挑死),烧毁民房数十间,抢走群众自卫用枪二十五支,抢走财物无数。
民国廿七年十二月五日,盘踞在陵县土桥镇据点的日军数十人窜犯宋堤口,把全村人口包围起来,在大树下残杀十四个年青村民。
民国廿七年,从是年日本军侵占新泰县起至民国卅四年八月日本军投降止,驻大协炮楼的日本军,残杀村民和行人共一百零三人,烧毁房屋三百多间,抓走村民和行人二百六十多人。
民国廿八年
民国廿八年一月七日,日军在半倒井惨杀群众十七人。
民国廿八年一月廿五日,驻阳谷日军进犯安乐镇薛寨村,杀害无辜群众十余名,伤二名,烧毁房屋四百余间。
民国廿八年一月廿七日,在山东蓬莱县潮水镇,日本军屠杀居民一百零四人,烧毁房屋七十多间。
民国廿八年一月廿九日,日本军进犯曲阜西终吉村,杀害村民十人,烧毁房屋五十余间,抓村民九人。
自民国廿八年一月,日本军侵占乐陵至抗战结束止,七年间,勾结伪军祸害东陵,计杀害七千八百九十三人,其中妇女一千二百九十六人,儿童一千零六十二人;伤残七千六百一十四人;抓捕关押二万六千五百八十九人;抢夺毁坏粮食二千二百三十三万零一百五十五斤、花生一十四万九千七百五十八斤、棉花七十五万八千七百零八斤,低价强购粮食一亿四千二百九十三万二千八百四十六斤,砍伐各种树木四十七万二千一百五十五株,杀死牲畜三万二千零一十九头、禽类一百九十八万零七百一十只,毁坏农具八十二万九千七百八十四件 、运输工具五千二百零一辆,烧毁房屋五万五千六百间,各类家具三百三十六万零七百三十三件,抢走各种金银手饰一百六十二万四千七百五十七件。
民国廿八年二月十五日,日本军从博山去沂源“扫荡”,至池上村时,将东、西池村五千二百间房屋烧毁,只剩下二十五间,烧死牛、羊、猪等家畜一千五百六十头,村中树木烧得只剩下两棵。
民国廿八年三月五日,驻茌平日军偷袭大吕庄,除大肆杀害抗日军人以外,还残杀了无辜村民二十余名,枪杀牲口三十多头,烧毁房屋八十多间,砸坏锅六七十口。
驻高唐日军**琉璃寺,残杀无辜村民十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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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八年三月八日,日军高柳部队近二百人,分乘汽车十三辆、坦克三辆,全副武装,扑犯宁津。到民国卅二年三月,日军在宁津县八百多个村庄、二千七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起据点二百五十个,护路岗楼十八个,架设城内电话线八公里,城外线路三十四段,共二百一十五公里,对宁津人民实行残酷的法西斯统治。截止到民国卅四年宁津解放,七年中,日本军在宁津县境内犯下累累罪行。据不完全统计,全县抗日群众遭日军枪杀、刀刮、火烧、抹头、开膛、割鼻、挖眼、截肢、割舌等残酷刑罚而遇害者,共计达千余人,房屋被日军焚毁者六百余间。而日军犯下的抢劫财物、敲诈钱财、奸**女的罪行,更是无法统计。
民国廿八年三月廿二日,盘踞聊城、阳谷等地日本军在飞机配合下侵犯阿城镇,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据不完全统计,全镇被日军屠杀二百一十二人,死而复生者十人。另据《阳谷县志》,日本军同时施放燃烧弹,将困在镇内的国民党官兵四十余人全部烧死,后又用刺刀挑死被俘官兵十七人。
民国廿八年三月,驻莘县日军向阳谷一带扫荡,路过胡马庄时,用刺刀将二名无辜农民张景海、孟宪忠挑死。
日军烧杀柳园庄,杀害村民七人,奸**女二十余人,还放火烧房。
自民国廿八年三月日本军侵占宁津县至抗战胜利,日本军杀害宁津县无辜群众一千六百六十八人,致伤致残五百七十四人,失踪者一百一十三人,抓走一百四十三人,总计二千四百九十八人。烧毁房屋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七间,侵占土地四万三千六百九十亩。抢掠衣服被褥四百七十一万七千八百一十八件、粮食四千零一十八点七万公斤、林木三十六万九千五百六十二棵、柴草折价二亿三千一百六十二万二千四百五十二元、银元一十二万五千四百二十九元、铜币二千四百零五串、钞票一千九百一十五万四千七百五十七元、首饰九万二千八百零八(件)、黄金一百四十二两、白银三十三万二千六百九十二两、货物一亿零五百零八万七千一百八十七元。掠夺损坏农具一十四万一千三百零六件、手工业工具七千八百七十七件、机器二千三百三十九台、大车四百一十三辆、小车一千七百五十七辆、脚踏车一千三百六十九辆、家庭用具三十二万九千四百二十二件。掠夺杀害家畜一万一千九百七十三头、家禽四十四万五千零五十二只。因日军蹂躏发生灾荒损失计一十六亿二千八百八十一万三千九百五十一元。各项财物损失共计五十六亿五千零八万六千三百三十二元。
民国廿八年四月十一日,日本军在邹平县上下回、东西峪、由家河滩等村烧毁房屋四千二百五十四间,残杀无辜百姓六人。
民国廿八年五月十二日,日军“扫荡”狼山一带,杀害无辜群众八十八人。仅东陆房村马家街就有十二人遇难,烧毁房屋一百五十多间。
民国廿八年六月廿一日,日本军飞机轰炸、扫射胶南县六汪集市,炸死群众二十余人,伤十余人,炸死牲口十多头,炸毁房屋三十余间。
民国廿八年六月廿四日,日本军突袭五莲县洪凝,放火烧毁民房十余间,残杀三十八人,其中三十二人是在洪凝西岭刘家林用刺刀穿死,时值狂风暴雨,死者的血随雨水流至前沟,形成一条血河。
民国廿八年六月,日本军在平原县祖庄,烧毁民房二百余间,杀害村民九十余人,遭受殴打群众二百四十余人。
日本军出动飞机十五架,狂轰滥炸鲁南东里店,炸死居民三百多人,毁坏房屋四千余间。
民国廿八年夏,盘踞在临城的日军到刘楼庄一带“扫荡”,抓住当地居民三十七人,关押在临城“大墙里”,除十人越狱逃出外,其余二十七人尽被日军带到“老营园子”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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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八年七月一日,驻玲珑金矿日军副迫村民修公路遭反抗,日军恼羞成怒,便残杀百姓。仅在招远县九曲村杀害村民三十余人。
民国廿八年七月十三日,侵占宁津魏庄据点的日军一百多人,扑犯前郝村,杀害村民郭松、刘如章等八人,放火焚毁民房四百余间。
民国廿八年七月,侵占阳谷日军向城东龙虎寨、华陀庙一带骚扰,当场挑死无辜群众七人,制造了“龙虎寨、华陀庙惨案”。
民国廿八年八月四日,日军在安乐镇周围烧杀奸掠,残杀无辜群众七人,抓走四十二人,抢走马六十七匹,烧毁房屋三十四间。
民国廿八年八月,日本军进犯牟平县曲家口村,烧毁房屋一千五百二十一间,烧死九人,残杀十一人,其中七旬老人曲乃成先被日军用石条压身,然后用刺刀刺死;曲桂芳之母被烧红的烙铁烙死。
民国廿八年十月廿六日,日军近三百名骑兵,在飞机大炮的配合下,从四面包围武城镇后,展开了血腥的屠杀,不一会工夫,镇内镇外,烈火冲天,街头巷尾,血流成河;荒野漫洼,尸首狼藉。这一天,近三十名无辜群众惨死于日军屠刀之下,这是武城镇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惨案。
民国廿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占驻菏泽日军骑兵一百余人,步兵四百余人,攻入**县北五进里铺村,杀害国民党被俘伤兵、无辜村民三十八人,烧毁房屋三百二十八间,烧死耕畜二十八头。
民国廿八年十二月九日至民国廿九年十一月廿日,驻招远县头和招城据点的日伪军三次袭击下林庄,计杀害抗日干群四十一人,重伤致残十一人,蹂躏妇女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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