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假的是罗马哈林在白蛇洞里与她见面时竟然告诉她说与他同行的是他儿子罗马的秘书太平。虽然少了两个字,也可算基本相同吧!那个与罗马哈林同行的太平不仅面貌像女儿,而且连名字也基本相同!这世界上真有如此惊奇的雷同和巧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现在经女儿拉马太平这么一否定,又一解释,还用伤痕作证,她又有些动摇了。
她转过身去在心里说:“也许是自己被罗马哈林的出现弄昏了头脑,也搅乱了心情的确是看错人了。那个太平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拉马太平。”
“难道真是妈老眼昏花了?那个和老头手牵手上山的人真不是你?”拉芳转过身来问。
“当然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拉芳松了口气说。
“妈,你不是说今晚有可能晚回来或不回来吗,咋个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当导游挣到钱没有?”
好一阵,拉芳才叹口气说:“挣什么钱哟,老了不行了。人家要的是年轻漂亮的美女和英俊潇洒的帅哥,我这个半老徐娘,人家看都不多看一眼根本就不理我。”
“我说嘛,你都老了,身体又不好.当什么导游啊!你以为还像你年轻的时候呀,漂亮又美丽,走哪都能吸引人们的眼球?今非昔彼了!可你不信。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服了吧?”
“你别说,我还真不服!尽管没人请我,但我还是上了山。这证明我不减当年,起码在信心上!”
“呵!都到了哪里,山上有什么变化吗?”拉马太平问。
“到了风陵亭,又到了腾王阁,最后到了白蛇洞。啊!二十多年没上山了。山上的游人变了,但山上的景点没变。还是那么热情洋溢的迎接着游客。就说白蛇洞吧......”
“游白蛇洞的人肯定很多。”拉马太平故意打断她的话说。
“就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后来又突然跑光了。”
本来已经打消疑问的拉芳,被女儿这么一句话,又勾起了她对拉马太平的怀疑。于是问:“你又没去白蛇洞,怎么知道?难道那个女人真是你?”
“妈,你又来了!世界上长得相像又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你在山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只不过和我长得有点像而已,真不是我!”
“那你为啥知道游白蛇洞的人忽然间跑光了呢?”拉芳疑惑地问。
拉马太平一笑,说:“我在医院听一个护士对我说的。其实不用她说,全镇的人都在议论。”
“呵,都议论些啥?”
“议论白蛇洞呀!说白蛇洞的蛇仙显灵了。说今天中午太阳偏西的时候,本来是阳光灿烂的白蛇洞上空,忽然黑云压顶,电闪雷鸣,紧接着一个白发仙人架着一条金龙从白蛇洞腾空而起,与从深山老林里冲上天的豺狼虎豹四只猛兽混战......妈,按时间推算,当时你应该也在白蛇洞,你也一定看见了那奇景。人们说的是真的吗?”
拉芳本来是要训斥女儿打胡乱说的,但女儿讲的又是千真万确,而且还说全镇的人都在议论。看来这事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想瞒也瞒不住。
“是真的。”拉芳说,“当时我在洞里正和......不,在洞外正和我的一个熟人摆龙门阵,也不知咋的,天突然就变了,游客们顿时被吓得往山下跑。我......我也就跟着下山的人跑回来了。至于什么仙呀,蛇呀,猛兽呀,妈可没看见!”
“你是和我牵手的那个老头一起下山的吗?”
“你说什么?”拉芳又一惊。
“啊,我是问,你看见和我牵手的那个老头也和你一起下山了吗?”
“你怀疑我?”拉芳疑惑地望着女儿。
“那是呢?妈,我是怕你被别人骗,担心你嘛!要不,他和我,其实又不是我牵手上山,你会大发脾气?”
“哈哈!”这下轮到拉芳笑了。她说:“我刚才说你,现在你反而说起我来了。实话给你说吧,那老头我认识,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点......我看见那个像你的女人和他牵手,自然就想到你。担心你,妈也是为你好。那老头你千万沾不得呀,孩子!”
拉芳这一说,完全证实了哈里乔治的判断,拉芳果然和罗马哈林有染。她本想再细问下去,忽然又想起乔队的嘱咐,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于是把话题又回到原处。
“我连认都不认识,谈何沾他呢?你把你自己看好,不要上当就是了。要不,等我回单位后还为这些事担心你。”
“放心吧,妈什么都晓得!”
正说时,拉马太平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也不回避就在拉芳面前大声地和对方对话。
“喂,是呀,我是拉马太平!哦---是鲁缇姐呀!哎呀,好久不见想死我了。妈呀?我妈的身体好多了,今天她还不要我陪她就一个人上峨山了。有事吗鲁缇姐?什么,有急事呀?”
她捂住手机对拉芳说:“妈,你去帮我拿支笔和一张纸来,我记一下。” 拉芳正要走,她又说,“不用了,我都记住了。”
“是谁呀?”拉芳问。
“妈,你还记得吧?上次在我们家吃饭的那个鲁缇吧,她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人家叫她副总,但我还是叫她鲁缇姐。”
“才几天时间怎么不记得?还有个漂亮的A国女人和一个外星男人叫什么衣丫......”
“伊牙。伊拉克的伊,牙齿的牙。”
“我都记得。特别是那个伊牙,非常喜欢我那侄孙子。你们副总来电话找你说什么?”
“她叫我立即返回公司,说有桩重要生意要我去签合同。”说着,她就进卧室收拾行礼。
不一会儿,拉马太平就换了衣服,提着行李包出来了。
“说着就要走吗?”拉芳有些不舍。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女儿立刻离开她。
“是呀!军令如山倒。虽然不是军令,但也是急事。急事就要急办!鲁缇姐说,空中汽车票都在网上给我订好了,就在今晚七点。看,还差十五分钟就到了。幸好,安静镇小,打个的五分钟就到车站了。”说着,拉马太平就提着行李匆匆出了院子。
拉芳紧跟其后,“你真走呀,我舍不得。”
“我走了,你不更好吗?没人跟你扰你烦你,想干啥就干啥,想和谁耍就和谁耍,多自由啊!”
“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说这些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也担心你的安全。”
一辆的士正好开到离她俩不远处停住了。拉马太平趁机向的士招手跑了过去。
拉芳也紧跟过去。没想,拉马太平迅速上车,没等拉芳走拢,的士便开走了。
拉马太平从车窗伸出头向拉芳招着手,大声说:“妈,再见了,好好保重,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你!”
拉芳站在路**,像呆了似的看着那远去的的士背影,手停在胸前,一动不动。泪水忽然从她眼眶里溢了出来。
就在离拉芳二十来米远的一棵大树背后,有个男人正用一双硕大的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