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浙江的老家亲人家吗?”
“我们第一次在大海面前遇见的,由于初次见面都对对方好感,我们每日相约去看大海,她除了说她的老家在这里,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啊!”
我和艾丽丝听完他的故事,陷入了沉思之中。难道一段佳缘岁月再也不可寻得?我对婉琴有切肤之痛,我暗含着波光,分明也看到袁冰眉角受风霜的侵蚀折皱在白肤脸上那隐透的遗憾和思念。
他开启的那双唇就跟思考了很久,才愿意张口,说:“离别太长了,地方变了,唯有她的样貌我还记得清晰。”
我让迎幼斌给袁冰拍些特写,把照片上传到网站,来厦门,袁冰又去见了我父亲一面,这次他把需求跟我父亲说了一遍。
大概袁冰跟我的情况太相似,我留了一张袁冰的照片压在我办公桌上的玻璃板下面,二三十年过去,袁冰的初心未改,他最后一句一直在我耳畔回绕,“为找三妹,我到今未娶!有一天我总会找到她!”
袁冰的访谈后,我和艾丽丝追踪相关资料却没有任何线索,除了三妹二字,回荡在耳畔,在茫茫的人海中,三妹又有多少人起着这个让男人念想的名字呢?
父亲打来电话,问,杨老师和婉琴有没有音信,我实话实说,没有任何动静,婉琴如一块磬石镶嵌在我心里,任凭青春岁月流逝,挥之不去。
父亲说,袁冰来找过他了,在我的寻亲网上听说也登了寻人启事。我说是,父亲交待我,要特别留意他的情况,“他是我的同学啊。”父亲意味深长地说。
第二天,艾丽丝和我去浙江舟山一趟,根据袁冰描述,我们找到了舟山海边他和三妹每日相约的地点,袁冰外婆的家人去楼空,蛛网结着,藤蔓缠绕,而舟山成旅游景区,要找三妹,信息量太大,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几家海边的餐厅和酒店问询过去,都毫无所知,我和艾丽丝忙活半天后,打道回府。
艾丽丝觉得唯有在寻亲的一群人中碰碰运气。寻亲功能中,浙江客户有二名,一位王强,一位,谢琼琼。王强可以排除,谢琼琼五十多岁,找的却是父亲。艾丽丝认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于是通过电话跟她聊了很久。
谢琼琼是位孤儿,被养父母抚育长大,养父母去世前,叫她记得找回生父母,谢琼琼开着一家餐馆,她说,“我日子好过了,现在只是为了赌赌运气,寻找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