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汝耕虽然成立了冀东**自治政府,但受制于国内的各种压力,还是一直不顺利,所以这几句也算是他能够听得进去了。话说到这里,尤其是说他出生在平年,缺了三百六十五大圆天数,真是说中了他的心思。所以,这会,他就已经对我星火伯伯开始另眼相看,觉得他有些道道,赶忙就俯身请教起来:“那么,先生可有解法?”
“此事可解,但需要机缘。”星火伯伯故意掐指算了半天,伸出手作了一个元宝状,示意要好处。
此时,殷汝耕已经从刚开始的完全不信,到将信将疑,再到现在的巴不得算命先生赶快说出解除之法。他伸进口袋里摸出二个大洋,放在星火伯伯手里,又觉得少了点,再伸口袋里摸出三个来。然而,星火伯伯的手还是没有收回去,只是说了一句:“吉数吉运。”殷汝耕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算命先生说的吉数是8,可他口袋里就五个大洋,就转身问身边的人:“谁身上有三个大洋?”
可是,那些跟着殷汝耕出来的人,多半是浪荡子,有几个子花几个的主,哪里口袋里有盈余。“我这有,刚发的晌,还没交老婆呢。”这时候,我爹就开口了。其实,我爹这会口袋里有八个大洋,那是星火伯伯让他备着的。一是怕殷汝耕没带钱,挣不来这口水费。第二,这成心就是托我爹是殷汝耕命中贵人而摆的谱。
“大人果然是命中就有贵人,凡遇急就有命数中人相助啊。”星火伯伯拿了八个大洋,就收回了手。然后,他就附在殷汝耕的耳边说道:“今年是大人的吉利之年,会有生于公元尾17的17岁小龙相助。如果有这样的一条小龙在身边,万事大吉,遇凶都化吉,切记!”说完,星火伯伯也不再和殷汝耕再啰嗦什么,揣上了钱转身就走。嚇嚇,这成心的啊,我爹1917年出生,这一年虚岁17,属小龙,正好对上殷汝耕缺的那17天。
殷汝耕被我星火伯伯忽悠了半天,回去就开始查,身边的人有哪几个是1917年出生的。结果,这一查就查到了我爹身上。这让他马上想起上次在溜马的时候,遇刺客我爹出手相救的事情来,还真是有那么回事。所以,从那以后,有事没事,殷汝耕就让我那傻大个爹伫在他的身边,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里踏实。反之,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这会派我爹到保安队打探消息了一样,连平常雷打不动的午睡都不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坐在门口等我爹回来。
因为我爹想劝张庆余趁还没被日本人完全控制先起义,所以就和他多说了一会话。临近中午了,两个就到外面一起吃饭,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看到殷汝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了,就赶紧过去给他倒茶水。
“张侍卫长,你先别忙着倒水,张庆余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殷汝耕急着问道。
“嗨,那家伙现在可高兴呢,说是终于有机会跟在皇军后面了。他一直担心他那点人马被二十九军的人干掉,自己也会被当汉奸被暗杀,所以,总寻着心思攀日本人的大腿。这不,这回他满意了,中午还请我吃了一顿好的。”我爹知道,自己和张庆余出去吃饭的事情,肯定会有人向殷汝耕汇报,所以就实话实说了。
“那就好,我就怕这小子是头不套笼头的驴,到时候撩几脚,捅出马蜂窝来,日本人那边就不好交待了。”听我爹这么一说,殷汝耕就高兴了。
“殷**,您就放心吧。张庆余说了,等今天晚上张砚田的人到齐,他们明天上午就开军官会议,统一认识,提高思想,保安队要上下拧成一股绳跟着皇军同进退。这回,他们肯定要给您这新上任的军政长官脸上添彩!”看着殷汝耕很受用的样子,我爹内心却开始为明天张庆余他们的会,将会开得如何而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