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在一片哈哈哈中遗憾又欢乐地结束。
钟晓楼大笑着评价:“兄弟哎,你与正确答案之间差了个筋斗云。”
蒋许科也有些懊恼,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注意表情管理,只能遗憾地一笑:“这次没经验,下次继续努力。”
扈樱挽尊:“我们俩的默契额度全用在骑车上了。”
由于游戏输了,扈樱和蒋许科只能抱着自己那份简易盒饭看商汐和钟晓楼的豪华大餐垂涎——节目组吸取昨晚的教训,在规则上弥补了漏洞。
扈樱眼巴巴地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一桌子菜,跟蒋许科嘀咕:“我们的菜虽然不多,但是肯定不比他们的差。”
蒋许科笑着应一声。
钟晓楼爽朗一笑,夹了一片溜鱼片,放在鼻下嗅一嗅,再慢条斯理地入口咀嚼:“唔,真鲜!”
扈樱闭眼、转头,违心道:“才不鲜呢!”
钟晓楼感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这可就说中真相了!
扈樱骄傲道:“我本来就是狐狸啊!”
“……”
斗嘴失败,钟晓楼决定不跟这狐狸一般见识,对着白猫对着白猫摊开掌心:“来,猫猫,吃。”
扈樱气结:“不许去!”
正安安静静卧在一旁的闺蜜白瑁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扈樱,屁颠屁颠地跑去,舌头一卷,将钟晓楼掌心的鱼片卷了个干干净净。
扈樱哀怨:“白瑁,你为了口吃的就背叛我!”
白瑁与白猫谐音,在场众人并没有往别处想,只是看着两人一猫笑呵呵。
钟晓楼乘胜追击,再次用鱼片诱惑:“让我摸摸你的头,好吗?”
说着又举起那只没有拿鱼片的手,保证:“我这只手是干净的,刚洗了手的,肯定不脏。而且,我……”
无论脏不脏的,都是不可以的。
白瑁敏捷地一转身,回去了。
事情太快太突然,钟晓楼剩下的半句话才出口:“……家也养了猫的,你跟我回去吧,保证让你……”
他看看白瑁,又看看再次落空的手:“……”
轮到扈樱乘胜追击了,拍拍手:“猫儿,到我这儿来。”
刚为了鱼片冷落了闺蜜,此时当然要给闺蜜塞个甜枣哄回来,白瑁轻盈一跃,趴在扈樱腿上,享受她的抚摸。
扈樱抱着猫得意洋洋:“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你这点小把戏是勾引不了她的。”
钟晓楼很认同:“主子们就是这样有性格!”
他是真心喜欢猫,找工作人员要了个一次性餐盒,将溜鱼片之类猫咪喜欢吃的菜夹了一点端过去,宣称:“我要用心感化它!”
为了真心感化白猫,到了老鼋潭学习划船时,钟晓楼主动请求带白猫上船:“只有相处时间长了,它就会知道我这铲屎官的好。”
节目组考虑了片刻答应了,可惜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白猫听不懂人言般在钟晓楼的热情邀请下直奔扈樱的船。
船是最古老的小木船,没有马达螺旋桨,只有双桨,也不知节目组是如何费力才从犄角旮旯里淘换来的,刚刷了桐油,站在岸边就能闻到桐油特有的浓烈气味。
划动这样的小舟需要一些技巧。
资深驴友西梅子开始发光发热了,手把手地教了几位嘉宾如何用力,如何摇桨。
四位嘉宾都认认真真地跟着西梅子学习了半个小时,有人学得快,有人学得慢。
商汐和扈樱就属于快的。
商汐谦虚地解释:“我小时候家乡穷,没有桥,每次过河都要坐船,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两位后进生刷刷地望向扈樱。
商姐以前学过,不能比。
为什么同属年轻人的扈樱也学得比自己好?太伤自尊了。
前世可没有什么发动机螺旋桨,水路交通只能靠人力、畜力,当然得学会这些技能。
“商姐小时候划过,我……”迎着四道目光,扈樱傻笑充楞,“可能我前世里学过的?”
众人齐齐“切”一声。
钟晓楼笑怼:“那碗孟婆汤难道是过期货?”
蒋许科默默地捡起双桨,继续努力。
经过艰苦奋斗,后进生们也终于掌握了基本技巧,不至于在原地打转了。
比赛正式开始。
常客宣布规则:“从老鼋潭出发,过鼋嘴口沿龙须沟逆流而上,至龙溪村码头,抵达码头的顺序就是你们选房的顺序。”
西梅子拿来四张地图,上面用加粗黑笔标明了路径。
嘉宾们拿来一看,只见龙须沟弯弯曲曲,支流颇多,稍不小心就会被绕晕走了岔路。
西梅子安慰他们:“没关系,每条支流都有人给你们指路的,而且我会领路。”
那就开始吧,为今晚努力吧。
嘉宾们的小船一只接一只地荡开了。
跟拍大哥们所在的小船是现代化的,有专业船工开船。他们只需扛着摄像机稳稳地在自家嘉宾前后左右寻找最佳拍摄机会。
冲鸭!
……
是不可能冲的——实力不允许。
四位嘉宾有快有慢,有的还时不时打个转儿,不一会儿就分出了先后,但无一例外都笑呵呵的,毕竟难得有这样机会体验亲自划船的乐趣。
所以,几位还有兴致聊天。
蒋许科:“晓楼,快往那边划,别撞我!”
“我也不想啊!”钟晓楼手忙脚乱地划桨,好容易转了船头,突然成就感爆棚,“好玩!我觉得我已经触摸到一点诀窍了。”
商汐回头看看嘻嘻哈哈的两人,与并驾齐驱的扈樱感叹:“这里真凉快,比刚刚在竹林里还要凉快。”
扈樱接话:“这里果真是个绝佳的避暑胜地!”
卧在扈樱脚边的白瑁耳朵动了动,抬头看看闺蜜,又趴下,半眯起眼来。
这里的凉快与竹林的凉快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