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天的,家不回,生意不做,电话不接,你到底要干嘛?”
药古还没品出来蓝燕礼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衣领子就被人揪起来起来,像是拎小鸡仔一样给拎到了后面。
“什么跟什么?”
药古手里还攥着那撮线,然后转过去跟鱼幼城“打”起来。
好不容易消停起来,药古才说道:“你怎么忽然间跑这里来了额?”
“还不是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不接,然后我看外面又下起雨,想着肯定是蓝燕礼不干好事,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鱼幼城说话的时候已经看见藤条桌子上放着的果子。
那果子被蓝燕礼装在一个木质的匣子里,不打开看的时候,还以为这匣子里装着什么名贵的珠宝。
“这是什么?”
“不知道,蓝燕礼给的。”
药古说着,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剩下的半个果子,于是在嘴里又咬了一口。
鱼幼城瞪大了眼睛,仿佛觉得药古有大病一样,一巴掌拍过去,吓得药古一个激灵。
只听鱼幼城说道:“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就敢往嘴里送,还是蓝燕礼给你的,不就不怕他毒死你啊!”
“吐了!”
鱼幼城说着就要拍药古的后背,想要强迫她吐出来,但是药古哪还能吐的出来,早就已经下肚了。
“死不了,蓝燕礼想要我的命还用这种方法?”药古推开鱼幼城,又说道,“不过这果子真的挺好吃的。”
想起来刚才,蓝燕礼刚刚进来的时候,目致才要走出门。
说完“我道歉”三个字,还没等她又张口,就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匣子给她,说道:“我有事情要跟这位先生说,你在旁边安静些。”
于是药古抱着盒子,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情况下,就乖乖听了蓝燕礼的话。
鱼幼城拿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他又看向涯古堂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问道:“你手机呢?”
“我手机……”药古伸手在身上摸,结果什么也没摸着,抬眼去柜台里面看,才看见自己的手机被压在算盘底下。
“你知道我给你打几个电话吗?”鱼幼城一张脸上就写了一个字——臭。
药古“嘿嘿”一笑,有些心虚的拿过来手机,一打开,就看见小小的电话标识上红色圈圈里的数字并不是小数目。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老祖宗讲出这些话教给他们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药古把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说道:“我没有下回了,从现在开始,改。”
改不改的鱼幼城也不知道她说的算不算。
于是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他转身看了一眼外面,这个时候地上的积水已经快要全数散去,天上的乌云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太阳又开始灼灼的照着。
他皱着眉,脸色依旧不好,不过这次是因为蓝燕礼。
他问道:“我在家里,一脸两条新闻讲的都是什么新型物种,什么大雨频繁,我就知道蓝燕礼不干好事,结果他还真就又来了。”
“笛子都赎走了,他还来干嘛?”
“还有刚才那个人是谁,跟在他后面那么老实,不会又是被他骗走的吧?”鱼幼城现在的境界已经很高了,知道开始关心苍生了。
还知道蓝燕礼不干好事。
药古心想,她哪知道那人干嘛这么老实的跟着蓝燕礼。
刚才听故事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从头到尾,他们都在说一个人——并蒂。
到底谁是并蒂,并蒂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神是兽她也不知道。
药古摇摇头,把最后一口果子塞进嘴里,回答:“不知道,反正那个老实人是来当东西的,结果好像跟蓝燕礼认识,结果他们就说了会话,叙了会儿旧,然后你就来了额,没了。”药古把那撮银色的线装进兜里,并没有让鱼幼城看见。
刚才蓝燕礼很奇怪。
分明看见鱼幼城进来之后,就故意组织目致继续说话,而且很快的就带着目致离开。
可是,对于蓝燕礼来说,鱼幼城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叫鱼幼城听见这些话,倒也无妨,何况鱼幼城也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但是蓝燕礼好像刻意的要避开鱼幼城。
临走时候的那句话,药古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东城远郊的古堡,那个地方她知道。
不过这会子才知道那个地方是蓝燕礼的地盘。
话说回来,蓝燕礼要她明天带着鱼幼城去那里找他,这句话又没有什么秘密,况且要带的人是鱼幼城,鱼幼城就在现场,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