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近日频繁大雨,部分市民反应,是监测卫星出现问题,但相关专业人员表明,卫星监测并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出现误差,具体出现频繁大雨的详细情况正在调查……”
“下面播报另一条新闻——东城远郊出现的疑似新型物种至今没有再次出现,摄影师方面专线人员已经连线,让我们……”
有着优美嗓音的播报员还没有把下半段话说完,鱼幼城就“啪——”的一下按下遥控器上的致命红色按钮,让电视机顷刻间哑火。
什么破新闻,一点有用的不播——
鱼幼城对于连续两条播报蓝燕礼相关的新闻相当不满,并且,此时此刻外面正阴云密布,大雨一点儿都不吝啬的往下掉。
五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会子妖风怒号,试图卷起他屋上的三重茅。
好在他的屋上并没有三重茅。
打电话给药古三遍没有人接听,这是让鱼幼城更加暴躁的第二个原因。
于是在给药古打第四遍电话的时候,鱼幼城同时拿起来静置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气冲冲的往外走,然后被门口的仿真兵马俑摆件碰到了脚指头。
鱼幼城现在一肚子火气,但是他依旧一言不发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然后在踢了一脚兵马俑后,拿起来旁边的雨伞摔门出去。
哦,在他从车库把车倒出来前,药古还是没有接听电话。
——
涯古堂礼的气氛好像也并不比鱼幼城此时此刻的心境好。
药古此时此刻对自己前不久收了一套成色比较漂亮的藤条桌椅产生了感动,因为她现在正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着蓝燕礼给她用来堵嘴的,叫不上来的,不知道有毒没毒的——果子。
但不是沙棠果。
坐在前厅观看蓝燕礼与老实人说故事。
不用门票不用花钱,免费听讲神话故事,还行。
就是外面的雨,不怎么应景,总是让人觉得毛毛躁躁的,好像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药古又咬了一口果子,汁水在嘴里爆发,这个不知道叫啥的果子,还是比较好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蓝燕礼以前在敖岸山的时候下饭的零食。
不对,药古一瞬间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敖岸山上没有植物,只有金玉。
说到金玉,药古探头去看对面那张藤条桌上被规规矩矩放在上面的玉——老实人拿来的价值不菲的带着并蒂花纹的玉。
“蓝先生,你分明说要看这玉,可是现在又问这玉的主人……”
“目致,你知道玉器通灵,知道它的主人现在正面临灾祸,还不肯说实话。”
药古眨了眨眼,原来这老实人叫木质,什么木质纸质,怎么蓝燕礼什么人都认识,神兽也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吧。
等等,刚才蓝燕礼说这块玉的主人面临灾祸是什么意思?
分明老实人当玉子的时候说这块玉的主人并非气运不济,难道老实人不是老实人,说了谎话?
不过老实人说它的主人不能来是真的。
“蓝先生……”
目致脸上因为羞窘而出现红色,这已经印证了他说了谎话的事实,他抬头去看蓝燕礼,随即却把那块玉飞快的装回原来那个漂亮的荷包里,好像要赶紧藏起来,生怕别人抢走了不成。
药古这时候才看清楚蓝燕礼脸上的神情。
哦,说起来,蓝燕礼脸上也很少有神情,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异常的严峻,严峻的样子像是那一次在东城医院,蓝燕礼讲花轻的故事那般。
明明听起来是老实人做错了事,但是看起来却像是蓝燕礼在欺压老实人一样。
老实人自知理亏,将荷包揣在兜里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老实人的脚,刚刚走出一步,外面便忽的一声惊雷,声音大的不像话。
药古被这一声吓得差一点从藤条椅子上跳起来,而老实人自然也是吓了一跳,甚至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药古差点以为,这一道雷,要把她涯古堂的大门给劈开。
她下意识的瞅向蓝燕礼,结果却发现对方脸上带着怒气。
于是药古一下把嘴巴闭得死死的。
这还是第一次从蓝燕礼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看见明显的神色——还是怒气。
药古转脸去看老实人,这个木质——惨了。
完蛋,上古神兽,该不会要在她这小小的当铺里杀人吧……
这一声雷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刚才老实人走快些,或者是激动的跑出去,说不定这雷就劈在他头顶。
当然,
也有可能蓝燕礼只是在吓唬他。
“目致,如果今天你执意隐瞒并蒂的下落,那么你明天见到的,可能就是并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