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黑色斗篷似乎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只不过,风吹过的时候掀起了那个斗篷,露出了那血红色的眼睛以及惨白色的脸……
“啊——”
药古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
不,是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又做梦了。
又是那个红色的眼睛,又是在吹笛子。
笛子?
笛子。
药古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只白色的笛子,就是蓝礼赎走的那一只,站在石桥上的那个人和蓝燕礼长得又那样的相似,而蓝燕礼本来应该是一个有着白发和皱纹的老人,可是现在却是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
这些难道不都是很奇怪吗?
不,这一切已经不能够用奇怪来形容,而是要用离奇来形容。
药古的眉心还没有舒展开来,拨通了药东池的电话。
“爸,太奇怪了。”
“蓝燕礼怎么可能三十年来一点样子都没有变,他还穿着上世纪流行的中山装,说话也是那样的古板,现在还用现金交易。”
“就连他的那张照片就好像是刚从相机中洗出来的一样。”
“还有那只笛子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蓝燕礼他根本不像是一个现代人。”
甚至不等药东池说一句话,电话才刚刚接通,药古就已经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都说出来了。
这些话,要是在外面讲出来,恐怕是要引起侧目和笑话的,但是现在,药古认真极了。
但是,电话那头的药东池似乎并不想要就这这个话题做太多的讨论。
“大清晨,说什么胡话,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我梦到了蓝燕礼,他站在桥上吹着笛子,我只要一听见那笛子的声音就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这难道不奇怪吗?”
“现在那么多人弘扬传统文化,难道那些穿着各个朝代华服的人,都是穿越来的,或是从古往活到了现在?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爸——嘟嘟——”药古还想要辩解证明自己的话,但是一切都交代在一阵忙音之中。
门铃不适时地响起来,药古又是被吓了一激灵。
“这是做噩梦了?”
鱼幼城扯住药古的头发去端详她的脸问道。
药古皱着眉头推开人,说道:“做噩梦了,见鬼了。”说着嘟嘟囔囔的去洗漱,鱼幼城摇着头笑了笑,只当她是没睡醒。
“老鱼,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会变老的人?”药古尽管已经将自己的嘴交给了包子,但是仍旧不能够阻止自己心里的疑惑。
“有啊,神仙,妖怪都不会变老。”鱼幼城说道,方向盘一转,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下车。
“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没跟你说假的啊。”鱼幼城拉开车门说道,“走吧,今天要把宅子收拾出来的,要不然到时候我爸后悔不愿意过来了,还要你这个做儿媳的亲自去请。”
“请请请……”药古瞪了鱼幼城一眼,抬了抬脚扭着屁股朝老宅里走,“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明明是两个人在整理,但是仔细看来好像只有鱼幼城一个人在认真的收拾着。
药古早就已经在各个房间晃悠一圈了,有老鼠洞的话,估计也找出来个遍了。
“老鱼——”
“你在哪?”站在楼下,药古仰着脑袋喊道。
“书房。”鱼幼城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
药古转身上了楼梯一路转到书房。
刚一进去书房,药古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书房的两侧放着已经上了年纪的木制书柜,上面还有一些药古从来没有看过的书。
药古来了兴致,走过去抽出来一本开始看,也不管上面有没有灰尘。
可能是书太有意思,连鱼幼城走到自己身边来了,药古都没有发觉。
鱼幼城弯了弯腰问道:“看什么呢?”
药古一个激灵,扶着胸口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吓死我了。”
鱼幼城一笑,说道:“瞧你这小胆儿,行了,快点收拾吧,收拾完了我们去吃饭。”说着把药古手里的书抽出来擦拭着,又放了回去。
药古扁了扁嘴,心说,还不是因为那个狗屁怪异的梦,搞得她听着一点动静就大惊小怪。
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又转身去整理书柜上面倒了的书,却在把书扶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书柜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木匣子。
好奇心作祟,药古又想开小差。
但是打开之后药古才发现,那外观过于精致的木匣子里,仅仅只有一张羊皮卷。
那羊皮卷上,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药古看不懂的字,只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图画。
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宽大的袖子下露出来长长的物什,旁边跪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
“老鱼,这是什么?”
药古抱着木匣子走到鱼幼城旁边,将羊皮卷递到他眼前。
鱼幼城扯过羊皮卷看了一眼,接过药古手里的木匣子,说道:“谁知道是什么,说不定是我爸的藏宝图呢。”
“藏宝图?”药古的眼睛瞪得像个龙眼,问道:“老鱼,咱俩的关系,这宝藏得有我一半吧,三分之一总还是能分得到的吧?”
“行啊,等我找着了,我就成了东城首富了,你就是首富太太。”鱼幼城说道,把羊皮卷放回木匣子里,随手扔到书柜上,又继续擦拭起来。
“说好了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鱼幼城卷着那张羊皮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