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不想要您的奖励,只想要您对我们医院大力的扶持,让我们能够有更多的经费去研究新的项目和新的技术,让我们可以更多的为病人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结合州立大学的生命科学研究,把我们医院的生命科学系建立起来。这是我的愿望,也是很多医生的愿望。”胡里奥在那个手下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突然说道,
“等一等!”桑切斯叫住了那个要走的属下。“胡里奥院长,你是不是已经想出了办法?”
“美国的法律仅限于在美国的领土和领地,如果找个不是美国领土的地方并不需要远渡重洋的去中国,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美国花钱办不到的事情不多,尽管这里的法律非常严格,但是,这些法律也都透着一丝灵活性。”胡里奥说的非常的婉转和艺术。
“您的意思是我们到墨西哥去?那里的医疗条件能满足这么复杂的手术吗?”桑切斯对墨西哥太熟悉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胡里奥呢喃着嘴唇,“可以……,可以到洛杉矶附近,附近……。”
“亲爱的胡里奥先生,您怎么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我甚至可以每年给你们经费让你们派出优秀的医生到中国去学习,但是,去墨西哥肯定不是一个好的主意。”桑切斯有些不开心。
“我们美国的领海只有12海里,在洛杉矶有条非常漂亮的游船,那其实是一条辅助的医疗船,上面的设备都是一流的,据说船主因为最近在拉斯维加斯被人狠狠的坑了一笔,他急需现金来填补在那里的弄出来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到巴拿马去登记一下还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斯内特看胡里奥说不下去,自己就吞吞吐吐的说到。
桑切斯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用手指着斯内特,“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你们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如果是为了要钱,你们可以直接说嘛,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套来让我进?”
李涌一看事情弄岔气了,他连忙站起来说,“桑切斯先生,对不起,这个点子不是老狐狸出的,是我这个小狐狸想出来的,我不过是想让胡里奥这家医院获得应该有的尊重,因此,告诉了他这个主意,让斯内特先生配合,可是让我感到敬佩的是,他们都是正直的人,他们不懂得去趁人之危获取最大利益的手法。我干脆向您直说吧。”
桑切斯惊愕的看着李涌,“你为什么这样做?”
“您是很有钱的巨富,在您疯狂的追求自己的子嗣的时候,您可有想过为你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谋点福利?你所控制的各行各业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可是您却对本州医院的落后是否有过些许的关注?胡里奥先生的医院曾经向您去募捐,你慷慨的给了十万美元,就连这次使用的最先进的CT设备还是您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检查才由您捐助的吧?如果我不是个医生,如果我不是因为我的职业道德,我甚至都不会考虑来这里看这个病例!”李涌算是很委婉的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桑切斯被李涌给说懵了,他没有想出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讨李涌喜欢的理由。
“您的所有病历和您夫人的病历,不是波士顿就是洛杉矶,最差的也要去纽约,难道本地的医生连给您看感冒的能力都没有吗?”李涌直面桑切斯。
“到哪里去看病是我的权利,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指责我,我给你看我们的病历不是让你拿来讥讽我的。”桑切斯也恼怒了。
“您说的没错,这是您的权利,可是您就不想想为什么您会这样?别的不说,最起码的是您对这里的医生没有信心。这次您孩子的问题是没有其他医院可以接受你们的问题,你们才不得不在这个医院里进行护理,您对这里的医疗工作机构和医生如此的不尊重,难道还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李涌现在可是针锋相对。
“你信不信我可以叫你们无法离开这个州!你必须要把我的孩子治好!”桑切斯的话里透出威胁。
“美国是个法制国家,亚利桑那州也是个法制的社会,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如果你敢做违法的事情,那么最后你一定会后悔。”李涌把手上的病历扔回给桑切斯。
“你这是讹诈,是威胁!你想用我的孩子来威胁我!”桑切斯大声的喊道。
“我想请问桑切斯先生,我威胁你什么了?我讹诈你什么了?我不过是请求你对你们当地的医疗机构多关注一些,不过是给你指明了一条可以即可以挽救你的孩子,有可以对当地医疗有帮助的路子,您就威胁我可以不让我们离开这个州,我们到底是谁在威胁谁?”李涌的眼睛盯着桑切斯,“你回答我!”
斯内特看到这个事情越说越僵,马上拦住了李涌。“桑切斯先生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们相信桑切斯先生是个正派的绅士。事实上李涌先生是为了那对连体婴儿着想。这次从中国来的这些专家的确能力非凡,如果要想使您的孩子得到最好的治疗,我建议您还是冷静下来听李涌先生的办法。”
参加会议的崔教授、候教授都对李涌不停的使眼色,最后还是宫剑站起来说,“师弟,收敛一点,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
桑切斯夫人连忙拉自己丈夫是衣角,“还是让他们把办法说出来吧!”
桑切斯此时本来已经怒不可遏,美国人最不能容忍被对方设计,偏偏这次李涌找了2个完全不能胜任的老实人来说这个计谋,着实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李涌此时也冷静下来,他刚才与桑切斯话赶话的的确是有些不冷静,这几天李涌一直在研究连体婴的病历,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因此在设计这个解决办法的时候就忽略了美国人的秉性,如果他能够先找一个律师,哪怕是把斯内特的律师找来,说出自己的计策,那么效果也不会是这样的。在美国,找说假话不脸红的只有律师和政客。
冷静下来的桑切斯想了想说,“我对我刚才的态度和某些不当用词向您道歉,我希望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更希望刚才的误会不要影响您对病案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