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蔓揽到董一蓝在场,马上变脸,“你先给我出去,等会再进来,我有话单独与你爷爷说。”
董一蓝知道自己小姑这忙里忙外的要救爷爷就是为了让爷爷说出个什么秘密,可是这个秘密难道对自己也要保密?“小姑,那我先出去了,你跟爷爷聊天可别像昨天那样了,爷爷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
“快走吧!你啰嗦什么?”董晓蔓脸色再变,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好好好!我马上出去,您心平气和。”董一蓝马上陪着笑脸的往外跑。
董一蓝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还没有等董晓蔓说话,董老的声音传来,“丫头来了?快来这边坐,我给你讲讲我们三下江南的故事。”
“哎哟!爸,您那故事不知道给我们讲过多少遍了,我都能背下来了,我说你还是快点把那密码给我吧,您外孙在外面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万一有个三长五短的你叫女儿我咋活啊?”董晓蔓撒起娇来。
“什么三长五短,那叫三长两短!真没文化,还是故事听的不够,既然你不想听三下江南的故事,那我给你讲五次战役的故事,就是在第五次战役的时候,我被美国飞机给炸了,这弹片哪还在脑袋里呢!”董老很兴奋的说。
“你那弹片不是取出来了吗?”董晓蔓有些奇怪的问。
“谁取出来的?怎么没有向我打报告?我怎么不知道?不像话!拿我的东西连招呼也不打吗?”董老很认真的说,“好啦,拿就拿吧,放在脑子里也没用,我跟你说啊,那时候啊,天寒地冻的,**可是比咱们这冷多了,那枪栓要是在头天晚上不擦好上好枪油,第二天早上连枪栓都拉不开啊!咱们的战士啊,真正在战斗中牺牲的没那么多,可是给冻死冻残废的却不少。现在想起来啊都很痛心,要是我们不是那么落后,咱们的那些战士何至于受那份罪啊?”
老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这一连串的说头和表现让董晓蔓有了种不详的感觉,“爸爸,你这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然后想想那个密码?”
“什么密码?是哪个部门的?咱们家的密码不就是你妈妈的生日吗?所有的账号都是用那个密码,你要是不记得就去找你妈妈问。”董老说。
董晓蔓彻底的崩溃了,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快20年了,这个时候父亲让自己去叫母亲?
董晓蔓急忙往外跑,他要去找姜副院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陪爸爸说说话就这么难吗?爸爸可是最疼你这个小丫头的!”董老在床上喊着。
董晓蔓走到外面,“老姜,你去看看我父亲,他说话好像不对劲啊,说的全是过去的事情,还要叫我去找我母亲,我母亲都去世十八年了,他这是怎么了?”
“啊?!”姜副院长的脑子嗡的一声,他快步的向里面的病房走去。
“老首长,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姜副院长问董老。
“没啥不舒服的,我感觉很好,就是我怎么不认识你啊?刚才你跟我说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是值班医生,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哪个部门的?”董老问。
“我是省医院的副院长,是您的医疗组组长。”姜副院长说。
“什么省医院?我怎么会到你省医院里住院?你去把王院长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我们军区医院什么时候弄的还要找地方医院帮忙了?不像话!”董老怒火中烧。
姜副院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病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阶段性失忆了。这样的症状还不知道啥时候可以恢复,还能不能恢复。
“怎么样?他现在没啥大问题吧?”董晓蔓问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老姜。
“董夫人,他的情况可能麻烦了,现在是阶段性失忆,估计近20年以内的记忆已经全部清零了。”姜副院长喃喃的说。
“什么?你是说他对这20年的记忆全没了?”董晓蔓瞪大了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