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队伍里,或许说是在部队里,“生活”如果说是不能忽视的一项工作,那么主要业务就是重中之重的个人体现。作为刚加入队伍的我们(新兵)而言,第一年的主要任务就是练习业务。
“练习业务”四个字听上去简单明了,可却是那么枯燥和痛苦。单单拿练习舞蹈的基本功来说,只要听到值班班长下达口令开始练功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颤抖。即使在这个时候排练厅里往往都会响起那段听上去很轻松的音乐:
晚风吹动着竹林,
月光拉长的身影,
萤火虫,一闪闪,
满山飞舞的钱币.
天上银河在发光,
地上风铃来歌唱,
织女星,在远方,
古老浪漫的神话.
流水,走过,
就像四季的变换.
幸福,在蔓延.
爱你永恒,不孤单.
恋人手中樱花草,
春在漫步的微笑,
种下了,一朵朵,
青春璀璨的年少.
恋人怀中樱花草,
听见胸膛心在跳,
偷偷的,在思念,
那是我们相爱的记号.
...
轻松的音乐,复杂的心情,即使刚开始只是简单的活动身体,也能让我思绪万千。
最喜欢听音乐的耳朵此刻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首歌叫做《樱花草》,可见我当时是多么的不想听到这段旋律。
你肯定会认为有音乐陪练不错,不要老想着练功时的疼痛就好了。我何尝不是这么想,我何尝不想这样做,可内心的恐惧,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我真心转移不了注意力。
我还能回想起第一次被开大腰的滋味。
也许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本身思想上就夹杂着恐惧,再看到前面男兵们都吱哇乱叫,想必肯定会非常痛苦,不然男儿汉怎会如此轻易叫饶过。
我们一个一个趴在地上等待班长的“折磨”。当班长搬起我的胳膊让我顺着胳膊头向后仰,被折成90度后再也无法向后时候,我才意识到和其他战友相比我的腰到底有多硬。不断的吐气,放松,吐气,放松。不断的被班长向后拉,我能感觉到班长的膝盖就抵在我的腰中间,一点一点试探性的向前顶。内心的恐惧不断再加剧,但是我无法逃避。当我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就听见嘎嘣一声。伴随着我的一声惨叫,长了19年的大腰第一次被开了。那感觉,差点让我没喘过来气儿。
在说说练腿吧。最狠的方法就是平躺在地上,一个老兵压住左腿,一个老兵坐在前面扳起右腿向下压,为了不使右腿膝盖弯曲,负责压住左腿的老兵会配合扳腿的老兵向相反的方向扳住膝盖。而身为腿主人的我们,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干,忍着就行了。直到右脚触碰到地上,停滞多长时间过后,换另一条腿继续。
眼看着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些疼痛渐渐地由无法忍受到可以慢慢咬牙坚持。甚至有一次在淳儿的鼓励之下,我还体验了一把高难度动作,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那动作叫什么,但至少能够说明,对于练习腿和腰,我是可以坦然的面对了。即使很胆怯,但敢于尝试内心惧怕的事情,是不是也能被看做是一种进步呢。
可是,在为自己的努力做到敢于尝试而欣慰,也为自身练功有所长进而高兴的同时,也让我自己清楚的认识到有一项可能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
如果你也了解一点基本功的话,肯定会比较了解横叉一字马的厉害。我不认为它像网络上形容练就完成的那么简单,我也相信将其做到的众人也都是付出了很多坚持和忍耐的。而作为我这个完全没有接触过,没有经历过一点肢体训练的19岁姑娘来说,现如今要如此的被练,真的不如让我去死。或许有点夸张了,但至少被练的时候,我是这种心情。
练胯的方法肯定有很多种,但我们接触到最基本的就是一位胯,二位胯这样相对专业的练习。不是我认为自身胯的条件差,而是在老兵眼里我的胯的确很硬。你可知道一个胯好的人一位胯是不需要练的,人家往那一坐,胯就是平的。哪里像我,一位胯都翘的老高,二位胯就更别提了,用老兵的话说屁股都快翘上天了。
记得有一次我自己在角落里压一位胯,一位男兵班长走过来和我说话。谁知道他边说边绕到我的身后,突然按着我的肩膀就把两只大脚踩在了我的大腿上。瞬间我就听见两边的胯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我的天儿啊,这是在开玩笑么。踩的我不仅胯疼,连骨头和肉都是疼的。他是一悠下来了,可疼的我直用双手砸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