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着下连之后的生活,可以自主一点,自由一点,可没想到我们的命运依旧如此,中午打被子的节奏一天都没有停止过。这或许并不是针对我们新兵,而是作为新兵本就特有的“待遇”。
其实当兵以前我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小时候,通常会在母亲睡午觉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东鼓捣鼓捣,西鼓捣鼓捣。可不知道怎么了,来到部队以后是那么渴望中午能在床上躺一会儿,哪怕只是躺一会儿。因为对于“睡”,真是想都不敢想。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和乐佳简单快速的就把被子打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去修整。眼看着班长老兵们都睡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对于脚步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我们来说,是非常容易犯困的。于是捏着捏着两眼就不停使唤的开始“打架”了。正想就此迷迷糊糊偷个懒,突然,一个老兵叫了一声乐佳,让我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
“捏着被子也能睡着,你真行。好好修,打不好下午起床就给你们扔出去。”老兵很严厉的说道。
就对打被子来说,我自认为还是很认真的。倒不是害怕被老兵扔,只是如果打的不好看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别扭。所以打出一个漂亮的军被不仅是为了保证班里的内务标准,也是为了达到自己内心的内务标准。
也许是班长看我把自己的那一摊子收拾的还算利索;也许是班长看我这个小孩很踏实肯干;也许是班长看我这个小孩很善良,比较老实;在或者不知道是我哪一点的表现,使得班长把我推荐给区队长当通信员。
这个事情就发生在我到宣传队不久。
起初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做,即使有老兵带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虽然对领导的生活方式和个人喜好并不知晓,但是出自班长和领导给予的信任,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分内的事儿。即使这是在别人口中比较复杂的环境里,但我从来没有担心会被卷入其中。因为我相信,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一个人是不会招来是非,也不会去招惹是非的关键。
但为什么班长推荐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呢。
对于工作和在生活上的标准,它不是针对某个人制定的。而能否达到这个标准,绝对是需要看自身态度的。
举个例子来说。这一天我负责班里的擦拭,比如桌子窗台,床架鞋架,饮水机和门框(看我记得多清楚,因为这是每天的必须工作。每天早饭集合之前,班长骨干都会进行内务卫生检查,从而进行内务评比。)实不相瞒,我们的内务卫生标准是非常高的,可以说比在新兵连的时候还要高。可能你会不相信,也会一贯的怀疑一个文艺团体的各项纪律制度会严格到哪儿去。如果我不是身为其中一员,也许我也会这么想,甚至我想来这个集体的原因就是惦记着这里的宽松环境。可是,事实证明这里是非常正规,甚至比基层连队的各项规章制度落实的要更加到位。即使我们的战场是在舞台上。
就说这一天,由于时间快来不及了,所以在规定擦拭的范围内我忽略了最靠窗户那一边的床架。我以为班长们不会检查的那么仔细,存在着侥幸心理只擦了一半。
其实我是可以想到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班长们主要检查的地方,因为在新兵连的时候班长们就是这样抠死角。没办法,有句话说的好:命苦不能赖政府,点背不能赖社会。偏偏还就让班长检查了出来,点到了我头上。这也就再一次证实了我没有偷懒的命,以至于事后我特别的懊悔。
我记得,当时出了这个事儿班长狠狠的批评了我。说我打扫卫生标准低,对自己要求不严格,偷懒,甚至质问我:“难道在新兵连,你们的标准就这么低吗?”
我必须承认,班长这样的激将法对我是很起作用的。因为历经了苦难的新兵连,练就出来的我们不应该就这样被否定。
从这件事情开始,我就对自己保证:只要是打扫过得地方,一定不能再被班长指出任何问题。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我心里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到后来被班长认为是一个勤劳,踏实肯干的小孩儿是我用实际行动换来的。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保持一两天就能换来的评价。到底付出了多少辛苦,只有我自己清楚。
再说到当区队长的通讯员,我是很愿意的,虽然我这样性格的人并不适合。但即使不适合,也已赶鸭子上架的状态,每天在领导面前转悠了。大概在几个月以后,杨指导员(简称,导。)就休产假回来了,我便又被安排到导的身边去当通信员。这样说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可在当时的每一天过得都是相当漫长。
但话说回来,无论给哪位领导当通讯员我都是一心一意,心甘情愿的。
也许你会说我傻,或者你还会认为我是想和领导套近关系。可不管别人眼里怎么看我,我只是觉得,领导信任,把我安排在了身边。这不仅是我对工作上的一种肯定,也是对我本人的一种喜欢。既然领导给予我这种信任,我就要做好每一项工作,即使很多事情都是生活中琐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