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想?”
男人:“是的,你想的没错。在他眼里,猎物死完了,总是要有新的猎物作为替代的。”
为了自己残暴和变态欲望,去杀死一个老实人,去毁灭一个家庭,将他的女儿关押在自己的地下室无休止的虐待,直到她死亡再换下一个,金武义简直比黄世仁还要恶毒上一万倍!
乔知脸色惨白,被吓呆了,原来她竟然也是金武义眼里的猎物,那么也许自己父亲的死,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缘故。
“坏人,真正的坏人。”女孩咬着牙说道。
男人站起身来:“好了,该执行了。”
金武义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执行?执行什么?”
男人:“你有罪,死罪。”
“乔知,由你来执行。”
仿佛察觉到死亡的来临,金武义一下子暴怒起来。
“放屁!我没罪!你凭什么定我的罪!这个世道就是强者为王!我干什么都是对的!你算什么!整个南堡都是我的私人财产!”
金武义怒吼着要站起来反抗,可男人却依旧风轻云淡,扬起手中博莱塔92F,然后干净利落的连射两枪,9mm子弹直接轻松打穿了这个小老头的膝盖半月板。
血雾之后,金武义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水泥宅院外一阵喧嚣,但因为金武义的命令和男人的威慑力,暂时还没人敢冲进来。
男人收起手枪,淡淡的说:“乔知,枪决他。”
乔知走上前来,端起手中的UZI微型冲锋枪,顶住了金武义的后脑勺,小小的身体有一些颤抖,眼神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金武义察觉到了死亡之钟在耳边回荡的声音,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再也没了那股子掌权的威风和城府,转而变成了一个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佝偻老头,言语中满是恳求和卑贱。
“好汉!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男人没说话,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金武义又大声喊:“乔知丫头,别杀我,我把整个南堡都给你,我把什么都给你,我下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去给你父亲偿罪,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乔知丫头,别杀我,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头子罢了!”
乔知咬着牙,手指放在扳机上,冲锋枪有一些颤抖。
女孩闭上眼睛,问:“我爸爸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金武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真不是我杀的,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我祖坟不保!我被人千刀万剐!”
一边坐在椅子上的林浠云则捏紧了拳头,看着这一切,眼里燃烧着一团火球,浑身肌肉紧绷。
——足足九十个日日夜夜的折磨,毒打、折磨、羞辱、饥饿、冰冷让这个女人几近崩溃,可当血海深仇的仇人如今跪倒在自己面前,随时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去叫她无比兴奋,那是复仇的味道,世界上最迷人的味道。
可这时,一盆冰水倾泻而下。
“我不杀你。”乔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