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吃了饭,慢慢恢复了平静之后,按照男人的要求,她开始娓娓诉说自己的经历。
“我叫林浠云,之前是逃到南堡的幸存者,到了南堡之后,父亲和母亲又因为缺乏食物去世了,家里没了别的亲人,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活着。”
“我不得不和南堡的人一同去城市废墟寻找物资,以此来获取报酬去换些食物,虽然不多,但够我一人勉强活下去。可如果我知道这次出行意味着什么,我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参加的。”
女人眼神有些泛红:“几个月前,天气有些回暖,我们便前往海岗市搜寻物资。按照计划,那一次要运很多的纺织机器零件,可卡车因为没汽油而抛锚了,我们只能步行,将机器集中起来,等找到汽油了再一同运回机器。”
“晚上,金武义的一个小头目叫我和其他两个姑娘去一座厂房,说看我们可怜,他在那座厂房里发现了几捆布料,让我们去搬出来,应该能换来不少吃的,于是我们就傻傻的跟着他去了,离开了主营地。”
“厂房很黑,我们也没手电筒,小头目说电池宝贵,光亮也会吸引其他人的到来,于是索性便摸黑带我们前去,七拐八拐的,我和另外两个姑娘都迷了路,分不清方向。到了一个狭窄通道之后,突然几个黑影从背后跳了出来,一棍子把我们敲晕了过去。”
女人抹了把眼泪,有些不能继续,乔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等我们醒过来后,我们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了刚刚那个地下室里,然后金武义才走了下来,说他对外界宣布了我们的死亡,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叫我们不要违抗他,如果违抗,他会狠狠的惩罚我们。”
乔知捏紧了小拳头。
男人:“接着说。”
女人悲伤摇摇头:“然后他开始对我们无休止的虐待,金武义他丧尽天良,残暴无比。他把我们分别锁死在三个墙角,间隔两米,只给我们一丁点吃的,于是我们只能看着对方被折磨,却不能帮忙,也不能反抗。”
“他用沾盐水的鞭子、带刺的木棍、烧红的铁块一直折磨我们,有时候直接用指甲,用拳头,用牙齿,怪笑着看我们被折磨成痛苦不堪样子。有一次,他用小刀把我前面那个女孩活生生剐成了一具血人,我是看着她活活咽气的,血一直流,流的叫人心里发怵。”
说到这儿,女人潸然泪下。
乔知似乎也被感染到了,也一下子哭了出来。
男人却依旧处变不惊:“你被关了多久?”
女人不忍回忆的说:“大概两个月,其他两个姑娘都已经在我前面走了,其中一个昨天刚刚去世,她走的很痛苦,金武义很生气的样子,是活活用鞭子打死她的。如果你们没来,也许我今天也活不成了。”
男人看向金武义:“她说的是真相吗?”
金武义冷哼一声:“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男人真诚的摇摇头:“不信。”
金武义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那不就得了?”
男人:“但我想听你的回答。”
金武义梗着脖子,生硬的说:“那就不是真相!”
男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转过头,他又问林浠云:“我注意到,你并未提过他对你们实施了强暴行为,是你不好意思说,还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做过?”
林浠云低下头:“他试过,可是他不行。”
跪着的金武义脸唰的一下子通红,他感觉到有一股子嘲笑的目光在向自己袭来,如刀子一般锋利,那是男人和女人看不起的目光。
男人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又看向乔知:“乔知,现在你知道他派人跟着你的原因了吗?”
乔知懵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后脑勺一阵发凉。